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在窗户边看着他消失在夜色中,“伊娃!跟着他。”默北透过对讲机说道。
“真没想到,会是他。”约瑟夫气愤地手指紧扣着窗户边,指甲盖都抠断了,有的侵染血丝。
“财帛动人心,不稀奇。”修斯平静地说道。
“咱们还是计划一下后天怎么交赎款的事情吧!”约瑟夫从牙齿缝里挤出一句话来。
“不用计划,我们大大方方的去,至于以后,你们就等着看戏好了。”默北眉眼弯弯,嘴角挂着狡黠地笑意。
“喂!北北,你可别搞砸了。”修斯不放心地说道,“这可关系着约瑟夫的将来。”
“知道,我会让伊娃跟着的。”默北认真地说道。
“不过我们一下子取这么多钱银行、警察不会察觉。”修斯担心道,“如果他们察觉,媒体知道还远吗?尤其是狗仔们紧盯着!”
“谁说要给他们钱了。”默北挑眉道。
默北看着坐立难安地约瑟夫,“好了,我不卖关子了我的计划是这样的……”
“等一下,我叫上律师!”约瑟夫唤来一个白白胖胖的律师——巴特。
巴特作为当时娱乐界中最好的律师之一,从90年开始代理约瑟夫,并且替他同索尼音乐公司谈判签订了音乐界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桩合约——也许最终能让约瑟夫赚到7亿美元。
果然是如修斯所说,财帛动人心。
伊娃一身黑色的紧身衣,开着毫不起眼的车子,紧跟在保镖车子身后,穿过了洛杉矶古城,进入了相接的华夏城是早期华夏移民的落脚处,但近二、三十年来,华人移民的聚集处逐渐往东移,在圣盖博谷形成另一个华人社区。
但是这里依然热热闹闹的,这里的大都是岭南老侨的老旧的建筑。
此刻,脸色阴郁的保镖先生就站在一栋古旧的双层楼房前,敲着大门砰砰作响。
“轰……”的一声大门被他捶开了,伴随着蹬蹬下楼声,传来不停地咒骂声。
“保罗,你怎么来了。”伊万一看见他,吃惊地猛地把他拉进来道。
打开门又小心翼翼地看看左右,都是十八、九岁的美国少男少女,吞云吐雾,或者一身奇装异服伴着音乐摇摆。
和其他贫穷地街区一样,没有什么区别。
“我能不来吗?等着你们把钱瓜分完啊!”保罗踩着嘎吱嘎吱的木制楼梯作响。“你们怎么不和我商量一声。”
“这不是我的主意,是罗曼律师说的,再打电话试一次。”伊万一推六二五道。
“是我的主意!”罗曼阴沉着脸说道,他带着一副黑框眼镜,遮住了他冰寒冷漠的双眼。
保罗不屑地撇撇嘴道,“你说你怎么住在这里,连个正经坐的地方都没有。”他一脚踹开瘸腿的椅子,坐在被烟头烧的焦黄的沙发上。
尽管这里破旧不堪,男主人矮身材的罗曼有着灰白的胡子和褐色的皮肤,依旧西装革履,头发梳的一丝不苟的,脚上的皮鞋锃亮。
好像这里不是破旧的公寓,而是豪华的套间。
“你以为我愿意住在这破地方,跟这些黄皮猴子为邻。不过这种局面很快就会得到改善了,钱到手后,我很快就会搬到城中心,有一间宽敞明亮的办公室,重新开一家律师事务所。”罗曼嘴角扯出一抹希冀的笑容,美梦很快就会成真了。
保罗一听这个就来气,口气自然不善道,“你们怎么不通知我一声,就擅作主张,不是说好了,‘罪证’备齐了起诉来着,你不是想尽快的把这事公之于众,并尽可能的把它搞大,尽可能让最多的人颜面全失。你不是想名扬天下来着,怎么说变就变。”
罗曼讥诮道,“诉讼,我等不了那么久,变数太大,最后能得到多少赔偿金,也不得而知。”事实上,每天都有络绎不绝的人上门讨债来,那点儿钱,还不知道够不够堵窟窿的。
罗曼是保罗见过最肮脏的律师,他手段又脏又狠,非常出色。
罗曼在娱乐界的律师中有一般的业绩。他曾经为小理查德、滚石乐队、谁人乐队、elo和奥兹.奥斯本谈判过演唱会合同。那些日子得来的金唱片和白金唱片纪念品依然挂在这间房内,被他所炫耀。
然而在保罗眼中,他就是一个“有着坏脾气”的“恶魔”。他最珍视的财产是他1977年买的一辆牌照为“bkr1”的劳斯莱斯。
这么多年来,罗曼有着很多对头,却没有一个人把他搞下台。他就是个无赖,他很会赖帐……他从来没偿还过任何人,他的信誉糟糕透顶,有超过30位债权人和裁决人还在紧咬他不放。此外,在高等法院有超过20桩关于罗曼的民事诉讼,以及不少提交到劳工委员会的申诉,还有3次针对他在加州律师业界不良表现的警告,去年他被吊销了律师执照。
欠了一屁股债的罗曼,去年年底罗曼最终宣布他的律师事务所破产。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