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悠然的舞弄笔墨,在她面前,秋千上坐着一个容颜脱俗的少女,一晃一晃的挡着秋千,发丝在晃动间在风中飞舞,划过一道惑人的弧度。两个人便构成一幅画,怎么看怎么和谐。
“小钰,我这样动来动去,你还能画好吗?”
叶子御笔下毫不停顿,字句中都是浓厚到化不开的柔情,“你的一颦一笑都在我心底,闭着眼我都能描绘出。”
程绾凝眼波流转,三分羞怯七分欢喜,“那你以往见不到我的时候,可有想着我画出来一解相思?”
叶子御却避而不答,“日后我画中的阿凝,都会是我亲眼看着画出来的,这么一想,以往相思滋味竟也能是甜的了。”说完笔下画作也完成了,画中少女荡着秋千,眸光专注的看着一个方向,唇边笑意清浅,却纯然无瑕。
阿凝跳下秋千凑过来,一眼便看出来画的是她在偷偷的含情看着叶子御的模样,忍不住红了脸,拿手捂着叶子御的眼,“呀,我还以为你专心在画并未发现我在看你呢,你知道便知道了,还画出来……不许看了!”
叶子御一把搂过身前的人,凑在她脖颈嗅着,“嗯嗯,我不看,我用闻的也成。”一下子,程绾凝脸上的红便蔓延到了脖子,看着好看极了。
******
这厢浓情蜜意的过着小日子,宫中却是闹翻了天。
凌晨时分,六皇子昏迷不醒,身子滚烫,夕贵妃哭的跟泪人儿似的,也惊动了皇上,连忙找来全部御医,经过御医连夜救治,却也无能为力,御医说,六皇子身中剧毒,要么醒不过来,要么,智力只能是一个两三岁的孩童了,说白就是变成傻子了。
皇上震怒,下令彻查,毕竟是宫里,再如何小心行事,也都瞒不过帝王,没费多大劲儿便查出来了,下手的人,正是如今的湘皇后。
几乎没有丝毫犹豫,皇上立刻下旨将湘皇后压入大牢,这是湘皇后也没想到的。没想到皇上竟然丝毫不先考虑于家国影响,便将她关押在牢狱中,甚至她能感觉到,关押她还不是最后的处治,其实皇上是想折磨她,好宽慰他心爱的夕贵妃的心!
原来夕贵妃于皇上,重要性比说书中还要严重。
湘皇后虽害怕,却不后悔,反而是庆幸,庆幸自己下手了。
夕贵妃对于皇上这么重要,那她便是拼得一死,也会拉着六皇子陪葬,否则日后她的皇儿,怕是落不到好!
将湘皇后压下去后,宣帝怒火仍然未能浇熄,大手一挥,今日便不上朝了。连个理由都没给。朝臣议论纷纷,稍微打听,便知道宫里出了这么大的事,顿时炸锅了一般前去求见宣帝。宣帝满心只有心上人,大臣们却是清楚的,六皇子变成傻子,那能成为大诩储君的,只有还是个婴孩的七皇子了!
叶子御眼底带着兴味,面上却是和朝臣们如出一辙的忧愁,随着朝臣们一道前往内宫求见宣帝,看着朝臣在朝暮宫前跪了一地,便也跟着跪下。
宣帝尽管万般不愿此时离开脆弱的心上人,也不能由着大臣们跪了一地不去理会,虽知接下来他们说的定不是自己愿意听的,但也得前去书房听他们说。
果不其然,带着群臣一进书房,便有大臣跪下大喊,“皇上,万万不可啊!”
但是宣帝是铁了心不愿让湘皇后好过,不管大臣如何求饶,也不肯放过,甚至说,“若是当真只剩下七皇子堪当大任,那便将七皇子过继给夕贵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