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戒自励。’陈老看着眼前的黄毛男子,失望地摇摇头,指望他当做座右铭,比登天还难!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医生的药,只能只好病人身体上的病,却不能改变病人的本性,就算你现在告诉薛立伟,你这个病是因为沉迷酒色所致,光是吃药是没用的,必须自律,必须节制才行。
他就是磨破了嘴皮子,薛立伟也只是当做耳旁风,很快就抛诸脑后了。因为吃上几幅药,他眼睛地视力就会恢复如常,那么就会觉得陈老危言耸听了。
只要他自己觉得自己还能行,就会继续纸醉金迷生活,奋斗到底,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于是乎医生开的药,就变成了可有可无的了,好像有效果,因为视力恢复了,按照原来的生活,又好像没有效果,最后治不好,还要诬赖医生的医术太差劲了。
这就是陈老不愿意治疗这类人的根本原因。
自从陈老的名声打出去后,前来问诊的这类人,他实在见的太多了。几乎没有一个人能割舍掉这种美色的诱惑,久而久之,陈老再碰到这种病人时,他老人家也干脆了,话他也明说,只说一次。但听不听就管了,自个的身体,由他们折腾去吧!谁受罪谁知道。等到他们一点也折腾不动的时候,自然就会回头的。
只有躺在床上,生死一线的那个时候,人才会意识到,一旦自己的命没了,再多的女人,再多的钱,再大的权,那都是个屁。都跟你没半点关系了,那时才发誓,一定遵从医嘱。好像晚了。
所以陈老才会说,治了也白治。
所以出于这种原因。陈老总是先吓唬吓唬他们,起码知道痛了,有可能觉悟,目前看来还行,起码二进宫的少了许多。
陈老不会跟薛立伟多做纠缠,要治就给治,至于能不能彻底痊愈。就靠病人自个儿的自控力了。
薛立伟拿过药方一看,“怎么又是六味地黄丸啊!陈老你再给我换张药方吧!”
陈老一听换方子,脸色变了变,这可是医家最忌讳的一件事!虽然陈老不敢自比名医大家。但薛立伟这样直言要求陈老改方子,就是在质疑自己的水平。
应当愤怒的,不过少顷又释然了,这家伙什么也不懂,跟他计较这些无异于自己生闷气。
一般来讲。如果确诊无误的话,医家就会根据病情和病人的体质,开出对症的药方,犹如是量体裁衣一般。但凡开出来的方子,必然是医者深思熟虑之后。认为是最恰当的,除非病情有了新的变化,否则轻易是不会变动的。
“怎么又是?”陈老想起他的语,抬眼诧异地薛立伟。
“哦!我朋友来你找你看病您老开得也是六味地黄丸。”薛立伟解惑道。“不过有几味药不同。”
陈老摇摇头,还真是物以类聚,人以群分啊!一丘之貉。
薛立伟大大咧咧地笑道:“如果这样的话,我也能看病了,不就是六味地黄丸嘛!”
“你这孩子,千万别……”陈老赶紧说道。
“哈哈……”薛立伟看着老家伙,焦急地模样,逗得他是哈哈大笑,“我说着玩儿呢!吓着你了吧!哈哈……这下扯平了。”
“你……”陈老真是被他给气的无语了。
“小伙子觉得这个方子那里不合适?”陈老话锋一转问道。
薛立伟笑着摇头道,“也不是不合适,就是六味地黄丸也太便宜了吧!即便加上的几味药,超过十元也顶天了。
我可是相信一分价钱、一分货,这么便宜的药,疗效如何保证啊!我要吃到什么时候啊!我的眼神已经开始不好使了。陈老麻烦您给我换个方子吧!多用些贵重的药,价格不是问题!早点儿好了,岂不更好!”
陈老直言不讳道,“我看是早点儿好了,可以尽快的流连花丛。”
“哈哈……您老这么了解我,实在是太可爱了。”薛立伟哈哈大笑道,“您老放心,我会节制一些的。至于能不能禁得住诱惑,那只有老天知道喽!嘻嘻……您老不能怪我哦!”
陈老已经是彻底无语了,真是嗑瓜子嗑出臭虫,啥人都有啊!
陈老忍着耐心地解释道,“这药方针对你的病症,乃是对症下药,无可更改的。”
“咦!您老就不要藏私了!”薛立伟抓着陈老地胳膊摇晃道。
陈老阴沉着脸,“那就恕我才疏学浅了,你就另请高明吧!”
“嘎……”薛立伟一看陈老的脸色变了,“呵呵……我说笑的,我说笑的。”
薛立伟腾的一下站了起来,抓着药方就往外走,“砰……”的一下,碰到了大门,他扭着头讪笑道,“不好意思,眼神不太好使!”
薛立伟拉开房门,飞也似的的跑了出去,期间还绊倒了,最后是瘸着腿离开的。
方默南双手抱胸,斜靠着门框,似笑非笑地看着陈老道,“陈老,你干嘛不换张药方,吓死他啊!”
陈老笑了笑道,“刚才都要死要活的了,真要那样儿的话,他如果无法用药的话,这眼睛可就真毁了。”
“您老还真是菩萨心肠,像那种靠着家里的二世祖,就该给他一些教训。”熊报春淡淡地说道。
“教训!我又不是他爹,教训什么?”陈老笑道,“行了,别瞎想了,还是个没长大的孩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