沈父哪知妻子的担心,反正他是同意了,妻子看着办就是,笑呵呵的坐了会儿摸了摸媳妇儿肚子,便急急的赶去铺子了。
沈父前脚一走,沈荷香便进了屋,然后趴在柳氏腿道哭的泪盈盈道:“娘,你帮我拒了这门亲事,我不想嫁给他,当初我那般骂他,娘也听到了,他必是想把我娶回去百般折磨,到时我在他府上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就只有死路一条了……”
“胡说八道!”柳氏不由斥了她一句:“什么死啊活的,天天就知道瞎想,那简家三代书香门第,后生必也是差不了的,并且他娶你进门是当妻子,哪有当丈夫折磨妻子的?便是想折磨也不需要这般大费周章的娶你过门……”柳氏说到后面语气软了一些,随手摸了摸女儿头上滑不溜丢的头发及盈盈的泪眼,心道,这般的娇人儿,谁娶回去不疼着,哪舍得折磨,对这一点柳氏还是放心的。
“并且这门亲事儿也确实是不错的,那简家现在就只剩他一个,没有兄弟姐妹,至今也未娶妻纳妾,你过门就是三品官卫的正妻,府里大大小小的事务都由你打理,没有妾室争宠,也没有其它府里乱七八糟的事儿,这样的好亲事若不是早年你与他订过娃娃亲,又如何能落到你头上,那品阶便是娶个官员嫡女也是可以的,像咱这样的商户人家却是高攀了,到时若真定下亲事,不知要惹得多少人眼红,总之比嫁那唐家小子要强得多……”
“娘……”
“好了好了。”柳氏不由打断她,板了脸道:“我早就说过万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你把事儿做绝了,现在来哭哭啼啼的有什么用?”瞅了眼低头掉眼泪的闺女,最后只得道:“这事到底还没定下,这两天我再和你爹商量商量,你先回去吧。”
沈荷香回到自己房间时,眼泪已经不流,只是眼圈红红的,惹得碧烟惊讶道:“小姐,这是怎么了,夫人又说你了吗?”说完急忙拧了湿帕子想给小姐敷一下眼睛,沈荷香哪还有一个心思,拿过来便放到桌上,秀眉微蹙咬唇想着事情。
这两日沈父整日乐呵呵,柳氏也是舒了眉,越发觉得这门亲事还算是不错,结果好事不长久,不出两日,竟又有一个媒婆上门提亲,这次便是连沈父都有些瞠目结舌,因着这媒婆提得竟是侯爷府,说是侯爷看中荷香的品行,要纳荷香为贵妾,聘礼嫁衣皆不少。
这若是换一般人家,两口子早把人给赶出去了,自己家不缺吃穿,好好的闺女给你做妾?想得倒美,但是对方是侯爷,地位尊崇身份高贵,便是给他做妾也不算是侮辱他们,毕竟商户人家与皇亲国戚相比,那是一个云一个泥,人家愿意找媒婆上门且还是抬的贵妾位份,已算是诚意满满,若应下便皆大欢喜,若愿意便是不知好歹,不将侯爷放在眼里,说小了是犯上,说大了是藐视皇族,当真是让人进退两难。
两口子都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了,只一个劲的唯唯诺诺,最后战战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