袋没惹母亲生气?”
母亲动了动肩,道:“说来倒是比初次在宁松寺见他灵光许多,举止也颇有规矩。”
“难得母亲不烦厌他。”浔阳问道,“不知他说了什么能讨得母亲欢心?”
“还能说什么。”郑氏笑道,“你放心,母亲不会为难你未来郡马的。”
郑氏如今可比浔阳还看重这门亲事,毕竟全京城都知道他们两情相悦,若是成不了婚,浔阳也难在京城再觅夫婿。到时之怕要远嫁他方了,远嫁之苦她这个当娘的最是清楚,如何舍得女儿再受这份罪。
既然母亲不曾难为唐近,为何那日他愁眉不展?
第55章说媒
潇潇雨方歇,浔阳便迫不及待出门。
唐近每每休沐都要往慎王府来,雨天路难行,浔阳要赶在他之前去唐府寻他,免得唐近辛苦步行。
马车辘辘而行,街上行人稀少,走起来顺畅许多。浔阳坐在马车里思量,唐近这不肯乘车轿的固执还是得想法子让他改了的好。偌大京城,遇上什么急事岂不耽误。
马车刚到唐府还未停稳,正见唐近送客出门,送的正是如今的丞相大人刘括。
刘括原是陛下的太傅,自陛下登基前已竭心尽力追随辅佐,忠心不二。陛下也对他宠信有佳,知他腿有风湿,还在金銮殿上为他设了座。此等殊荣,在本朝寻不出第二人来。
虽然现下党争剧烈,任凭两党如何拉拢,刘丞相依旧是两边不靠,只听陛下一人差遣。而他向来也是不在同僚间走动的,何况今日这天气正该是风湿发作的时候,他不辞辛苦造访唐府,必当是大有文章。
浔阳下车与刘括打了招呼,刘括年事已高,耳朵不大灵光,浔阳问他身子可好,他答的却是已用过午膳了。
两人牛头不对马嘴地寒暄了几句,刘括便乘轿离去了。浔阳悄松了口气,与这等老学究说话最是辛苦,半点规矩也不能失。
天上又飘起了细雨,唐近打起伞撑浔阳入屋,淡黄纸伞全都遮在浔阳头上,自己湿了半身。
正堂里,小木兰正收拾着茶盏。自那案子了结后小木兰便留在唐府作婢女,一则避免慷王秋后算账,二则唐近这儿确缺人手。
浔阳入座,椅上仍旧温热,想必刘括逗留有些时辰。浔阳还寻思着该如何问他与刘括谈了什么,唐近先说了话。
“郡主是否好奇刘丞相为何来找我?”
唐近这一问却教浔阳愣住了。
浔阳半晌未答他,唐近又自言自语起来:“看方才郡主见到刘丞相的神色,还以为郡主要问我呢。”
唐近如今竟还学会察言观色了,浔阳莞尔道:“确实有些好奇,不过唐大人若是不愿意说,浔阳也不勉强。”
“怎会勉强呢。”唐近道,“方才刘丞相还提起了郡主了。”
“哦?”浔阳侧了侧身,那双明媚的眼眸离唐近更近了。
她与刘丞相并不熟稔,只是偶尔在一些庆典或是筵席上匆匆见过,正经说话不过是方才那几句而已,他为何会突然谈起自己。
唐近回忆着与刘括所谈内容,说道:“原先刘丞相是在盘点慷王爷与慎王爷这些年党争的功过得失,后来说到慎王爷时便提起了郡主。”
唐近皱了皱眉头,继续说道:“刘丞相说,若将来我成了郡主的夫婿,必然会有所束缚,违背本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