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霸宁却仿佛没看到般,径自坐下,端起丫环奉上的茶慢慢喝着。
“温大人,才一阵子未见,你怎么变这模样了?”阿难有些吃惊地问。
闻言,温良一脸怨男状地瞅着阿难,好像阿难明知故问似的。但阿难真的不知道啊,一脸莫名其妙地看着他,暗忖难道这厮嘴巴不牢靠,又随便乱说惹着了人,所以被人罩麻袋抽了一顿?而看样子,好像是专门往脸上招呼的,那张俊脸此时虽然没有达到鼻青脸肿的地步,但也可推测当初挨揍时一定被打得极惨。
温良正欲微笑,不料扯到了嘴角的伤口,不由得龇了下牙,完全没了形象,索性也不再理会了,而是一脸怨怼地对阿难说:“这是你家王爷的杰作哦……”
阿难瞥了楚霸宁一眼,见他面色严肃,没有制止的迹象,不由得好奇地问:“温大人,你是不是错了,王爷可不会亲自做出伤害同僚的事情来的。”阿难说到最后,一脸凛然地说,其实心里已经笑翻了。
不管是不是楚霸宁的杰作,阿难只要看到温良这模样,就忍不住想笑啊,心里特别的解气。让他乱说话吓唬她,现在倒霉了吧?不过阿难也有些奇怪,楚霸宁无缘无故的揍他做什么?而且依楚霸宁那种洁癖性子,让他亲自去揍个人……可能么?
“王妃,王爷是不会亲自做的,但他可以让人动手啊!”温良揉揉脸,一脸悲愤地说:“王爷在军营中下悬赏,说只要有兴趣挑战子修且打败子修的,他大大有赏……那群兔崽子精力充沛无处发泄,天天到我帐里找我挑战。我是军师啊,专门动脑子的,又不是将军,挑战神马啊……哎哟!”说得太激动了,不小心扯到了嘴角的伤口,温良捂着破了个口子的嘴角喊疼起来。
这嘴巴的伤口还是昨天的一个校尉挑战时不小心打到的,害得他连说话都疼得紧。温良觉得他再呆在营中迟早给那群人玩死的,所以今儿一早使了个计将那群鲁汉子调开后,马上跑了,直扑王府来避难。
虽然是楚霸宁将他害成这样的,但温军师也悲哀的发现,也只有这里是最安全的,不用再担心那群被楚霸宁的悬赏刺激得昏了头的鲁汉子动不动的就大叫着挑战,然后往他脸上呼拳头。
温良觉得他们一定是嫉妒他长得英俊,所以才会专门往他脸上招呼!!!一定是的!
阿难瞄了眼他的身板,此时因是在室内,又烧着地龙,倒也不冷,温良早已将披风脱了放一旁,只穿着平常的棉衣长袍――那衣服虽然看着有些半新不旧,但也有些地方破了,想是被人挑战多了弄破的吧――身形看来倒是精瘦,也不知道有没有被打坏了。
阿难眼睛一转,笑着说道:“呵呵,温大人此言差诶,本宫倒觉得王爷如此是为您好呢。”
“为……为我好?”温良差点呛个半死,觉得阿难这话说得太不要脸了,也不怕闪了舌头。
阿难却是一脸诚恳地说,“是啊是啊~温大人,您虽然是个文人,但身处北地又在军营中,也需要有利索的身手和强分健的体魄!本宫其实挺担心外头的烈火太大,体重不够的人被吹飞了怎么办?”
温良:=__=!
温良一口气堵在胸坎透不过来,差点被阿难的话气了个仰倒,这姑娘说话总是这么让人无语。等他发现楚霸宁唇角勾起露出抹淡淡的笑意,温军师心肝都疼了。
哎哟喂,他想做件好事咋就那么难呢?还要被这夫妻俩联手使劲儿地削!
温良很想控诉阿难嘴巴太不牢靠了,一定是他那天同她说的话让王爷知道了。其实他之所以告诉阿难那些隐私之事,虽然也有看好戏的成份,但也有为他们好的意思。楚霸宁那比蚌壳还在严的嘴,绝对不可以主动和自己妻子说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