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爱宕山的后续事宜处理得颇为顺利。
侦探所一行似乎是偷偷溜走了。line上的僧侣先生倒是和你确认过,说有两个男人先后来取货,头发一黑一白,前者想必就是芥辺先生。拿到石钵后他们还要回一趟爱宕山交差,但估计是不想再碰见你们了。
五条悟先行离开回了东京,据伏黑惠所言是去咒高找虎杖悠仁,之前曾是两面宿傩手指容器的那孩子确认一些细节。他走得匆忙,分不清真假的两件愿器也被一并带走,搞得你只能拼命给他留言叫他办完事尽早把东西还回来。至于惠更是得一个人去坐新干线慢慢回家。
你收拾好行李回了上川家,走之前没忘记赔小早川监督一套衣服的钱——过意不去又怕他拒绝,所以委托了前台老板娘转交。
虽然禅院直哉跑路了,但你一点也不着急。签了字的婚姻届好好存放在咒具里跟着你回了本宅,到家后还取出填完了表格,总归是没法抵赖了。
倒是好奇禅院直哉会怎么办:该不会在家寻死觅活地哭着要解除婚约吧?想完笑了笑也没当真。家主大人是个成熟的男人了,总不至于看不清自己的命运。
你在本宅等了三天做足了准备,不料禅院家那边毫无动静。风平浪静得就好像禅院直哉压根没回去。
结果先忍不住的还是你。
你掏出手机联系了禅院真依,毕竟京都这里还是她呆的久,族中消息也来得灵通。
真依不负所托,在line上告诉了你她的听闻:
“禅院直哉好像病了。”
“突然离家又突然归宅,一回家就卧床不起。”
“一直呆在房间里,不见族内长老,也不许人声张他抱恙的消息。”
……
原来如此。
你暗笑:这厮不是想抵赖。是知道怕了,正赖着呢。
“准备一下,我要出门。”
你让上川家的侍女为你取来和服,盛装打扮。
病得如此严重又如此默默无闻——这你不得赶紧去看望一下你未婚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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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句话叫“垂死病中惊坐起”。
京都郊外的禅院家本宅古井无波,一派静谧祥和。没有大小事宜的平淡日子里,这座百年古宅总是死气沉沉,像寺庙,像文物,总之不像是人住的宅邸。从议事的主屋东侧接连穿过两道石墙,墙后便是大片奢侈精美的东方庭院。清澈见底的水池上是障子松木桥,扶手横栏皆抹上了上等朱砂红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