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谢忠就感觉一口血塞在胸口,怎么都吐不出来,但这里是大理寺,秦长青是侯爷,他忍了,“老夫今年六十,四岁就能熟读论语,五岁……”
“老东西,你可有小妾?”
“哼。”谢忠傲娇的一昂头,“三个妻室,私房小妾,最小的几年十四岁。”
裴俊的眼睛一亮,这小子要反击了,肯定要反击了。
“秦侯爷,不要问和本案无关的问题。”
孙附加开口,“谢先生的证据是,你没有什么好的品行,你也没有那么多的阅历,写不出来那么清高的词赋。现在,你拿出你的证据来。秦侯爷,名声还是很重要的,好的名声行千里不难。”
谢忠听到这句胡也是一昂头,“虽然我没有证据证明你是抄袭我的,但是真相往往只有一个,请你拿出你的证据,证明的你的品德。”
这就是典型的偷换概念,基本上就是双方都死无对证,然后平局都算秦侯爷输。
主要问题是,这东西你没办法证明,因为按照谢忠的逻辑,秦长青没达到那种境界。
“境界……”
秦侯爷沉思了一会儿,“按照谢先生所说,就是没曾亲历的事情,就不能有感悟,就不能有境界,也就写不出来对不对?”
“正是。”
秦侯爷笑了,笑的花枝招展的,“但是你忘了一句话,想象力才是促进知识进步的核心,诗词不是艺术,而是技艺。词牌韵律已经定型了,向里面填字就好了,哪来你说的那么麻烦?本侯想作诗,随时随地都可以。”
“裴伯伯、孙叔叔,借小侄笔墨纸砚一用。”
不多时,差人端进来笔墨纸砚。
“老东西,我就按照你六十岁的心境,给你写一首洞房曲。”
秦牧的嘴角露出一抹坏笑,然后一点墨芒先到,随后笔出如龙。
一副小楷,自己清秀,骨架坚韧,外秀内刚,字体要多流动有多流动。
“好字!”
虽然不是第一次见秦长青写字,可第一次看秦长青写小楷。
不难看出来,秦长青在写字方面的造诣,有精进了许多。
谢忠好歹也是个文人,看到这手字之后心理当时就亮了。
然后,开始看向这首诗的内容,谢忠的脸色大变:
十四新娘六十郎,苍苍白发对红妆。鸳鸯被里成双夜,一树梨花压海棠。
噗嗤!
裴俊和孙附加看到这首诗之后,顿时忍不住笑出来猪声。
谢忠的脸色是要多难看有多难看,面无血色的盯着秦侯爷,后槽牙咬得致嘎作响。
你以为这就完了?那还是秦侯爷的人设吗?
秦侯爷放下笔,得意洋洋的看着谢忠,“意境,这就是你要得意境。老东西,你觉得这首诗的已经如何?”
卧槽!
谢忠的脸色要多难看有多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