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果出发那天沈荷香却只带了两只包袱用羊皮囊包着挂在了两边马侧,而她想象中的马车却只缩减成了一匹马,连碧烟也一起都减了去,只因那简舒玄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道:“你以为是皇上出巡,还要马车仆人随同?谷原路途遥远,光是骑马来回至少也要十日,若是马车恐怕只能在谷原待上两日,剩下的时间都在要颠簸中度过……”
这么一说沈荷香不由的傻眼,碧烟也流下了泪,因着姑爷说一路上只能带小姐一人,其它人无暇顾及,这就是说她这次不能随行陪伴小姐左右。
在思来想去,最后沈荷香还是没抵抗住那谷原美丽风景的诱惑,毕竟女子不同于男子,整日闷在闺房中,便是成了亲的妇人虽自由些,却也诸多不便,很少能有机会能到大一点的地方看看,虽然上次她冒险和碧烟逃婚跑到了远方小镇,但却与这次完全不一样,那时哪有心情去看路途的风景,每日躲在马车里战战兢兢,印象里只有满腔的恐慌和惊吓。
但是这一次却是简舒玄陪她一起去,心境完全不一样,名正言顺机会难得且不说,这禽兽可是保护皇上的禁卫,跟着她一路上定是没有问题的,虽然也许会被欺负一二,但再怎么说自己也是他妻子,总不会将她卖了的,于是想了半日便咬牙答应了,然后心痛的让碧烟将那一大包的衣服只宿减成两套,选得还是料子样式最不起眼的两件,即便如此那禽兽还嫌不庄重,那衣服从头包到脚已是沈荷香衣柜中最保守的两件,剩下的便只包了点喜欢的首饰和一些必要用的花露膏脂。
这才显得寒酸的跟着一个男人和一匹马上了路,谁知才第一日便让她吃足了苦头。
那简舒玄马术极为高超,挑得也都是平坦好走的官道,因考虑她从没有骑过马,便在他身前按了个竹藤的鞍椅,还铺了一层柔软的锦棉,但即使如此,还是颠得她昏头涨脑腰腿疼,不敢看马下,一路上只紧紧的抱着简舒玄的腰,眼泪都沾湿了简舒玄的衣襟。
本以为这男人会嘲笑她的狼狈,却没想到他竟一反以前的毒舌,也没有了在府中时几天不回来,回来便只知道欺负她的样子,路上对她百般照顾着,一个男人一只手拉着缰绳一手揽着她的腰防止她掉下马,控制着马的速度完全是靠着双腿的力量。
且因着赶路方便他带了黑绸制的披风,沈荷香一般都藏在披风里,因绸透气较薄倒也不觉得闷,也不会让路人见到她失态的样子,在她想小解的时候,也会将仔细寻地方抱上抱下,虽是在外,但沈荷香习惯三餐进食,一日多喝茶水,每行一段时间遇到茶铺都会下车让她喝一些再上路,尽量带足干粮不至于饿着她,但即使如此两日的时候沈荷香还是觉得身子散了架,人也掉了肉。
见她没什么精神,天还没黑简舒玄便早早的找了家大客栈住下,沈荷香拿着包袱戴着帷帽跟着他进了房间,忍着疲累和身子的酸疼匆匆的洗了澡,便翻出干净的白绸掂在床铺上,这才趴在上面沉沉的睡了起来,直到简舒玄在外面喂好了马,又买到了她喜欢吃的吃食带上来,她还没有清醒过来。
在男人叫她的时候,她趁机用白嫩的小腿闭着眼睛装着胡乱的踹了他两脚,想赶走他,却不想那男人结结实实的挨了她踹,大概看出她闭目嘟嘴的着恼模样,那人竟是轻笑了两声,然后伸指捏了捍她的鼻子,接着便听着勺子碰瓷碗的声音,沈荷香想睁开眼睛看看他买了什么吃食回来,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