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年不做大哥梁子,咱们该吃晚饭了。”梁奶奶笑着调侃道。
“妈!怎么您也跟着起哄啊!”梁子哭笑不得地说道。
众人抿嘴偷笑,“好了!好了!咱们吃饭去。”姥姥解围道。
餐桌上,“不过,唐老可真有钱。”连煜峰笑道,“也不知唐老干什么的?”
“这个我知道。”梁子放下手中的碗筷道,“唐老先生二十年代出生在江浙,家境十分贫寒,40年为躲避小鬼子的压迫,全家逃难到香港。四年后,父亲和他大哥先后的病逝。为了养活母亲和弟弟、妹妹,他被迫辍学走上社会谋生。
当时香港也被小鬼子占领了,想找工作,尤其还没有成年,哪有那么容易。虽然很快小鬼子投降,可是刚刚经历过抗战,反而显得有些萧条,失业的人也很多,作为一个年轻人想在那里打拼,难度是可想而知的。
唐老先在一家钟表公司打工,之后又到一塑胶厂当推销员。由于吃苦耐劳、勤奋上进,业绩彪炳,只两年时间便被老板赏识,升为总经理,那时,他只有18岁。
虽然苦是苦了点儿,不过积累了不少推销的经验。
几年后,小有积蓄的他,又向朋友借了些钱,在家里搞了个作坊式的小工厂,干起老本行,专们生产一些塑胶类的日用百货。
由于价格便宜质量也不错,加上唐老前几年做推销也积累了不少客户,他那小作坊的规模,也一步步的扩大起来。
事业发展到六十年代,他已经有了千万家资,香港发生了严重的银行信用危机,人心惶惶,投资者及市民纷纷抛售房产,离港远走。房地产价格暴跌,地产公司纷纷倒闭。
别人惶恐,他却认为是商机,他反行其道,在人们贱价抛售房产的时候,却大量购入地皮和旧楼。不出3年,风暴平息,社会恢复正常,经济复苏,大批当年离港的商家纷纷回流,房产价格随即暴涨。他趁机将廉价收购来的房产,高价抛售获利,并转购具有发展潜力的楼宇及地皮。
事业正式转型,华丽的变身,开始在地产事业上大展拳脚,并在后来多次石油危机和经济萧条的时期,趁楼价下滑,运用人退我进、人弃我取的战略入货,结果在楼市大升时获得巨利,使手上的资金暴增。
80年代以后,他的事业版图再进行一系列的扩张。除了房地产外,还经营航运服务、电力通讯、货柜码头以及零售等,形成一个坚不可摧,在港举足轻重的大型综合性财团。
唐老很爱国,不仅积极的在内地扩大投资,还积极投身于慈善,每年对内地的捐款不下于一亿。在陆港两地,都是很有影响力的一类人。”
“梁子怎么知道的这么清楚。”连叔好奇地问道。
“我看过他的采访专栏。”梁子老实的说道。
“难怪这么熟悉了。”众人点头道。
真是传奇人物,传奇人生。
眼看着方默南放下碗筷,常久春问道,“连老哥明儿就要走了,我是不是也要走啊!”
“不!你还得等几天,你等的人还没来了。”方默南神秘地笑道。
“我等的人,我谁也不等啊!”常久春听得莫名其妙,是一头雾水。“啊……师傅你……你知道了。”他恍然道。
方默南勾唇一笑,好整以暇地看着他。
常久春在她目光地注视下,硬着头皮解释道,“我走后总得有个人来代替我,再说了作为护工的话,还是男人的力量大,更为……呃!方便。”师傅接诊的多是男人。
“等的人过两天才能来,所以阿久得多等两天。”方默南笑道。
“你不怪我擅作主张。”常久春抬眼看着她,这心里可是毛毛的。
别看方默南什么也没说,只是盯盯地看着他,那气势仿佛看见大队长似的,真是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
“下不为例,记得提前说一声,我不是那么不近人情吧!”方默南自嘲道,“在说了农场也需要人手。”
“知道了,不会再犯了。”常久春说道,嘴里嘀咕道:我只是不知道该怎么说,我哪儿知道大队长怎么安排的,只有三个字,‘知道了。’
不过听师傅的意思,队长安排人过来,只是不知道是谁,算了不想了,见了就知道了。
哐啷……哐啷……北上的火车上,窗外的郁郁葱葱,渐渐地变的萧瑟起来,虽然也是满眼的绿色,到底不如最南端植物看起来精神。
列车晃悠悠地走了近一天,进入湘省,为了给别的火车让道,在一个小站台上,已经停下来一个小时了。
百无聊赖的熊报春坐在软卧车厢里,手托着下巴,看着车窗外渐渐黑的天色。也不知道这火车还要停靠多长时间。
“哎!小姐!这车还要停多久啊!”旁边的一个男子招手叫住从门前而过的乘务员。
四十多岁的乘务员顿住脚步,停了下来,转过身,微笑道,“停留三个小时。”
“啊!还要两个小时啊!”男人沮丧地说道,然后嘴里唧唧歪歪的一连串的咒骂,语速太快,跟鸟叫似的,听不太懂。
不过想也知道不是什么太好的话,抱怨居多。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