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你总觉得有谁在暗中盯着你,并非是某处直勾勾的视线,而是那种...无所不在的扫视感。但当你审视四周时,却又什么都没发现,朋友都说你可能招惹到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你顿时察觉到,被注视的感觉是你和社团的朋友们去拍摄灵异照片之后才出现的。
但是,在你询问之后,好像只有你有特别的感觉。在应付了一番狂轰乱炸后,你心烦气躁地回到家。你想,你可能真的沾到了什么脏东西,虽然你们的社团致力于找出非人类,类似幽灵、鬼魂之类的存在,但真正踏入那个未知领域时,给予你的并非是兴奋,而是后怕。
你是一个手无寸铁,即使跑八百米也需要五分多钟,体育成绩永远在及格和不及格当中徘徊的普通女孩子,这样的你有什么资格去抗争那些非人类呢。
“那个...抱歉,如果我不小心打扰到了您,我道歉,我不是故意的...”你跪趴在床上,将被子包裹得严严实实,也不知是你在惊恐的幻想中产生了实质性的触碰还是现实真有其事,你感觉有什么毛骨悚然的东西落在你身上,你浑身发抖一动也不敢动。
在你看不到的仿佛另一个维度中,你被一只漆黑的看不出具体形状的手状物虚握在其中,那只手大到可以完完整整将你整个人覆盖住,手的另一端显然也是个庞然大物,但他隐匿在空间中,并没有显现。
手的主人——乙骨忧太,目前正在你家定居,本在沉睡状态中的他听到你在说话,想要拍一拍你的背安慰你。你是他认定的新娘,他理所应当保护你、爱护你,不让你受到一丝伤害。但你的家真的太小了,他整个身体完全进去是不可能的事情,所以他将绝大部分身体留在了自己的领域中,只有一小部分遗留在外面。
此时,你惴惴不安地探出头去,双手紧紧抓住棉被,果不其然,你什么都看不到,只有冷汗被微弱的风吹干,你感到冷,又裹紧了被子。未知的存在是离开了么,你眼泪汪汪地想,没有,并没有离开,你可以明显感到视线变得更加沉重了。
为什么啊?你愤恨地锤了一下床铺,惊走了十几只大眼睛模样的黑团子,为什么偏偏是自己遇到这样的事情!不行,你得去神社去求张护身符,或者找个大师帮你驱逐一下脏东西。
你小心翼翼伸出腿,脚尖接触地面,见无事发生,你飞快找了几件随身衣物,拿着手机和钱包在无数小黑团的注视下,离开了家。
已经是晚上了啊,现在去神社也没什么用了吧。你退缩着,又不想回家,正左右为难之际,那种毛骨悚然被注视的感觉又来了。算了,你自暴自弃,还是回家吧,反正在哪里都是一样的,明天再去神社也是可以的吧,你安慰自己,抱住变凉的胳膊,哭丧着脸回家了。
不就是被看着吗,这有什么大不了的,只要你不在意,那么它就难不倒你!
潜意识忘掉恐怖事件,你回到家,抱好被子,自己去了卫生间的浴缸里打算将就一晚。大眼睛黑团子像水流一样溢出来,给你挪地方,有几只冲着你叫嚷,空气发生了小小的扭曲,你丝毫没有注意,蒙住脸迫使自己快速进入梦乡。
或许,这一切都是你的自导自演,根本没有什么所谓的脏东西,你可是不可不扣的科学侧,别自己吓自己了,一定是最近太累了所以产生了错觉,大脑坏掉了的缘故,你不断暗示自己,彻底进入了梦乡。
黑色的结界覆盖整个大楼,然后变得透明,如果他想,乙骨忧太完全可以将你拉入他的领域,行使他作为丈夫的权利。大眼睛黑团子汇集在一起,像是成千上万只蚂蚁搭乘阶梯想要飞翔一样,最终形成一只巨大的碧绿色眼球,半凸起像镜面一样的异物在你上方,中间的瞳孔一动不动,就这么单纯地看着你。
乙骨忧太躺在领域内,外部的视角源源不停歇地传递给他讯息,你小小的一只,缩在狭窄的浴缸中,蓬松带着好看花纹的被子将你捂得严严实实。原来你喜欢狭小的地方么,乙骨忧太得出结论,但是你已经够小了,连他的手掌大都没有,他默默的认真思考,以后应该如何满足你。
捏碎靠近大楼的蝼蚁,乙骨忧太懒洋洋地翻了个身,这个姿态还是有点费劲啊,你没有咒力,没有办法见到他,没有办法触碰他,更没有办法亲吻他。乙骨忧太挥走笨拙的小咒灵,从脑海里搜索看过的书籍,获得想要的知识。
趴在桌子上,你像个没有智力的小傻子,眼神没有焦距,微张着嘴,旁边的友人一脸嫌弃离你半米远。
“我说,小奏,你到底怎么了,不会真的脑子坏掉了吧!”友人毫不客气道,那张抹了口红的美丽的嘴说出完全不符的话。
“早晚会的,到时候我就拜托你了!”你有气无力地说,拉住友人的手,“怎么办,我有种不祥的感觉,相信我,我在这方面有才能!”你信誓旦旦地说,撒娇地往友人身上靠。
“找个男朋友啊,你条件又不差,钓一个将麻烦事全都丢过去就好了,所谓的男人啊,可是很好操纵的哦!”友人推着你的脸,动作轻柔,她没有理解你的真正含义,向你建议道,“要不要去联谊,有帅哥哦!”
