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
“那就做陌生人。”
“我们就不能……”
“不能。”
“我还没说完……”
“不需要说完。”
“你对我很好……”
“那是以前。”
“你一直很喜欢我……”
“那是以前!”
“我知道所以你给我个机会……”
“邓嘉,”童笙的声线拔高了些,把邓嘉要说的话堵了回去,“我以前想象过我们重逢的时间地点与对话,你可能说什么不说什么我都想过一遍……所以你现在什么都不用说!”
她不但想象过,还期待过更演练过!她要怎样说怎样笑怎样哭才能挽留他?她要怎样大方怎样豁达怎样忘记才能忽视他的异心?
他肯定没这样做过吧?但她都做过了,因为他!
童笙望着邓嘉,“刚才一句对不起已经很完美,很恰当。我们就这样了,不要再添缺憾。”
她的语气有无奈有厌倦,有强压的恼也有放弃。
听得邓嘉冒了一身虚汗,听得他惶恐不安。他盯着她的眼,尝试要推翻她的言辞,可发现自己变成个哑巴蠢才,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同样的入夜同样的俩人,路灯下的人脸却都变了。她不再向他笑得有如向日葵,他仿佛失去了一个朝阳。
“你回去吧。”童笙不打算跟他讨论下去,绕过他重新掏出钥匙要开门。
然而钥匙够到锁孔之前,邓嘉又蓦地死死握牢她的手,阻止了一切。
“完美个屁!”他低吼,“你没欠我?你欠我多了!”
童笙当他无事生非,气得跳脚,“你小点声!”
她不相信他能做到,因为邓嘉此时的面孔有点吓人,他要发怒发疯!
童笙当机立断地往外走,想把邓嘉引到远处,免得他一吼二闹的把家人惹了出来。
邓嘉只管跟着她,她去哪他就跟去哪。他捉到救命稻草般,一字一句质问:“你记得那天晚上我俩为什么吵架吗?”
走到街口童笙才停下来,她想甩开他的手,可他握得更紧,用手劲逼着她回答。
她冷笑,坦然道:“有什么不记得的,不外乎你要与谢咏儿复合,让我滚远点罢了!”
她这样自贱的话,如同用利刃攻击他。她越提谢咏儿,邓嘉就越难受。
邓嘉深呼吸,运过气了才假笑道:“这是其一,其二是你当时跟金国伦他妈的到底有没有一腿!”
他居然又提出这样的指控?童笙难以置信,他简直是没事找事!
“不要自己异心就以为别人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