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两只手揪着头发,低着头,似乎非常痛苦的样子。
“小武,咋回事?”江素娥上前问道。
裴勇武抬起头看见哥嫂来了,忙起身,“大哥大嫂,你们坐。”急诊室外的长凳倒是就他一家。
裴勇武虽很担心老爹,但到底是个二十多的男人了,倒不至于哭天抹泪,情绪还算可以。
裴老栓昏迷不醒,在里面急救,两人的验血结果也没出来,几人边等着,江素娥就问起了具体是怎么回事。
裴勇武这才讲说起。
原来这些天裴老三来找裴老栓比较频繁,哥两个没事就躲屋里不知说什么,裴勇武一进屋或是靠近,两人就不说了。
其实这事裴家其他人都很无奈,但他们知道裴老栓的性格也不可能狠下心来断绝跟弟妹的关系,所以也就不再管。
裴老栓上次因为弟弟为难大儿子一家,还是挺生气的,可弟弟来道过几次歉,又曾经为了救他卖掉家里的驴,也算是不错了,算对的起他这个大哥了,他不能这么绝情,别的本事没有,帮弟弟点忙还是能行的。
但他也知道两个儿子和儿媳都不待见他弟妹了,平时有关于弟妹的事也就不在孩了随风前提,对方要是找他有什么事也是背着他们说,所以这次的事,裴勇武虽然跟他爹住在一个屋檐下,但却并不知情。
原来裴老三自儿子再次相亲失败,就忧愁了,想着自己不知何时能抱上孙子,就打起了房子的主意,他家也是破旧的土坯房,也是一穷二白,哪会有姑娘看的上,于是就想着盖个新房给儿子,到时他就不信给儿子说不上媳妇。
但家里太穷,哪有什么钱盖房子,于是就想着去后面小树林砍树去。
他别看高大黑胖,但却是这些年懒的,实际并没有砍树的能力,所以就想到自己大哥。
裴老栓一听去小树木砍树,当时是摇头的,“你想啥,那树虽然是野生的,但那块地却是政府的,再说林子进的深了可有危险,咱俩老胳膊老腿,哪能成。”
裴老三急了,“我说大哥哎,不成也得成啊,政府的又咋地,这些年也没人管啊,你看村委会管过吗?咱们确几棵也没人知道,到时我儿子盖房子有了,多点还能卖点钱换点材料啥的,这多好的事。”
裴老栓嘬了口烟袋,其实他借烟好多年,烟袋里也没有烟叶,但平时遇到啥难事,还是会嘬两口,边嘬边沉思。
“大哥,这破烟袋都没嘴了,你还嘬啥。”裴老三抢过来,烟杆前确实少了一截烟嘴,“你就眼瞅着你大侄子这辈子打光棍,感情你是有孙子抱了,你就看着你弟晚景凄凉。”
“大哥我可是你亲弟,当初要是没我把你背医院,卖了家里唯一条驴给你治伤,你能活到现在?”
裴老栓抬头看了眼自己兄弟,突然间觉得很是疲惫,沉默良久,叹了口气,到底应道,“那好吧。”
裴勇武其实也并不清楚具体情况,只说当时他爹回来就满头血了,然后就是一帮人来围观,一团乱床,他三叔也不见踪影。
“医生说是撞到硬物破了头,具体情况我就不知道了。”裴勇武恨恨的说,“这事一定跟三叔脱不了关系,早上有人看到他们一块赶着一辆不知哪借来的驴车出去的。”
江素娥也是恨的牙痒痒,这是出了事躲了,可此时这个情况还是伤者最要紧,等完事再找那老东西算账。
不一会儿,验血的结果出来了,裴永志的血型跟裴老栓不符,裴勇武的倒是一致,于是裴勇武就跟着医生进了急诊室,赶紧跟自己老爹输血。
裴永志看着进去的弟弟,捶头道,“我的咋就不一样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