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相比,他和三弟家庭幸福、儿孙满堂,虽然是操不完的心,但要比孤苦伶仃的好,连个让他操心的人都没有。他这次自首其实也是逼他痛下决定,当断不断,必受其乱,儿孙都已长大,各有各的心思了。
“再说了,是我那些儿子不争气,耳根子软,如果自身正,别人的挑唆怎么会上当。”何老自嘲且苦涩的笑了。
“爸!你没事吧!”何丽清担心的问道。
“没事!是我疏忽对孩子们的教育,我也有错。”何老苍凉且无奈的自我安慰道。
“爸!这不关你的事!”何丽清也不好劝慰道,伤他的都是他的至亲,这痛无法用言语来表达,心在滴血。
“行了,下车吧!你爸我还挺的得住。”何老拍拍她的手道。何丽清下的车后,何老又道,“丽清别担心,你爹那老不死的死不了。”
“爸!”何丽清叫道。“我就是称呼他爹,你永远是我爸!”
“行了,我明白。”何老朝她挥挥手,何丽清关上车门,车子快速的滑行出去。
何家大宅相较于前两天的热闹,如今可真是冷清了许多,空气中好像都弥漫着紧张的气氛。家里发生了这么重大的事,真让人应接不暇,谁也不敢提出离开。虽然大伯的事发,对公司没什么啥大的影响,但总得给公众一个合理的解释吧!
现在是漫天的谣言飞舞,两个老人倒是稳坐泰山,急的一干小辈儿是团团转。众人也知道现在是多事之秋,家里人说话都小心翼翼的就怕触霉头,被老太太给轰出去。相较于被‘下毒’的何老脸色平静,一向温婉的老太太跟炸了毛的老母鸡似的,逮谁训谁,当年那个不逊于父亲的铁娘子又回来了。
何老的车子,一出现,呼啦啦……客厅里的人都围了上去。“爸!爸!你回来,姓傅的,那个忘恩负义的东西,咱一定得告的他把牢底坐穿。”何家老三何立坚咬牙切齿地说道。
香港刚刚提交了废除死刑的法案,虽说此法案通过,也得一年半载吧!可是刑事案子,审讯也需要时间,谁知道敢不敢的上。不然把他千刀万剐都不解恨!
何老瞪了何立坚一眼,他伸出搀扶老人的手讪讪地挠挠头,放了下来。“我记得老三以前可是非常喜欢你大伯的,没事就爱往他家钻,嘴里还一直说着大伯怎么怎么好!还曾经想过给大伯当儿子呢!”
“爸!”何立坚尴尬着脸色通红,诺诺的解释道,“那不是开玩笑嘛!”
“行了,都进来吧!”何老两口子率先走了进去,进入客厅大家陆续陆续找到位置坐好。
刚刚坐好!老2何立新两口子就走了进来,呵呵……刚才在自家父亲哪,没讨到便宜的何立坚,便攻击道,“哟呵……这是看儿子回来了,怎么样,礼儿那小子在里面住着还行吧!有没有受委屈啊!咱家礼少爷,可从小没受过这个苦啊!用不用我打个招呼,让他住着舒服点儿。”
“谢了!那死小子也该让他受受,那大逆不道的兔崽子,这是他该受的。”何立新坐下道,他的老婆想说什么,被他一把拉下来,坐在他的身旁。
何立坚的妻子,娇媚的面孔和她性格一样张扬,见自己丈夫吃瘪,于是出马道,“二伯说的对,这样大逆不道的孩子,却是该让他受些教训。今天敢这样,明天说不定对您都敢下手。”她捋了捋耳边的碎发,风情万种的又道,“不过二伯孩子多,折损一个不当事的。哦!”她挑了挑秀眉,一脸嘲讽地看着他。
何立新不怒反笑,“呵呵……你们别一个个跟瞧热闹似的,难道他傅良义只找了礼儿一个,他肯定也找过大家。他挑拨的话我还历历在目,用不用复述给大家听啊!礼儿傻呼呼的给人当枪使了。你们好坐收渔翁之利,然后大义凛然的拆穿他,好坐上董事局主席的宝座。”
“一个个道貌岸然的,其实一肚子男盗女娼的,没一个好东西。”何立新索性说道。今天也知道老爷子叫大家回来的目的,他们以为真的是批斗大伯事情,错了,老爷子今儿是要决定继承人了。
“老2,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明明是你家儿子没教育好,怎么说的我们的不是。”老大何立建眉头轻蹙不满道。
“老大,你也别装,你肚子里的坏墨水也不少,只不过有个傻子在前面顶着呗!显摆的你们都是孝子贤孙。”何立新看着自家父亲道,“爸,您要是选老大当接替人,我投反对票。他不是帅才的料儿。您要是交给他具体的工作,那是妥妥当当的很,包君满意。您要是让他掌舵,那十个他也不行。”
“哎!老2,这话可就不对了,我怎么不行了。”何立建一听他这话,眉毛就立起来了,大有卷袖子拼命的架势。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