宴自明差点嗷嗷乱叫,“我哪儿那么傻啊……我吧……”
他修饰一通,将自己试探楼子裳的事颇为不好意思的说了,“……所以你看,这祭司对枭儿倒真是真心,现在还受伤了,他要是发现了怎么办?”
宴自明说完觉得自己简直有病,这权枭走后还让元德教他说话,这说的……权枭到底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啊?
哪知他抬头就看闵驹看畜生一般看着他,粗声道,“太不是东西了!所以,所以……现在祭司受伤了,昨日是皇上受伤,祭司拿自己为皇上做挡箭牌?”
“对啊。”宴自明点点头,也觉得自己特别不是东西,“祭司可真是好孩子啊。”
“呸!你们这师徒俩!”闵驹对楼子裳心疼极了,他本就极其喜欢楼子裳,知道权枭只是利用他更是疼惜,觉得闵家对不起他,现在好了……闵驹一个大老粗,眼中泛起泪花,厉声道,“我说我闵家怎会有枭儿这样的人,原来是你这师父教的?!”
这祭司……闵驹一时间双唇颤抖,他小时候受过大苦,一步步从小士兵走到今日的位子,从小更是吃百家饭长大,滴水之恩涌泉报,而楼子裳对权枭……闵驹当时听到楼子裳在朝上第一个对权枭俯首称臣的时候就觉得闵家这一辈欠楼子裳的就还不清了,祭司对皇帝称臣……自古未有。
这样权枭几乎将天下民心稳稳握在手中,楼子裳的影响力那可是整个大齐……闵驹听到消息时整个人喜玩之后就是愁,这将来……祭司可如何是好?
权枭可以对不起楼子裳,但他闵家绝对不可以,楼子裳对权枭可谓是掏心掏肺,连楼家都搭进去了,闵驹对权枭是爱恨交加,毕竟是自己外孙,但这手法……太下作了。
如今呢?为他掏心掏肺的祭司接着被这般试探,现在还重伤……闵驹整个人都有点乱,深吸口气道,“权枭怎么说的?”
宴自明挠挠下巴,如实道,“他不让我告诉祭司,我本来准备道歉的,但是他说……”
“他当然不让!”闵驹双拳紧握,怒红着脸道,“他还想继续利用呢……”
闵驹气的脸色涨红,几乎想去跟权枭理论一番,又想告诉楼子裳权枭这下作的手段,但他终是不能……楼子裳报复怎么办?或者,楼子裳受不住,想不开怎么办?
他愤恨的看着宴自明,这对师徒都不是好东西,偏偏……他拳头猛然砸向一边的柱子,既然权枭对不住祭司,那他闵驹就背负起这份债……
他定给祭司准备好退路,让他以后就算被权枭抛弃也无忧无虑,他是时候做准备了,这是闵家欠他的……这孩子,傻的让人心疼。
被人这般利用还被蒙在鼓里,闵驹的背影都带着悲意和愧疚,好像他做了对不起全世界的事情一般,宴自明愣愣的反应不过来,明明是他做错了事,他都没什么感觉,这定国将军……好神奇怪。
而刚回殿中的权枭听元德在他而不安耳语几句,轻笑一声,去吧。
楼子裳好梦正酣,看来真是累坏了,权枭在他唇上轻啄,失笑喃喃,“傻东西……朕为了你可是将外公利用了个彻底啊,看你以后怎么补偿我。”
第100章青衣殿倒塌
已经过了两日了,楼子裳还是没从权枭复明的惊喜中回过神来,从那日醒来没事儿就傻呆呆的盯着权枭的眼睛看道现在没事儿一个人无意中就会轻笑,权枭在一旁批奏折,看着那如出一辙的折子冷笑一声,扭头看到楼子裳那笑意盈盈的模样,登时心中所有烦躁全部消失的无影无踪,倾身将人搂住狠狠吻了一通,“还想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