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节(1 / 1)

齐郁无奈,只能说自己在医院,没等她说完,许静恍悟,问她是不是在医院护理谭冰,又自顾自地说道,让她好好照顾着,好让谭冰尽早出院,也好早日处理好秦德明那些身后事。

许静既然这么误会了,齐郁也懒得再纠正,不然,要是让许静知道自己其实在程稷南这儿,一定又要胡思乱想,指不定又搞出什么幺蛾子来。

齐郁默默打开餐盒盖子,又撕开一次性勺子的包装,刚舀了一口,没等吃,就听见程稷南说道:“我突然感觉有点饿了。”

这饿的还挺快地。

齐郁刚要放下勺子,去打开另一盒,他又说:“我要吃你这份。”

“这份是我的,我已经动过了。”

“你没动,我看着呢。”

齐郁闻言,瞥了他一眼,又垂下,“这两盒都是一样的馅儿,没区别。”

“所以啊,我要吃你……这碗,这碗看起来更好吃。”

齐郁不明白,一个三十多岁的大男人,怎么跟三四岁的小孩子一样幼稚?别人的东西都比自己的好?

她懒得跟他计较,肚子正饿着,就直接把她刚刚打开的那盒递给程稷南。

“你就让我这么吃?”

“不然呢?让我喂你吃?”

她忍不住翻了个白眼,结果,程稷南却是一笑。

“这个主意不错。”

齐郁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让它欠,好好地,说这茬提醒他干嘛?

齐郁无奈的目光又落在他的身上。

告诉自己,他是病人,伤口还没愈合,万一又抻开了更糟。

她只好坐在床沿上,一手捧着餐盒,另一只手捏着勺子舀了一个,低头轻轻吹了吹,这才递到他嘴边。

程稷南就着她的手吃了,就听她状似随口般地问了句:“好吃吗?”

他点了点头:“好吃。”

见她又舀了一个递过来,他这回却没吃,示意让她也尝尝。

“你不是饿了吗?一起吃,凉了就不好吃了。”

她是真的饿了。

听他这么说,也没再假客套,手腕一转,第二颗馄饨就进了自己的嘴里。

普通的馄饨馅儿,和家里做的差不多,甚至因为装在餐盒里,味道和家里的比,还要差了一点点。

也不知道他所谓的“好吃”是怎么评的。

齐郁心里默默吐槽,又舀了一颗喂他,下一颗喂自己。

如此交替着,一碗馄饨很快就见了底。

程稷南的眼里泛着玩味的笑意。

齐郁放下餐盒,问他还饿不饿,要不要把那份也打开?

他却抬了抬下巴,答非所问。

“你现在,不嫌弃我了?我用过的勺子盛的东西,你也吃?”

好运气

他这一提醒,齐郁才反应过来。

她竟然不知不觉地,就和程稷南共用了一只勺子。

这在之前,是想都不可能想的事儿。

但是,他这么问,不代表她也能这么说。

脑子飞快地转了一圈,齐郁强装淡定地说道:“我从来没有嫌弃过你,是你自己搞错了。”

程稷南望着她睁眼说瞎话的模样,被自己盯了一会儿,就变得有些不自在,闪烁着又重复了一句问道:“你到底还吃不吃了?”

“我吃饱了。”

半份就饱了?一个大男人,怎么吃得这么少?明明刚刚还口口声声说好吃来着。

齐郁在心里默默埋怨,她把餐盒放下,又扫了眼那盒没动过的。

程稷南说饱了,搞得她这种还没吃饱的人也不好意思再吃,显得她比他能吃似的。

看来,那一盒的“命运”果真应了自己的话,只能放到冰箱里,明早再拿出来热。

齐郁收拾完,点滴也打完了,护士过来拔针,发现针孔附近有一点肿,就跟齐郁提了一句。

吓得她立马凑上前,抓着程稷南的手上看下看,好在,只有一点轻微的肿。

护士见她那么紧张,忍不住笑了下,解释说不打紧,冰敷一下就好,明天再点药的时候注意一下手部别再乱动。

齐郁松了口气。

来的护士就是昨天在车上,借齐郁硬币的那位。

昨天在路上,程稷南是怎么对齐郁的,她都看在眼里。

于是又笑道:“放心吧,这种情况打点滴很常见,不算什么事儿。”

齐郁点了点头,跟着护士往外走,到了外间,又听护士低声笑道:“既然这么紧张男朋友,怎么昨天在车上,对他不冷不热的啊?”

