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战友见面,时不时的上演,所以方默南他们离开,把空间留给了熊报春他们。
梁子和林家人先后离开,走的时候方默南给梁子的后备箱里装的满满的,当然少不了桃子。
方默南犹豫了片刻,抬眼道,“梁子那些桃子送给程世喜一些。”她有些不自在地说道,“呃……知道该怎么说吧!”
“知道!”梁子心里偷笑,他八卦兮兮地说道,“老大,你知道他的心意吧!”
方默南背靠在圈椅上,笑着摸摸下巴,长长的睫毛投下一小片阴影,墨玉般的黑眸顾盼生辉,波光流转间,风情无限。轻哼道,“梁子你也这么八婆!”
梁子看见她诡异、奸诈的笑容后,早就做好逃跑的准备了,在他跑到门口,听见身后圆润悦耳的声音,“只是谢谢他对你的照顾。”
没有洪门的保驾护航,梁子在美国不会那么的顺利。
梁子顿住脚,背对着方默南,有些不舍道。“那老大我们走了啊!”又不是第一次离开,伤感什么,难道年龄大了,梁子一脸讪笑。
“一路顺风!”方默南起身说道,站在落地窗前,看着梁子一家四口消失在鹅卵石铺就的下山的路上,才用对讲机告诉常久春去火车站接人。
至于名字当然贺军尧告诉的她的,而行程则是方默南算出来的。
这边熊报春和关大山自然是喜相逢,说不完的话,聊不尽的情,聊不完的过去奇闻异事,道不尽的友爱之情。
战友情深,无以言表。当年懵懵懂懂的小伙子,一起出生入死的兄弟,如今多年未见,真是感叹世事沧桑啊!
“要是有酒就好了。”熊报春起身道,“我去买酒!咱们开怀畅饮,不醉不归!”
“别爆熊!晚上再喝!”关大山说道。
“对呀!有师傅赞助好酒,可比外面的酒好。”常久春笑道。
“师傅?”熊报春挑眉道。
“方医生是我师傅!”常久春郑重地说道。
“噗……久哥,没开玩笑吧!”熊报春看着他们一脸的严肃,就知道不是开玩笑。“怎么会!”
“这个留待你慢慢发掘吧!”关大山笑道。
“哦!对了,老曹怎么来了。”关大山纳闷地问道。“不会是专门来看我的吧!”
“你倒是想!”常久春笑骂道。“大侄女怎么样了。”
“还是阿久细心。”关大山挠挠头不好意思笑道,经他一提醒,他才想起来大侄女是被曹墨背着进来的。“怎么回事?”
曹墨说了一下情况,关大山拍着胸脯保证道,“老曹,这回你可拜着真神了。方医生的医术没得说,我在这里工作了一年多,方医生一出手,那是聋者聪,瞎者明,偻者直,跛者驰,咳者平,癫者立愈。”
“关叔!我可没你说的那么神乎其神!”方默南不疾不徐地走了进来。
熊报春见她进来,拉开椅子,方默南顺势坐下。
常久春则微微颔首,“这么快就进入状态了,不错不错。”
方默南坐下,眼睛一扫,立刻挨个说对方的毛病,“爆熊,你很久没有睡好觉了。”
“你怎么知道的。”熊报春吃惊道,失眠从他死了之后就开始的,整夜整夜的睡不着。也许是洛湛说的也不一定啊!他按下心中的怀疑,不动声色的观察。
“方医生,我女儿呢!我女儿怎么样!”曹家夫妇焦急地问道。
“令嫒患的膝关节软骨瘤,问题不大,只要针灸一下就好,不需要手术。”方默南轻蹙着眉头说道。
这下熊报春彻底服了,因为这件事可没人知道,只是这么扫他们一眼就看出来了。真是神了。
“见识了吧!以后跟着师傅,还有更多机会。”常久春笑道。
“不用动手术。”夫妻惊讶地说道。
“不用!”方默南盯盯地看着他们夫妻俩。
“师傅!是不是还有别的问题”常久春见她眉头轻皱,既然问题不大,那不应该面色沉重啊!
方默南扶额轻笑道,“阿久,这观察力……”她竖起大拇指。
“过奖!过奖!”常久春拱手笑道。
一听有别的问题,曹家夫妻俩本已经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我女儿有什么不妥吗?”
“哦!那倒不是,令嫒的腿问题不大,你们夫妻二人问题不小。”方默南颇为严肃地说道。
“我们有问题,我们能有啥问题。”夫妻俩相视一眼,眼神游移,干笑道。“我们感觉良好啊!”说着夫妻俩还特意地活动一下。
有病也得忍着,不然这债什么时候还清啊!他们俩要是再病了,这个家可真就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