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妃见过皇后,跪在那里也不起身,就开门见山地说道:公主们都还是孩,此时怎能嫁人,她们又自小养尊处优的,是我大齐朝尊贵的公主,难道要跑去他国做妾与人争宠?还求皇后娘娘劝劝圣上!”
徐妃见来了个同盟的,也忙磕头求道:“还请娘娘劝劝圣上。历朝历代和亲,也没有都用真公主的,自宗室女或勋贵世家选就是了,再者妾可是听说了,咱们大齐如今第一淑女可是极贵的命格,说不定就是一国王后呢。”
因为前一届的群芳宴及百花会,李淑妍因才貌无双被一些风流少年权贵封就了“大齐第一淑女”的名号,还为她写了不少的诗词以做赞美,可惜因为李淑妍行事低调又在家清修一年,倒是让那些自诩风流人物的少年们一腔情意付了满江春水。
皇后叹口气,道:“罢了,你们都起来吧。我今晚会向圣上进言,只是圣上心中装着的是国家大事,不是你我只看后宅这片地,宗室贵女就该嫁到他国为妾吗?徐妃你就少牵扯他人,我会劝着圣上些,但管不管用,我可不敢保证。”
徐程二妃忙道:“总要试一试,如果圣意不能改,也是公主的命!圣上向来敬爱娘娘,如果娘娘都劝不进话,嫔妾们也只能认命了。”
皇后不由笑道:“你们说的倒是轻巧!给我戴了这么顶高帽,看在咱们多年的情分上我便豁出这张老脸。只是你二人本是侍候圣上的老人儿,应是为其他妃嫔做表率的,今日却擅自打听前朝秘事,如今是仪态全无闹成这样,不能不罚。
只要能保住女儿罚了又如何,被皇后罚总强于被圣上罚,二妃忙道:“应该的,嫔妾领罚。”
皇后想想道:“将近年关,宫里宫外事情多,此时罚了你们倒是让你们躲了清闲,且大过年的也不好,不如等明年出了正月你二人禁足两个月!”
二妃急忙叩头领皇后懿旨。[感谢支持小说]
果然晚上圣上一脸怒气地进了皇后宫中却见皇后正穿了朝服规规矩矩地跪在阶前。圣上见此忙上前道:“皇后这是做什么,快快起来。”
皇后低头答道:“臣妾是向圣上谢罪来了。圣上本是相信臣妾,才告诉臣妾和亲之事,可是今日却不慎走漏风声令徐程二妃得知,臣妾辜负圣恩,请圣上责罚。”
圣上看着一身朝服,却又素着脸儿的皇后,此时竟有些楚楚可人的情态,心中火气消了大半忙扶起皇后道:“此事也不能全怪你,都是新安不知轻重闹得。”
“圣上如此想,更是臣妾的罪过了。新安心思单纯,这也是圣上所喜的。臣妾本该想到她守不住话,可是因想着她素来疼爱几位公主,不免存了点想头告诉了她,不仅利用了她也让圣上对她心生芥蒂,竟是愧对了她的那声嫂。”
圣上忙道:“梓童放心,此事我不会怪她的明日我就赐她东西给她压惊!你也是一片慈母之心,让仪秋心中早做准备也未尝不可,只是徐程二妃向来看她们是个好的,没想到如此不识大局。实在可恨,定得要罚。”
皇后忙道:“她们不过是一时心疼女儿太过,臣妾已经罚了她们,幸好此事未传开,否则臣妾的罪过就大了,明日圣上赐给新安的东西就自臣妾俸禄中扣罢!”
圣上也知皇后向来赏罚分明,便也同意了。
皇后又道:“今日臣妾反复思量,这公主乃是圣上骨血,身份尊贵无比,那北蛮不过一蛮野小国,便是给了公主王后身份,亦是委屈了公主。如今说好听些不过一个储君侧妃,实际还不是个小妾,这让圣上的颜面搁在何处?”
圣上皱眉道:“朕如何不知。可是我大齐地域广阔物资丰饶,良将亦多,可是却没有良马,如今对付东临国已是勉强。再者北蛮缺少铁武器铠甲不多但多良马,如今一座铁矿明晃晃开在他国门前,等他有了足够的条件开战,大齐不是等着挨打吗。”
皇后笑道:“北蛮要娶公主不过是为了表示诚心及做为盟约的见证,但他更重视的只怕还是公主带过去的嫁妆罢了。便是嫁个真公主却嫁妆稀薄,他必不喜,只要嫁妆够多,他未必在意是不是真公主,且如果那个贵女姿容无双才学过人,乃是大齐第一淑女,他必无话可说。”
圣上连连道:“不妥不妥,我明白你的意思,是要在大齐权贵之家选出一位公主来,只是要拿我大齐第一淑女去北蛮做妾,岂不是太抬举了他。”
难道大齐第一淑女比自己疼爱多年的亲骨肉还要尊贵?皇后感觉此时的圣上变得有些陌生,爱情竟会让一个人变得如此冷情,李淑妍的魅力果然够大,瞧着她倒象个有野心的人,又对圣上影响如此之大,看来以后不得不防!
皇后调笑道:“他北蛮自然不配我大齐朝的第一淑女,除了圣上也没人能配她。”
圣上忙道:“皇后慎言!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当不得这个玩笑,她一个伯府之女,再如何也比不得皇后。
皇后不由咯咯笑道:“原来那位第一淑女是伯府之女,妾倒是不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