从对方嘴里听到“男朋友”三个字,齐郁立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想要解释,又不知道该怎么说,还怕程稷南听见。

男朋友?他现在算是她的男朋友吗?

护士见状,了然地“哦”了一声,拍了拍她的肩,完全是一副过来人的语气安慰她。

“我明白了,是不是恋情受到外界阻力了?家里的压力?不要紧,都会过去的。我当初和我老公在一起的时候,家里也不怎么同意,可是你瞧,我儿子现在都四岁啦。所以,只要你们两个人喜欢彼此,没有什么困难是战胜不了的。”

对方说完,还冲她比划了个“加油”的手势。

齐郁明白对方是一片好心,只能点头说了句“谢谢”。

等人走了,她倚在门上轻轻叹气。

她和程稷南要跨越的阻碍太多了。

坦白地说,她在被周牧半推半就地送上来的时候,思维不是很清醒的。

在经历了继父突然病逝,挽留秦氏无望,谭冰失踪,许静惹上麻烦,这一连串的打击之下,齐郁的神经一直游走在崩溃的边缘。

紧接着,又是程稷南为了她,去永川和周家人谈判,然后受伤险些送命,又在听说她遇到危险的时候不顾自己的身体,也要去救她。

齐郁承认,那一刻,她残存不多的理智之弦也崩塌了。

一个如此为自己的男人,如果她再不紧紧抓住,是不是蠢到极致了?

更何况,她也无法否认自己心底,对他越来越清晰的喜欢。

即使,她曾经是恨过他的。

但她也知道,当年那件事,不能完全怪他,自己也有责任。

酒精,容易让人失去理智。

如果,按照陆令薇的说法,他那时候就已经喜欢上自己,那一切,就都解释地通了。

她一直在回避着昨天硬币占卜的结果。

在掷出之前的那一刻,她告诉自己,正面就是留下,反面就是离开。

上天替她选择了留下,而她没有遵从。

结果呢?世界是一个圆,又绕了回来。

她无奈地笑了笑。

不得不感叹命运之神在和自己开玩笑,一次又一次地告诉她,当年和程稷北彼此喜欢又如何?注定他们不是对方生命中的那个人。

而程稷南,他们分开了六年,还能遇上,一次次地纠缠不清。

也不知道是修了几辈子修来的一场孽缘。

程稷南见齐郁再回来的时候,脸色不太好,开玩笑说了句,是不是护士单独在外面跟她说了实话,他命不久矣?

齐郁知道他是在开玩笑,可她笑不出来,面容严肃地在床边坐下。

“程稷南,你真的决定,要和我在一起吗?”

眼见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消散,最后化为一声嘲讽,反问了句:“这么快又反悔了?齐郁,你是看准了我喜欢你,才耍着我玩是吧?”

她摇头,见他生气了,想解释:“我不是这个意思……”

“那你什么意思?”

齐郁低垂了头,一时之间,千言万语都哽在那儿,不知道从何说起。

程稷南见状,了然一笑:“那就别说了,你曾经送给我的话,我也还给你,从今以后,就当你我从没认识过,两不相欠,如何?慢走,不送。”

话落,他就转过身,不再看她,只留给她一个侧躺的背影。

背影在她的视线里逐渐变得模糊,齐郁低头,抹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涌出的泪,轻声说道:“我出生的时候,奶奶拿我的生辰八字去算过命,说我命薄,克亲。结果,我不到两岁的时候,我父亲就意外走了。小学,表弟一起和我玩,我掉进鱼塘里,他把我救上来,他却淹死了。初中的时候,一个最好的朋友得病死了,到了高中,一直相依为命的爷爷奶奶也离我而去。

后来,我妈接我去了秦家,上了大学,喜欢的人却得了白血病。没几年,秦叔叔也生病,没法亲自管理公司,被信任的人钻了空子,掏空了秦氏。再后面的事……你都知道了,你说,像我这样一个不祥之人,谁沾上谁都会不幸的人,你确定还要跟我在一起吗?”

程稷南在她说到一半的时候,已经默默转身坐了起来。

等她说完,他却握住她的手,摊开掌心给她看。

“我听说,我刚出生的时候,我爷爷也找人给我算过命,说我天生富贵,命格好,旺己旺人,谁和我在一起,都有用不完的好运气。所以,你怕什么呢?”

坏透了

天生富贵,旺人旺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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