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李乔而言,就算多娶十个帕儿又有何妨,况且帕儿的模样也不差。但对帕儿来说,不能嫁给表兄便是生不如死。
正当李乔准备谢恩时,帕儿声泪俱下地喊了句“王爷开恩,奴婢与李先生并无私情,宁死不嫁”。
“王爷。”李乔慌了神,“帕儿她这是太开心了才胡言乱语。”
“我没有胡言乱语,王爷,您杀了奴婢吧!”帕儿跪在地上,自从她答应作慷王的眼线后,每一天都过得提心吊胆。每次王妃赏她,她都像被刀子捅了一样,想反悔又怕慷王不会饶过她,如今这结局定是老天爷在惩罚她忘恩负义。
“王爷。”李乔仍想狡辩。
“住嘴。”慎王斥道。二人的话孰真孰假慎王又怎会看不出来,自己倚重的谋士居然心怀不轨,慎王如何能不恼。
帕儿如实交待了自己如何为钱财所迷惑,如何从王妃身上套取慎王府的机密。
“王爷,奴婢对不起您和王妃。”帕儿低着头,招供一切后心里舒服了许多,不论王爷打算如何惩处她都甘愿受罚。
“杖责二十,降作粗使丫头。”慎王挥手命侍卫将帕儿带出去。帕儿为慷王卖命的时间不长,郑氏对他的决策也知之甚少,但李乔不同。这些年他视李乔为心腹,许多事情李乔都参与了谋划,也不知李乔出卖了他多少。
李乔也不再挣扎,事已至此不如和盘托出,但求慎王能饶他性命。
李乔本就出身寒门,慎王府月银微薄,而他家中父母年迈,妻子染病后更是雪上加霜。一年前受人蛊惑入了赌坊,倾家荡产之余更负了巨债。为了还清欠款、赡养父母,李乔不得已才答应慷王出卖慎王府。
慎王听罢陷入沉思,浔阳亦在思索同一个字——“钱”。
他们慎王府向来清高,对阿堵之物视如粪土。莫说与富户巨贾结交,连几处田庄都少去打理。亲王府邸的风光倒也不至于因此就比谁的黯然,可是府里的幕客奴仆自然也就过得清苦。
仁厚的主子始终是输给了银子。
李乔被押了下去,慎王遣退左右独留浔阳说话。长子阳湍不在家中,浔阳便是最能帮上忙的了。
“你早已知道李乔与帕儿作假?”浔阳那点小心思如何瞒得过她的父亲。
“女儿碰巧曾听说帕儿有个青梅竹马的意中人,猜想不该是李乔罢了。”
慎王微微点头,本想与告诫她今日之事莫要外传,转而一想,他的女儿又岂会不知事情轻重,便没有将话说出口。
“父亲。”浔阳问道,“今日您与唐近商议出使乌兰之事,可有什么结果?”
想起乌兰之事,慎王的心情稍稍转好。虽然差事还没争下来,但有了唐近的帮助,此事已十拿九稳。幸好当初没有杀了他,唐近就像是一把没有开刃的刀,只要再加以磨砺必成大器。
“此事你不必担心,为父有另一件事情要交给你。”
“何事?”浔阳一听父亲要交派差事给她,心中不禁窃喜。
“这些年为父忙于政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