“不去了,我要去神社...”你婉拒了友人的邀请,皮笑肉不笑地说着接下来的行程,“今天我要去三家神社,没有余力去联谊,你们加油!”
和友人告别,你踏上了讨伐魔王的旅程。说真的,你也不知道有没有用,坐在电车上,就算在搜索引擎上变换着关键词也没有什么有用的信息,是上面的人封锁了还是那真的就是你的错觉呢,你不愿继续往深了想,去神社求平安符也仅仅是求个心安罢了。
车站与车站的时间很短,即使如此还是花了四十多分钟才到目的地,你虔诚地祈求,去抽了签,还好、还好,是中吉,只要不是凶就好。你放下提心吊胆的心情,面带微笑一步一步离开。看吧,祈求还是有用的,至少你的心情变好了,接下来的签还是一个中吉,但是最后一个是大凶。总体来说,完全可以用两个吉来抵挡一个大凶,所以还是你的胜利!
才不是!这是哪门子的抵消方法啊!
你咬唇,绯色的口红淡了一小块。你并不是没有收获,你数了数包中的御守,有时候,用数量也是可以取胜的,也不知道你到底再和什么东西战斗。
路过的一名咒术师刚刚结束一个任务,正打算好好去饱餐一顿,以怀念被他弄坏的咒具。路过你的时候,他还不以为意,擦肩而过后,咒术师的警惕雷达启动,可惜你已经走远了。
你不知道错过了什么,毕竟你从小到大的世界观里,不存在咒灵和咒术师这样的存在,所以才会做无用功。
你的身后跟着一长串形状各异的咒灵,它们丑陋、有着符合怪物定义的外形,本该没有意识靠本能行动的咒灵们老老实实地跟在你身后,充当保护者的角色,这本身已经不符合常理,任何一个咒术师或者知道内情的人都会下意识认为你是个不好惹的家伙,更加严重点为了不让你将来造成事故或许会早早解决掉你。
乙骨忧太考虑到了这点,特意为你设下障碍,如果不是特别离谱的能力,是察觉不到你身边的异常的,就算有数秒后也会被迫忘记。这是他的禁锢,同时也是他的保护,在你穿上白无垢成为他的妻子之前,乙骨忧太不会让任何人打扰你们的相处。
回来的途中,发生了连续追尾事故,现场警笛鸣叫不停,医护人员忙碌。你看了一眼车祸现场,白色的布料裹住小小的一团,是带小孩却没使用儿童座椅的一家,想必不小心飞出去了吧...你难过的偏过视线,拒绝看这样的画面,沉默地离开。
那里没有你能帮得上忙的,还是不要碍事了,你为自己找了理由,匆匆快步往前走。今天一整天的心情都变得不好了,你拨弄着头发,金色的直发卷了一小缕,浅金色的眼眸流露出低落的情绪。
一只咒灵正得意着,怎么也没想到它会死在同类手里,成为微不足道的养分。
再次出现的夕阳像是巨大的掉色的橘子,将天幕染得红彤彤,半路上,淅淅沥沥开始下起雨来,你抱住包,快步跑回家,抖落根本抖落不下来的雨珠。为了避免第二天感冒,你将衣服放进洗衣桶里,赤裸着进入浴室。
洗发露搓出泡泡,轻轻在头上揉搓,你闭着眼睛,放空自己的同时双手默契地配合。黑团子一个一个靠近你,爬上你的身体,他们将你的身体当做了滑梯,玩的开心,好奇的黑团子在你周边打转,你不管是伸腿还是移动的动作都影响不了它们的好奇,几只攀爬在你小腿上的黑团子露出洁白的牙齿,如果你能看到他们的话一定会诧异它们居然有牙齿,在你白皙顺滑的小腿上啃咬起来,留下肉眼看不到的牙印。
倏地,所有的黑团子停下动作,整齐地往后退,缩进角落从墙壁处消失不见,就好像穿墙而过一样。
你冲洗秀发,吹干盘起来之后才睁开眼睛,疑惑地对着门口的方向张望。乙骨忧太脑袋的部位离你的鼻梁只有十公分,尖尖的指甲腾空出现,落在你头上,实际上却并没有接近,你的眼中没有映照出他的存在,对此,乙骨忧太十分不愉快。
乙骨忧太敏感地接受你身体情绪的信号,是需要安慰、拥抱的信号。所以此刻,他现身于你面前,你小小的软软的身体、金色的长发、圆圆的胸部、修长的腿、可爱的小脚,还有平坦的小腹和隐秘的私处,都让乙骨忧太升起想要探索你身体奥秘的冲动,他不动声色的思考,迫不及待拉过你。
