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谢思诺转身与曲轻歌和季若锦一同离开时,严芷雯的婢女才敢小心翼翼地走到她身边,扶起还保持着行礼姿势的她。然而,严芷雯却一把推开了她,并狠狠地给了她一巴掌。
“啪”的一声脆响在院中回荡,婢女捂着红肿的脸颊跪地求饶,“皇妃恕罪。”
然而,严芷雯却并没有因此而消气。她冷冷地看着那个婢女,眼中闪烁着寒光。自从她嫁给谢尘昭做侧妃以来,就一直饱受屈辱和冷落。她心中的愤怒和不甘早已积压到了极点,而今天这一切的罪魁祸首,都是那个站在谢思诺身边的曲轻歌。
她发誓,总有一天,她要让曲轻歌付出代价,让她尝尝自己今天所受屈辱的滋味。
在熙攘的人群中,严芷雯立于一方,目光如炬,扫视着四周。众人的眼神各异,但其中所蕴含的嘲讽之意却是如出一辙,仿佛一把把锐利的箭矢,直刺她的心头。严芷雯心中涌起一股难以名状的愤怒,却又强自压抑,生怕在众人面前失了分寸。
她冷冷地瞥了一眼身旁的婢女,那婢女正低垂着头,瑟瑟发抖,仿佛一只受惊的小鸟。严芷雯怒斥道:“真是丢人现眼的东西!”声音虽轻,却充满了威严与不屑。言罢,她转身离去,只留下那婢女在原地,慌忙起身,畏畏缩缩地跟了上去。
而曲轻歌这边,却是一片宁静祥和。她与谢思诺、季若锦三人寻了一处清幽之地,坐下品茶论道。茶香袅袅,伴着微风轻拂,仿佛将一切的纷扰都隔绝在了这片天地之外。
曲轻歌终于忍不住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严侧妃方才那般针对我,莫非是因为五天前在皇宫中,我被九殿下拦下之事?”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不解与无奈。
谢思诺轻轻点头,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你终于察觉到了。”她的话语中透露出一丝赞许,仿佛对曲轻歌的敏锐感到欣慰。
曲轻歌微微皱眉,心中涌起一股莫名的情绪。其实从一开始,她便隐隐猜到了其中的缘由,只是不愿相信罢了。如今听谢思诺这么一说,她不禁有些苦笑:“她未免也太……”话未说完,她却已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严芷雯的行为。
谢思诺接过话茬,继续道:“小肚鸡肠,没眼界。其实她心里最气的是,那天你没要的灵芝跟人参,九皇弟让人给她送了过去。刚开始她开心的不得了,洋洋得意的到处显摆,说九皇弟对她有多好。后来才知道那是你不要才给她的,宫里的人嘲笑了她好几天,她这才恨上了你。”
曲轻歌听后,无奈地叹了口气:“我只能说,我很无辜。”她的声音中透着一丝无奈与自嘲,仿佛对这一切感到既可笑又可悲。
谢思诺却轻笑一声,伸手拍了拍曲轻歌的肩膀:“放心吧,大家都知道你不是那样的人。你心有丘壑,哪像她只知宅中争宠之事。”她的声音中充满了对曲轻歌的信任与赞赏,仿佛在她的眼中,曲轻歌是一个与众不同的存在。
然而曲轻歌却有些受之有愧,她忙出声解释:“公主,我没你说的那般高尚美好,心怀天下这四个字我实在担当不起。我做得所有的事情其实也都只是为了我自己。”
怕谢思诺误会自己是故作谦虚,曲轻歌甚至不惜向她坦露自己更多的过往,“在内宅争斗一事上,我并非无辜清白之人。我也曾算计过、陷害过他人。对于那些伤害过我的人,我也会心狠手辣地让他们付出代价。”
谢思诺听后,却只是淡淡一笑,她认真地看着曲轻歌的眼睛,说道:“我知道。”她的声音平静而坚定,仿佛能透过曲轻歌的眼睛看到她的内心。
“曲大小姐,其实是你把我想简单了。我自小在宫中长大,什么样的人没见过,什么样的事不知道。不说这佑大的皇宫,但凡京城中稍有些名望家财的大户人家,哪个后宅里没有那些个事情。”
“你跟我说的那些,我其实都知道。但这都改变不了,你在我心里是一个好人的想法。”她的声音温柔而坚定,仿佛一股暖流涌入曲轻歌的心田。
“你是一个很好很好的人。”谢思诺补充道,眼中闪烁着真诚的光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