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去了,回老家,做点小生意也饿不死的。”林秀山喝了一大口酒,回答道。
“小菲怎么办?真的分了?”赵明关切地问,“听丹青说她妈妈都知道了,还找过你的。”
林秀山喝了一口酒,含在嘴里没说话,眼睛看着别处,半天才咕咚吞下去,开口说道:“分了,迟早的事,她妈妈找我只是促成了这事的快速解决。长痛不如短痛,我给不了她的未来,就不能老耽误她。”
“真为你们感到难过,可惜了!”赵明叹了一口气,举起酒杯对他说,“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朝没酒喝凉水。来,干一杯满的!”
酒至半醺,林秀山笑道:“人算什么?只不过是天地间一粒尘埃。杭州大不大?可在中国地图上只有一个点。中国大不大?可在地球仪只有那么一小片。地球大不大?可在太阳系中连个点都不算。再看看银河系,再看看宇宙,回头再来看看我们人类,连个尘埃都算不上。可就这么个渺小得不能再渺小的物体,对,就是物体,人也是物体,就是这么一个渺小的物体,你看看,却不知天高地厚地,总想着掀起什么风浪来。到头来,为名所困,为利所困,为情所困。这是何苦呀?人就应该像所有的动植物一样,从生命开始的时候就等着死亡。这个过程中,所做的任何事都是为了维持生命而已。什么名啊、利啊、情啊,都是扯淡。”
赵明醉眼朦胧地看着他说:“哥,你受刺激了,这思想太悲观了。都像你这么想,生物界就没有进化了,人类社会就没有进步了。哥,不能这么想啊。我知道,你是心里有郁结,但这就是短时间的事,很快就会过去了。振作起来,好好生活,这样才对得起小菲,也能让她安心啊。你不会希望她也和你一样这么消沉吧?你放心,我和丹青都不会不管她的。”
一筐酒喝完了,林秀山把醉醺醺的赵明送上了出租车,自己往宾馆走去。走着走着,却到了长青公寓小菲的楼下。他抬头看看楼上,五楼竟然黑黢黢的,一星半点的灯光也没有。他看了看表,才九点多,这个时候按理说小菲是不会睡觉的。他疑惑地拨打她的电话,他知道她的妈妈也要工作,不可能陪她一个月时间的,所以现在也不可能还和她在一起。但电话足足响了一分钟,对方没有接。他接着再打,一连打了四次,小菲终于接了。
“小菲,你在哪儿?不在家里吗?”他急切地问,突然鼻子有些儿发酸。
沉默,还是沉默。林子急了,说话的声音都带有哭腔:“小菲,你怎么了?说话呀。”
“你在哪?你还记得有小菲呀?”小菲终于说话了,哭喊道。
林子突然泪如雨下,他强忍着说:“小菲,你不在家吗?我就在楼下,为什么没亮灯呀?”
“我搬走了,不在那里住了。”小菲说,声音平静了许多。
“为什么搬走啊?搬哪里去了?”林子问。
“还是原来的地方,我们学校的宿舍,还是那间房。”小菲有些犹豫地告诉了他。
林子不知哪里来的勇气,立即飞奔出小区,打了一辆出租车就往小菲住处而去。一路上,他不断地给自己寻找各种借口,用来说服自己。“对,这是最后一面,我还没有跟她正式道别呢。也许这样算是给她一个交代,她心里或许好受一些。”他这样对自己说。
小菲开了门,穿着一套熟悉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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