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霸宁这话一出,不只冯侍卫惊讶,连阿难也惊得猛地看着楚霸宁。
“王爷,这……”冯侍卫一脸为难地看着楚霸宁。
楚霸宁面色未变,解释道:“冯侍卫,月前在战场上本王不慎受了重伤,现下虽然已经无碍,但也经不起舟车劳顿。”
阿难一脸怀疑地看着他,明明他的伤都好了一半,虽然不能做激烈的运动,但相信若是坐马车回京城也是无碍的。不过,阿难听到他们不用回京城过年,心里更是高兴,不用坐十来天的车程是一回事,最主要的是,回京里一堆的麻烦,皇家的人过个年可是麻烦多多的,那些送往迎来的事情更是让人头疼不已。
“竟有这回事?王爷现在身体怎么样了?”冯侍卫马上关心的问。
“已经无碍了,冯侍卫,劳麻你再走一趟,回复皇上和母后,就说本王今年无法回京过年,等春天天气回暖时再回去罢。”
冯侍卫听罢知道楚霸宁心意已决,只能恭敬地应了声是,便退下了。
等冯侍卫离开后,阿难微微倾身看向楚霸宁,问道:“王爷,您的伤……”
楚霸宁从受伤到现在,都是阿难一手照顾他的,怎么会不知道他的伤好没好的,所以楚霸宁想瞒她也没用。
楚霸宁唇角微扬,直接将阿难拉过来搂进怀里,下巴抵在她头旋顶上,声音出奇的温柔:“京城里有一堆的麻烦事,回去后就不能像这般自在了。而且本王确实是受了重伤,相信今年皇兄也能体谅我呢。”
最主要的是,回京后,他又得帮他家皇帝哥哥忙政事忙个没完,楚霸宁可是对崇德皇帝和太后竟然将阿难送来桐城一事生气着,哪能如此无芥蒂地回去帮崇德皇帝处理政事?特别是年前年后,事情又多又杂,每年都要忙个脚不沾地,届时可能会忙得连回府歇息的时间都没有了。
所以,他家皇帝哥哥还是继续辛苦吧。
阿难接受了楚霸宁的解释,不由得开心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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冯侍卫第二天就回京了。
而桐城的天气也一直是这样,三天一大雪两天一小雪,阿难也习惯了当宅女,有心情时便去堆堆雪人遛遛狐狸,没有婆婆在上头压着,也没有妯娌旁边盯着,生活真是逍遥又自在。
小年这一天(十二月二十三日),阿难将府里的下人都调动起来,忙起了扫尘、采办年货、祭灶等事宜。
将事情吩咐下去后,阿难和楚霸宁窝在书房里,阿难边磨墨边看楚霸宁在红宣纸上写对联。
这副对联为“上天言好事,下界保平安”,是今晚祭灶时要在灶台边贴上的对联。阿难欣羡地看着楚霸宁一手执袖,一手持狼豪,在纸上挥洒,那落在纸上的字体钢劲有力,下笔有神,很快写成了一副对联。
“王爷的字写得真好看~”阿难笑眯眯地称赞一声。
楚霸宁看了她一眼,然后眼光停顿在她脸上,黑眸里划过明显的笑意。
阿难一脸莫名,不知道他在看什么。正想拿帕子来擦擦脸时,楚霸宁却制止了她的动作,自己亲自取出帕子沾了温水为她拭去脸颊上沾到的一点墨迹。
阿难看到那帕子上晕染开来的黑色墨迹,简直是恨不得找个坑躲进去。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