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宣脸色泛红嘴唇湿润,胸膛微微起伏,手规规矩矩的搭在他腰间,连衣服都没掀开。反倒是他,牢牢揽着任宣的脖颈,腿只差没抬到对方的腰去,不用问,神色恐怕也是一脸迷乱。
童跃顿觉无地自容,察觉到任宣有松开他离开的倾向,赶紧一个用力,又把任宣拽回怀里。
任宣被这么一扯,整个人直接压到他身上,童跃本就没站稳,被这力度一冲击,沿着门就狼狈的滑到了地上。
任宣扶着门站直身体,俯视着坐在地上龇牙咧嘴揉着屁股的童跃,叹了口气,向他伸出手:“疼吗?”
童跃不敢接那只手,摊开双手挡住门,一脸戒备的瞪着他:“别想跑,门都没有!”
其动作之大义凌然,大有若想出门需得踩过自己身体的悲壮之势。
尽管心里还压着担子,任宣看他这样子仍旧忍不住想笑:“起来吧,去那边坐坐。”
童跃怀疑的看了他一会,终于抓住他的手,顺着他的力道站起来,踉踉跄跄的被扶到床上坐下。
喘了口气,童跃才意识到自己仍牢牢拽着任宣的手不放,于是他索性侧过身,把任宣的两只手都抓住,这才放心下来,看着他的眼睛,问:“你为什么会来?”
任宣面不改色的应,答的那叫一个义正言辞:“童总不放心,让我来看看。”
“是吗?”童跃牢牢盯着他:“你自己就不想来?”
“……”任宣不自然的别开头:“休息好了就走吧,回家。”
童跃把他这细微反应尽收眼底,顿时得意的扬起嘴角,继续问:“如果我们一晚上都没从房间出来,你会冲进来吗?”
任宣呼吸滞了下,眼底挣扎之色划过:“我不知道。”
童跃终于占了次上风,眉开眼笑:“你就不怕我为了这个标,真就对那位温大小姐以身相许了?”
握着的双手颤了下,任宣沉默了会,才似乎有些艰难的开口:“这是童经理的选择。”
……都这个时候了还嘴硬!
童跃又是心疼又是好笑,恨铁不成钢的捏捏他的手心:“你就不担心我出事?”
任宣扫他一眼,无比自然的应:“出事了我会报警。”
“……”童跃吃了个瘪,闷闷把头埋进他怀里,见任宣一动未动,又得寸进尺的抱住他的腰。
和这个人疏离不过一天一夜,却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远。环绕的温暖令人想念无比,困意自然而然涌上来,让童跃连连打了好几个哈欠。
任宣低下头,问:“困了吗?”
童跃闷闷的点点头。
前阵子压力大,他就时常有些失眠,加上昨晚一夜没睡,这会儿还真恨不得就这么沉沉睡过去。
任宣扶正他的身体,让他在床上躺下,坐到床边帮他解开衣服领带:“先在这睡一觉吧。”
“家里……”
“今晚徐叔在。”
童跃仍然不敢合上眼:“姓任的,你……”
“我在这里。”
童跃不放心道:“我不会一睡着,你又跑了吧?”
任宣戳了戳他额角:“我这么没信用度?”
童跃这回理直气壮,不甘示弱的瞪回去:“你有前科。”
“……”任宣无语的拍了拍他的脑袋:“别想太多了。”
他想了想,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