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人正是平日里朝上一贯中立的文臣,虽是文臣但骑射也是不错的,这两日表现也算出彩,话音刚落就有其他文臣武将出来纷纷附议。
权靖颇为欣慰,楼子裳不禁笑着上前道,“皇上,人多力量大,而且众位刚刚用完膳正好也可以消消食,您也不必心疼他们。”
这话说的权靖龙颜大悦,“好好好都去吧,谁先找到康王,赏!”
说完他自己也心血来潮,扭头对楼子裳笑着道,“不如祭司与朕也一同前去找找如何?钰儿只怕是准备的什么惊喜耽搁到现在,还有世子殿下,说不得两人在一起呢。”
他说完扭头对众大臣道,“若是朕与祭司找到了,你们的赏赐可就没了,都要加把劲啊。”
众人哈哈大笑,权枭看看楼子裳道,“父皇,不不如儿臣陪着您与祭司如何?单只是你们,儿臣着实是不放心。”
“好!枭儿就一起吧。”权靖这次倒是干脆,顺道还带了一溜大臣,就当是遛食了。
权枭与楼子裳对视一眼,不由感叹这可真是老天都帮他们。
贤妃显然是想说什么,但咬咬唇看着权靖的神色到底没说出来,看着一群人浩浩荡荡的离开只觉得心都乱了。
阮太傅看她神色,找了借口将她叫到一边冷声道,“到底是怎么回事?”
贤妃心中如同火烧,听他这么说仿佛一下子有了依靠,瞬间连眼眶都红了,到底是女人家,当她看到楼子裳笑吟吟的站在她面前的时刻心里就如同有上百只老鼠在挠,压抑到现在赶紧将权钰那计划一字不漏的说了出来。
阮太傅大怒,狠狠压着声音却恨不得给眼前的女人一巴掌,“蠢货!愚不可及!怎的不早说!这样的计划你们怎敢不与我商量一下就乱来,你们可想过后果!”
贤妃看父亲周身寒气四溢,带着哭腔道,“父亲,现在不是说这些的时候,现在怎么办?楼子裳为什么没事?是钰儿压根就没下手还是没得手,我们现在该怎么办?”
“慌什么?!”阮太傅看她这模样真真是怒其不争,想起权钰那混账样子更是气的胸口起伏不定,“你且好好待着,此时自有我想办法,楼子裳说不得知道钰儿在哪儿,钰儿想用那样的手段对付他,若是没下手就算了……若是当真下手……”
阮太傅双眼微眯,“他岂能放过钰儿!”
“那要如何是好?”贤妃眼泪终于忍不住落了下来,“我这一下午心就没稳,父亲,楼子裳看到会报复的,肯定会的,我们该怎么做?”
“我们如今连钰儿在哪儿都不知道,着急又有什么用?!”阮太傅厉喝一声,“哭什么哭?!现在是你哭的时候吗?我自会派人去找,你好好待着,我去跟着皇上,如果楼子裳知道在哪儿,定会引着皇上去的……”
阮太傅万万没想到权钰等人竟然暗自做出这样的事情,当他追上权靖看着楼子裳笑吟吟的神色也没觉得不对劲,心中更是没底,权靖看着他还挺诧异,“太傅年纪大了,怎的也跟着凑热闹了?”
“想想也是不放心的很,皇上您有帝王之气庇佑,想必运道好,跟着您说不得老臣还能早点见到王爷呢。”阮太傅不着痕迹的拍马屁,“顺道消消食哈哈哈,老了,吃完不能总是坐着。”
权靖被他捧的身心舒畅,一旁人都不说话,他与权靖一来一往还没玩没了了,眼看着进林子深了,宫人在前方提着灯笼,楼子裳皱皱眉似是担心,“皇上,不如回吧,里面夜间着实危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