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太傅闻言,双目无神,权枭冷笑一声,楼子裳也是一愣,不明白覃姗姗怎么来了,但看权枭的神色,似乎并不意外?
楼子裳瞪他一眼,权枭难道与覃姗姗有他不知道的约定不成?!
权枭睨他一眼,示意他稍安勿躁,楼子裳暗自撇撇嘴,他倒要看看权枭耍什么把戏?
权枭轻笑一声,“不知康王妃何事,但好在是真的皇嫂,宣!”
覃姗姗一身王妃正装而来,她早已不是当年那个嚣张跋扈的小姑娘,她看看高台之上的楼子裳和权枭,被晃的眼一疼,心中五味陈杂,权枭竟是这个时候都不让楼子裳离他身侧,她当年……还真是傻。
“不知王妃此时前来,所为何事?”
覃姗姗深吸口气,跪伏于地,所有人都看着她,她缓缓一笑,不紧不慢道,“夫君已去,身上万千罪名,罪不可赦,害万民,危大齐,万死难辞其咎,臣妾收拾夫君义务之时,发现一样东西,事关大齐,就当是为夫君积些阴德,还请皇上过目。”
权枭勾唇一笑,“哦?何物?”
楼子裳也有些好奇,但看权枭那神色显然是知道的,不由有些不忿,面上虽不显,却是死死的盯着覃姗姗。
覃姗姗缓缓从衣袖里拿出一样东西来,慢声道,“几封与北狄的……通信,臣妾不敢细看,匆匆而来,还请皇上与百官作证。”
一沓黄色的纸被拿出来,权枭皱眉,蓦然轻笑一声道,“各位都看看吧,念与朕听即可,免得浪费时辰。”
百官一喜,觉得新皇行事不羁,但对他们倒是信任,一个个拿过来,登时呆立当场,宛如木鸡!
楼子裳一愣,戳戳权枭,权枭紧紧握住他的手,玩味一笑,“到底怎么回事儿?”
数十位拿着信纸的官员登时跪倒一地,颤声道,“皇,皇上。”
“怎么了?倒是说啊!”权枭不耐烦的冷喝,“结结巴巴作甚?!”
“皇上,事,事关重大,臣等不敢妄言!”
“说!”权枭骤然起身,一身冷厉煞气扑面而来,厉声道,“朕的话都当耳旁风了吗?!一字一句!念!”
楼子裳眉头紧蹙,众位大臣战战兢兢,看来皇上是早就知道了……拿他们当靶子呢……只是,现在翻这个案子做什么?”
“黄山,此乃康王与北狄通信……亲笔……”
“还有肃王与西南王世子的……”
“清楚记载了,如何冤枉质子覃垣一事……”
“世子覃沐为了世子之位,陷害长兄……”
众人坑坑巴巴,楼子裳不可置信的看着权枭,双拳收紧,喉头发紧,千言万语都说不出口,权枭这是……为他翻案……
“子裳,我怎能让你背负这莫须有的罪名一辈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