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和禅院直哉都愣住了。
哇……搞什么……他比家主本人还要激动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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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面前放着两件如山铁证。
第一件是张白纸黑字的婚姻届,右下角明晃晃地盖着京都市役所的印章。
回上川家的第一天你就完成了签字以外的所有工作:为姓名栏的签名仿制个人章,补齐其余信息栏中的细碎信息,前往京都市役所预约排队,在十五名上川家打手的注目下,凭本事说服了市役所的管理负责人为独自一人前来的你盖章登记。
精心裱装的婚姻届外还裹着一层透明如无物的特殊保护膜。你将薄薄一张纸置于托盘中央,由侍女端起呈递给在座几位长老席的过目,接着收回双手,小心翼翼又满怀温柔托起了面前剩下的那把匕首。
“至于这一件……”你顿了顿,开始信口雌黄,“是那天晚上、那件事情发生前,直哉大人送给妾身的定情信物。”
那晚倒确实是那晚,禅院直哉也确实想把匕首送进你身体里。只不过下山时匕首被你忘在了草地,后来还是劳烦小早川监督帮忙把东西捡回来又投递到上川家。
“那天晚上,直哉大人……”你停下来,不光大喘气还丢给他一个意会的眼神,“……直哉大人亲吻了妾身。”接着像个平安时代的大家闺秀一样害羞地捂住了脸。
“亲吻,不就是一生之诺的意思吗?”禅院直哉的眼睛杀意盎然,即使如此也还是一言不发。他没法反驳你,如果将那夜的真相复刻成一段录像,你此时此刻就是转播了一版颠倒黑白的纯净版剪辑:话都是真的,掐掉的也都是他不愿为人所知的,但就是怎么听怎么别扭。
更诡异的是那个白头发的老头子听到这话竟然松了口气。
好怪啊,他到底为什么这么在意?
……如果是在意你的清白那就怪得有些恶心了。
不过对方和你似乎毫无干系,换个角度猜一猜的话,难不成是在担心禅院直哉的清白……?
要真是如此,你对禅院家的叹服顿时又上一层楼:本以为只是个笑话,原来内修男德外养屑竟是真的。
禅院家迟早要完。你心想。
那厢几个戴着眼镜的老头已经一一传阅了婚姻届,不时低头看看纸面又抬头看看他们家主。其中一位私底下对笔迹颇有研究,此刻却眉头紧锁:他能看出来现任家主签下性命时一气呵成的急切,却看不出为何此刻和室中央剑拔弩张,禅院直哉更是满脸抗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