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人带你嫂子去换身干净衣服,衣服都破成这样成什么体统?“那嫌恶的表情就差说她丢人显眼,与之前在火屋里时的表情简直是天壤之别,换作以前的沈荷香定是要把手帕重新从水里涝出来摔在他脸上的,但此时见他伤上加伤,本来就有些心虚,加上此事怎么说都是由她而起,心头又填了几分愧疚,只得暗暗忍下,况且他说得也没错,衣服不成样子,她也是爱洁之人,若不是这男人伤得重,也定是要去换一身的,于是便是顺着下坡,让他好生躺着这才离开了屋了。
不多时谢清成回来,也是埋怨简舒玄道:“简大哥,嫂子担心你的安慰,你怎的还骂人,实在是让我这个男人都看不下去了。“关于这次着火事件,统领受伤,是没一个人埋怨简夫人,因着在这些男人心里,那保护自己女人天经地义,不上去护着那才不是男人,更不配做统领了,所以因此爱了伤才是光荣的,但是护着是护着,也不能迁怒啊,怪不得谢清成不满。
简舒玄眼尾扫了他一眼,此时后背疼得他只差龇牙咧嘴了,不由从齿缝挤出一句话:“你懂个屁,去,把小四儿叫来……”
谢清成是何人,那是跟简舒玄同生共死的兄弟,又在手下做了这么久,立即就明白了,敢情是把自己夫人支开啊,这小四儿可是简大哥找来专门守着门的,就防着出什么事儿,也幸好简大哥细心想到这一点,否则嫂子现在早就被烧成了一撮灰了。
简舒玄虽躺在床上,但语气里带着怒意,谢清成这个大男人也是不敢冲撞的,立即闭嘴转身出去把小四儿叫了来。
小四儿是个十三岁的孩子,营养不良半大的瘦杆,进屋还有些害怕,见将军不像怪罪的样子,这才上前把着火前院子出入的人说了,半句没有假话。
还没听完简舒玄的脸就阴如锅底,眼中似射出了狼豹的狠意,他刚到平清,因着蛮子进犯的事焦了头,原本在找到那对母女后是想空出时间好生的对付一番,甚至有将她们送官斩首,以解当年父母之死的冤屈。
但却没想到这女人这么狠毒,烧了父母,居然还想烧死自己的妻子,当真是天上有路不走,地狱无门偏要闯,现在一想把她送官根本难以解心头之恨,简舒玄眼中冷光一闪,已经代表他上山下海都不会的放过二人。
不过小四儿犹豫了一下,又凑到统领耳边把早上的事也说了,男人听罢眼中顿时闪过一丝喜色,但随即怒意更盛了,为什么会更盛,因着一想到自己若晚一步,离自己最亲的一大一小的生命就要化为乌有,这怎么能不让他怒,怒火一时间烧得他连后背的疼痛都减了一半。
“好好,砍脑袋太仁慈了,我就让你们生不如死!“说完一拳将枕头打得粉碎,稻壳撒了一地。
这两日沈荷香都在简舒玄营房里照顾他,若说以前这种事也做,但心不甘情不愿自然是有,现在换了心情自然是即贴心又无微不至,擦手擦脚都不假人手,每日小食都是她亲手做送到他嘴边,这一日她刚给他洗了脏兮兮的头发,并擦干去换水。
简舒玄一双鹰眼直盯着她,转过身弯腰那小屁股翘得,便是受了伤的他都起了反应,但没办法毕竟大半个月跟蛮子在树林里转悠,哪有时候解决,而此时便是立了也一时半会行不了事,便是没受伤也行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