下一秒,你消失在了浴室中。
回过神来,你光溜溜地出现在了陌生的地方,四周都是软乎乎的墙壁,手摸上去还有黏糊糊的液体,就像鸡蛋清一样。你吞咽着恶心,走在宛如被冲刷过无数次的细沙上,一步一个塌陷,行走地极为艰难。你不知道为何自己会出现在这里,没有风你却觉得阴冷,意外地你并没有丧失冷静,而是带着疑惑跟着直觉行进。
“啪叽”一声,你摔倒了,整个人陷在柔软的不知道是什么东西的物体之中,触感跟面团差不多,比面团更软和、弹性更大。你的五官纠结在一起,想要起身却因为迅速分泌出的液体再次滑倒,你越是着急越是只能在原地打转。你隐隐察觉到了什么,身下的柔软像是会呼吸般,微微起伏。恐惧、害怕占有了你的大脑,你手脚利索地起身,却被突然出现的黑色带状物缠绕住双脚。
你就这样像是闯进猎人陷阱中的小兔子,被抓住了双腿吊了起来,上下颠倒以及血液加速循环,你头晕目眩,想要弯起腰扯开碍事的黑色带状物,只是这个动作难度太大,除了让自己更加疲惫你什么都没有做到。
黑色带状物仿佛有自己的想法,意识到让你不舒服后,它延伸出更多的带状物缠绕在你身上,体贴地为你换了更加舒适的姿势。
刚刚没注意到,你脚掌踏过的、手掌抚摸过的,和某些漫画中看到过的异型生物的内部,换句话说,你几乎联想到自己此刻就在某个生物的胃部。
这不可能吧…你惨白着脸,想到了纠缠上你的未知存在。
所以…你被吃掉了?你不可置信,这太过匪夷所思了,如果是胃部的话应该会有被腐蚀的感觉吧,因为有胃酸,你调动微薄的知识,这样否定自己。
你“哇”地一声大声哭出来,回想以往的一切,你越发伤心,不能自已。你要死掉了,就这么被一点点侵蚀,在疼痛无时无刻的陪伴下,悄无声息地消失,还是这样丢脸的状态。
你讨厌疼痛,黑色带状物越来越多,缓缓将你包裹成一个球,本在静静等待死亡的你慢慢睁开眼,身体完好无损,正当你疑惑不解之时,黑色带状物像退潮一样退去。
眼角挂着眼泪,没有感觉到疼痛和冰冷,你打量自己,发现隐秘的部位已经很好地遮挡住了。
什么啊,刚刚发生的事情只是单纯的替你穿上衣服吗?你拉扯着,来源不明的东西你可不想它继续留在身上,可惜的是衣物像橡胶一样怎么扯都扯不断,大概是那些黑色带状物变换而成的吧,你想。
“真是的,不要装神弄鬼,有本事你就出来!我才不怕你!”你叫嚣着,丝毫不记得当初自己做过的名为“害怕”的举动。
你的猜想没错,你的确在他的体内,只不过并非胃部,而是在乙骨忧太的口腔中。
可爱,十分可爱,非常可爱!乙骨忧太喜滋滋看着你,内心充满欢愉。但是你实在太可爱了,所以他一个没忍住一口吞掉了你,不过别担心,他不会失手伤害自己的新娘。
含着你,乙骨忧太翻了个身,你就像小米粒一样渺小,却又存在感十足。乙骨忧太怕惊动你,一动不动趴在原地,想必他动一动你会就遭受一场无妄之灾。
这样可不行啊,为了让你尽快适应他,早些成为他的妻子,他不能一味的宠爱你,他要严厉起来,就像人类的父亲一样。这么决定着,黑色带状物浮起开始检测你的身体状况,途中他察觉你不舒服还操纵带状物给你换了一个姿势。
普通,完全是个普通的人类,没有肌肉,四肢和小腹带些柔软的肉,骨头细而易碎,没有术式…最重要的是看不到他!不过到他这种程度,这点小事难不倒他。
你还在不停地咒骂着,用来骂人的词汇最多也不过是撒娇的程度,话说多了你的喉咙有点干,不自觉地低声咳嗽两声,乙骨忧太见状,关心地再次使用带状物环住你的嘴巴,一角轻易撬开你的嘴,伸进去胡作非为。
或许是你说得太过分惹怒了未知存在,你明显感觉到口腔中带状物在搅动,甚至抵达你喉咙处,你止不住地干呕,却始终逃离不开带状物的控制。
