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周,再顶着一张微肿的脸回突破雅思上课时,学员都以为金sir变形了。学员眼中的惊讶令金国伦深深感到他不去见童笙简直是上帝的拯救!
“阿笙,我很高兴你能来。就算你不来,我也计划去找你了。”金国伦本来缓缓地说,但见童笙往门口跑,他就威胁:“你要跑我就不给她打折。”
童笙不敢置信地回头看他,“金sir,这是你的生意。”
“我对打折的生意毫无兴趣。”金国伦笑着逼近她,童笙节节后退,金国伦顺手把门锁上。
童笙退回沙发,警告:“你要再过来我管你打折不打折!”
“……”
金国伦不敢动了,隔着茶几对她说:“阿笙,我之前口不择言,惹你不高兴……是我错。能不能不生气了?”
童笙看着他,眉心轻锁,双手收到衣兜里揣着,没有接话。
金国伦:“你知道你以前对姓邓的多好,我很抵触,亦很敏感。你跟他一接触,我心里就很不舒服,所以……我不想失去你,越怕就越乱……”
以前童笙曾经跟他很要好,好到宿舍的同学得知她和邓嘉一起后都相当意外。有人以为他失恋,替他可惜,有人鼓动他与邓嘉较劲,抢回来。偏偏他与童笙从未开始过,而她亦无知无觉。有时候他很怨她,这个女人重色轻友得离谱。明明前一天还跟他打闹,后一天就冷着脸避之不及。或者她性格如此并无恶意,但金国伦仍自觉挨了骗一样,很是委屈,无处可诉。当时的金国伦暗讽,邓嘉是修了几辈子的功德才讨来一个这么听话贞忠不勾三搭四的女朋友,偷笑。
他说童笙不会再上邓嘉的当,他自己却怕再上童笙的当。很怕哪天她又转身不认人,失忆般忘掉所有交情,为着另一个男人。
“我明白我胡说的时候你很难受,就像你拿我跟陈雅盈胡说,我也很不愉快。阿笙,我们别闹,以后好好沟通,不再疑神疑鬼,我信你。”
他已经尝试着去相信她,比如邓嘉在深圳说他俩住一房间,比如打电话时童笙没直接否认,他亦强抑内心的暴/动,冷静分析可能不可能,然后选择信任。都说男人出轨,女人就会变成福尔摩斯,换过来也一样。相处的两人隐隐约约连着某种心有灵犀,对方有没有离心,或多或少有预感。
童笙默言地听着他说,看着他眼底的认真与深沉,衣兜里的手张了合,合了张,仍一掌心汗。她也许明白他的心情?当初指责金国伦与陈雅盈闹绯闻,童笙的心情堪比犯罪,像一个精神病人犯罪。这精神病人总以为对方会攻击自己,她又慌又怕,很想自救,那唯有先攻击对方,以此保护自己,而事实上对方多半是个无辜的途人。
这种没有实锤的互相攻击,比谈钱还伤感情。
金国伦诚恳地抛出橄榄枝,静静看着童笙。久久,童笙才咽了咽,回应:“你说话太难听了,又尽又狠,我反驳不过来,谁知道你什么时候再发疯,我又再吃亏?做比说难一百倍。”
起初金国伦是位体贴的男友,对她又好又着紧,十足暖男,童笙沾沾自喜。可后来他各种现形,一秒变身玩冷战,叫人措手不及。有如六月飞霜,霎时间去哪翻冬衣保暖?
他如此飘忽,她如何应对?春天就春天,冬天就冬天,他却时冷时热温差大,以为自己是中东迪拜?
金国伦噎了噎,想起焦地瓜提过的保证书,本想拿来说事,但话到嘴边又觉得有点傻,有点儿戏有点蠢。
金国伦抬手抚抚脑后,避重就轻说:“那,你先回来突破雅思?我们过后再捋捋这个问题。现在miss张帮不到你的,我才能帮你。”
童笙暗叹,他说的是事实。童笙对miss张不信任,回家复习依旧按照金国伦的方法。况且那天与邓嘉一闹,她更不好意思去找miss张了,因为对方跟邓嘉很熟,不时问起他。
金国伦用心良苦:“你尽快回来重新调整,已经拖了半年,不要再拖。”
童笙皱眉,“你支持我出国?无条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