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姜摘下了棒球帽,她看着不远处站着的人,眼眶一热,跟着喊上一句:“秦姨。”
被庄姜唤作“秦姨”的人,怔了下...
她看着庄姜,细细看了一回,才惊道:“你是小姜?”
庄姜点头,她迈步走进院子,看着眼前人,温声一句:“是,我是小姜。”
...
秦姨,名凤。
庄姜由她带进了屋子。
她四面循了一眼,依旧是旧日中的打扮,看起来屋中摆设并不多,唯有几样看起来也大多是以简约为主的。墙上还挂着几幅画,保存的很好...落款“松山居士”,是她外公的画。
秦凤一面给她倒茶,一面笑着与她寒暄道:“你叔出去散步了,毛儿他爸妈都出去工作了。”
毛儿指的是那个小男孩。
庄姜抬眼看去,便见男孩站在屋中,歪着头还很疑惑的看着她。
她笑了下:“是我来的不巧。”
她这话说完,便又跟着一句:“来了a市这么久,也未曾来看过您...您还好吗?”
秦凤把茶杯递给她,笑着点头:“都好,都好。”
她看着眼前的小姑娘,想起上回见她还是十多年前,没想到一眨眼就这么大了:“你外祖、母呢,他们可还好?你外公还跟以前那样画画吗?”
庄姜接过茶杯,道了声“谢”。
听到后话,面上的笑却有些微凝...
她握着茶杯,是过了会才开口说道:“他们四年前去世了。”
果盘敲在地上,碎了。
几个黄灿灿的小金桔四处奔散。
毛儿吓了一跳,忙走过来,看着自家奶奶,关心道:“奶奶,你怎么了?”
秦凤回过神,她拍了拍毛儿的头,柔声:“我没事,你先出去。”
毛儿看了看奶奶,又看了看庄姜,才轻轻“哦”了一声,有些不情不愿的打帘往外走去。
等帘子一起一落,秦凤才看向庄姜,问她:“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庄姜把茶杯搁在桌上,扶着她坐下,才轻声说道:“他们身体不好,好在去的时候没遭什么罪,还算安详。”
她说的并不快,甚至有些慢。
话中也很平静,像是在简单的叙述一桩事罢了。
秦凤却听得心疼,如果不是疼过了,又怎么会说的这样平静。
她握住了庄姜的手,轻轻拍了拍。
她想说些什么,到最后却也只能是说起一些陈年旧事,唉声叹气:“你外公那辈的圈子,女儿不多,你母亲长得好看还聪明,从小是被大家宠着、惯着长大的。对她来说,件件桩桩都得来的轻松,便想到一出便是一出。”
“她18岁那年回家,忽然说要进娱乐圈,把大家都给惊到了。偏偏你外公也是个倔脾气,不肯让你母亲进那个圈子,说那个圈子不适合她...你母亲那个性子,越是得不到便越想得到,又怎么会听你外公的话?第二天和谁也没说,背着个包就离家出走,还辍了学...等她再出现在我们面前的时候,在那个圈子也已经小有名气了。”
秦凤说起这些的时候,还轻轻叹了口气。
她抬头看着庄姜,轻轻拍了拍她的手背:“不得不说,你母亲的确是一个有天赋的人。”
庄姜未说话,她只是垂着眼睛。
秦凤知道她心里的介怀,心下一叹,她拉着庄姜坐在自己边上,而后是继续与她说起这桩往事来。
“你外公那会尚还在气头上,怎么肯见你母亲,也不肯让她回家...你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