甘甜的汁液带着淡淡的酒精味,你脸色潮红仿佛醉了一般,你喜欢喝的饮料抵不上它的千分之一,你从未品尝过这种滋味,上瘾般主动吸取汁液。
你们就像在深情地接吻一样,你和非人类存在的带状物,整个画面诡秘而绮丽。
等你意识到的时候,你正紧紧抓住它,跟着它走出了不小的距离。这里面固然有带状物的牵引,但是更多的是你的渴望。
怎么会这样!你迅速往后退,这次很轻松摆脱了它,小腹涨涨的,你究竟迫不及待喝进去了多少啊!踉踉跄跄的,你东倒西歪,眼前一片模糊,下一秒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再次醒来,你躺在自家床铺上,口腔被捣弄的触感依然存在,舌尖甘甜的味觉久久停留,私密部位的黑色提醒你之前遇到的一切都不是梦。
你真的招惹上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并且那个未知存在对你并没有恶意。但是某些东西仅仅是存在着,就是一场灾难,
只是…你轻触嘴唇,眼神迷茫,吞咽口水。也许,你可以和未知存在交流,并恳请他放过你,这难道不是一种更好的方法么。你的直觉告诉你对方并没有伤害你的意图,那么,未知存在真正想要的是什么呢?
真的…搞不明白!
好热,有一股火从小腹窜上喉咙,吐出一团炙热的白雾。
你像是被海妖迷惑的弱小人类,欲望被无限放大,朝着未知的方向前行。你好渴,想要喝水,甘甜的泉水!你吞咽口水,顿时黑色带状物铺天盖地袭来,下一秒,你睁开了眼睛。
干涩的喉咙被清凉的水流滋润,你站在灰暗的客厅,略带困意打不起精神。未知的视线如今你已经习惯,比起肆意打量的恶心眼神,这种单纯的打量要好得多了,你苦中作乐,自己劝慰自己。
最近,偶尔能看到常人看不到的东西,你闭上眼,强迫自己睡眠。陷入黑暗中,扭曲丑陋的生物出现在你眼前,狂怒着、疯狂着,在那之中,幽静的深处,有更为庞大的生物,正蠢蠢欲动。
出于趋利避害的本能,你隐瞒了某些不重要的事情,依旧和社团的伙伴探究奥秘,而你在一次次的探险中隐约察觉到了不为人知的真相。
什么都改变了,什么都没有改变,你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身体变得好奇怪,即使清醒也分不清梦境和现实,身体中流淌的血液变得甘甜,犹如曾经喝过的...口中反射性泛酸,你手指点点嘴唇,缓缓往下滑动,略过下巴、脖颈、胸口,来到小腹的位置,那里炙热灼烧着,你像是要爆炸了一般。
“你在吗?”手指顺着小腹像舒展身体的猫咪一样轻轻落在床铺的一角,你对着虚空说道,“不出来见我吗?上次让我糟了那么大的罪,至少说句对不起吧...”你呢喃着,眼神虚幻飘散。
你认识他,你回想起上次并不算愉快的经历,抿抿嘴偏过头去。
第一次被拉进莫名其妙的空间,你还会慌张恐惧,但是第二次意外地有种“果然如此”的安定感,黑色带状物靠近你你甚至可以给它个巴掌让它离远点。然后你发现它们真的有自己的想法,居然还会闹别扭,像个小孩子扭过身子——很抱歉你真的区分不出哪个是正面哪个是反面。你是个坚强冷静的人,迅速掌握了主动权,向前一步瞬间被翻涌的黑暗包裹住。
黏腻的滑溜溜的液体弄了全身,衣物紧紧贴在皮肤上,扁扁的带状物膨胀得圆滚滚,缠住你的四肢,你像是马上要被处刑的人,无法逃离这困境。黏哒哒的液体流进嘴里,滋润了舒展的毛孔,你想要破口大骂,找到漏洞的可恶小东西瞬间填满口腔,仿佛连牙齿都变成棉花糖般,你沉溺在甜美舒适的天堂里,丧失了理智。
在乙骨忧太看来,你被一团团线团缠绕着,只要他微微用力...
