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人叹息了一声接着道,“无论能力还是魄力,目前来说这几个儿子我都有些不太放心,倒是几个孙子辈的孩子里有看得上眼的。不瞒你们,老2虽然混账但生的几个孩子我很满意,尤其是孙女,有凤仪当年的风范,可也只是想想,我不可能把家业交给一个她来管理,再说了她很快就要嫁人,在家里相夫教子了。”
“以您老古板的思想,您不能把家业交给一个庶出的女儿。”方默南撇撇嘴,好似有些不相信眼前这个对待他们和蔼的老人这么的封建,重男轻女。
“你怎么知道他是庶出的。”老人震惊地说道。
“看您老的子孙宫就知道了,您儿女的情况了。”方默南不以为意地说道。
乔凤仪替老人解围道,“老爷不是重男轻女,可在传承问题上……这个真不好说。想当年立颖也很能干,才智犹再他们的哥哥之上。我们也没亏待我们的女儿。要知道女人在男人的世界里闯荡,会有多么的艰难,在立颖出嫁的前,我们和她好好的恳谈了一番,要么在家相夫教子,要么我们老两口在后面支持她闯荡商场。最后他选择的出去出去闯荡,干的还不错。”
何洪森是个非常传统的老人,所以在教育方面也非常的古板,虽然儿子、女儿在受教育的程度上是一视同仁,在公司里可以尽情的发挥,老人也尽量给他们提供良好的平台。但在公司里的待遇,那是天差地别,女儿做牛做马,却只是做牛做马,为家族挣来利益,却得不到应有的地位。他始终认为女儿、孙女是要嫁出去,就是别家的人。
“老何家不知道怎么回事,阴盛阳衰,女孩儿个个聪明,男的虽说也不差,但不能比,一比就……唉!”老人喃喃自语道。“难道我教育出了问题。”
“咳咳……”方默南被他的言论给惊着了,差点儿没把含在嘴里的水给吐了出去。结果给呛着了,程世喜和贺军尧,忙不迭轻拍她的后背。
方默南摆摆手,不咳了,两人才放下手。
程世喜白了他一眼,“我说老头儿想想大锅饭的年代,想想您老为啥逃港。”照您这思路下去,早晚得玩完儿。“这都啥年代了。”
程世喜的话让老人如醍醐灌顶般的僵坐在沙发上,当年除了饥荒的原因还有就是分配的不公,干多干少都一样。
老人紧抓着乔凤仪的手腕,有些激动地说道,“凤仪呀!我错了,我终于知道我错在哪了。”
老人想起来一脸痛苦的道,“以前孩子们跟着我们从苦日子里过来的,从小就有上进心,高中时就开始出去打工挣零花钱,上大学就开始在公司底层实习。我还纳闷呢!原来挺好的孩子,怎么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以前兄弟间挺和睦的呀!从那一年开始他们变了,好像就是从咱家女儿立颖嫁出去那一年变了。”
“咱们自以为是的决定,给了他们错误的误导。”老人有些垂头丧气,突然他又睁开眼,虎目一瞪,“不对啊!当时和立颖谈话时,就咱三人,我没告诉别人啊!”
“噗嗤……”程世喜笑了,俊美的脸庞,如莲花初绽,好一个妖孽啊!“老头儿,关心则乱,你的行动已经表明的很清楚了。这下不用我家娃娃算,我就知道,你家肯定犯小人。”戏谑地声音如醇酒一般好听。“小人作祟,是防不胜防。”
乔凤仪安抚的拍拍他的手,她抬眼看着方默南道,“错误已成,不知道有没有改过的机会。”她接着劝解道,“一人做不了百人饭;一人难趁百人意,咱当初的也是为了女儿好。至于那三个不成材的东西,真要是听信谗言,那么他们也没有资格继承公司能力,耳根子如此软弱,怎么能行,简直没有一点儿独立的判断能力,真是这些年咱们白教他们了,书都读到狗肚子里。”她啪的一下拍在沙发的扶手上了,满脸的寒霜。
乔凤仪温柔慈祥的气质陡然一变,当真是巾帼不让须眉,杀伐果断啊!方默南眼前一亮,有点儿知道她们家为何阴盛阳衰了,感情着基因问题出在这儿了。
老人嘿嘿一笑,仿佛又看到当年那个巾帼不让须眉的凤仪了,冲破家族的阻力非要嫁给他这个无根无萍之人。
再精明的人有时也会自以为是,百密一疏,人难免都有失策的时候。
“娃娃,帮老头儿占上一卦,看看所犯小人指得是谁,吉凶如何!”程世喜桃花眼微闪,笑着道。
“唉!老了,老了,家事难断。你帮我占上一卦吧,卜卜运程,看看接下来是吉还是凶。”
方默南听完,便点头拿起纸笔开始写写画画,排盘起卦,接着推演。六壬推断难度极大,从天盘变化到四课,课式繁复多变,过程极耗心神。
众人虽然好奇,但不敢言语,怕惊扰了方默南。待方默南将结果推演出来,众人看着茶几上还是一头雾水,到底何解?不过众人都是察言观色的老手,甚至是高手,看方默南的脸色,就知道情形不妙。
何老夫妇二人,看着方默南紧皱的眉头,更是惴惴不安,难道真是,“小人是我们最亲近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