他的指尖浮在你上方,只要向下在移动一公分,你就会支离破碎,变成一滩肉泥。不舍地把你吐出去,想了想,在咒力的加持下,乙骨忧太变成了俊朗的青年。
什么时候,你能彻底来到他的这边呢?乙骨忧太一直在思考这个问题,既不能太快,这样你的身体会坏掉,但是太慢了他会焦躁,你已经是他的所有物,他想早点和你肌肤相亲,要你履行承诺诞生新的生命,他无比期待那个瞬间。
如何成为咒灵这件事太过久远乙骨忧太早已不记得了,意识到的时候他就已经成为黑漆漆的诅咒,成为了不可言说的咒灵。实力强大却内心空虚,他的内心开了一个巨大的洞,就算再怎么吞噬同类的咒灵也得不到满足,围绕他的永远都是冰冷孤寂,直到他在沉睡中听到了你的“誓言”,从长眠中苏醒。
那个瞬间,像是宣告寒冬已然结束的初春的一缕阳光,温暖并不灼人。名为“命运”的红线悄然缠绕腕间,只有你没有察觉到,你们通过“语言”联系到一起,形成紧密不分的关系。乙骨忧太、虽然只有一点,他找到了身为“乙骨忧太”的存在意义,这或许有着某些必要的联系,谁知道呢。
“咳咳!”你连忙起身歪着身子剧烈咳嗽,一只手轻拍你光滑的脊背,你停顿看向不速之客,半响你从空白迟钝的状态下脱身,说,“是你?你是谁?”意识到自己正赤裸着,你连忙缩到床单中,警惕地看着他。
“乙骨忧太,我的名字是乙骨忧太,是你的丈夫!”乙骨忧太腼腆着,脸颊微红着说,语气肯定。
“什么?”你像是看疯子一样看他,危机感让你失去了对抗的勇气,就像遇到疯狂杀人狂一样,不惹恼对方才是明智的选择,“你在开什么玩笑,胡说也该有个限度吧!”即使如此,你还是不可置信地怀疑质问对方,你怎么不知道自己有个非人的丈夫。
见到他的瞬间,你就明白,那并非人类,说不出来的感觉,有着人类的外形但并非人类。只看面相会让你觉得他很好欺负,但真正惹怒了他就会发现招惹他是这个世界上最不能做的事情。
“我没有骗人,小奏是我将来的新娘。”乙骨忧太斩钉截铁道,一脸严肃认真。
所以...你想,或许对方是想要追求你么。你异想天开,自娱自乐地妄想。
想也不可能吧,你又不是什么漂亮或者优秀的女孩子,凭什么得到别人的青睐呢,更何况对方连人都不是。你在内心疯狂捶打自己,将自己那升起的一点点得意洋洋打得稀碎。
“那个...”你吞吞吐吐,无视对方像蜂蜜般甜腻的眼神和不可理喻的话语,你鼓起勇气单刀直入,“之前的,都是你搞得鬼吗?”比如被卷进某个空间、比如时不时地看到某些存在。
“...”低头沉思片刻,乙骨忧太温和地说,“嗯,大概。”
这是你们第一次面对面。
你无语凝噎,对方给出的答案就像是一片迷雾,模糊朦胧。深吸一口气,你指着他,不客气地说:“出去!”
手掌像是被灼烧了无数次的利刃,像龙守护自己的珍宝一样小心翼翼覆盖在你手背上,你勾起嘴角随即落下去,抽出自己白皙柔软的手掌。
乙骨忧太还是老样子,真奇怪,你们明明只见了两三次。不对,如果加上你被突然拽入所谓的“领域”的次数,那就不止那么几次了。人形的他和咒灵的他,你都见过了,只是比起同类的他,你更喜欢咒灵模样的乙骨忧太。
强大的压迫感足以带来绝望,如果乙骨忧太在你面前显现真身,你恐怕会瑟瑟发抖着,跪伏在他的脚下只求他广阔的视线匆匆忽略你,你会丧失一切反抗以及抬头的权利。就是这么强烈的差距,弱小的你被无情的吞噬。
下一个瞬间,你来到熟悉的空间,黑色带状物见状围了上来,你还没来得及发声就被埋没。气急败坏的你扯下一截又一截黑色,经过几次的接触你已经知道它是乙骨忧太弄出来的一部分,至于它们出现的目的...想到这,你气红了脸,但是慢慢的脸上的红晕转变成了某种你并不想承认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