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妥了,老夫拟订一个经略东北的奏疏,上奏朝廷,剩下的就交给侯爷了。”
“没问题!”
秦侯爷离开安德郡公府,杨师道走近后堂,看着屁股被打的开花的杨豫之,恨铁不成钢。
“老夫不愿意动用关系,尤其是弘农杨氏,虽然是顶级豪门,但一窝子全都是前朝遗老遗少,你爷爷是观德王杨雄,老夫尽量避嫌,承蒙天子大德,任我为宰相,可你……”
杨师道拿起荆条,对着杨豫之开花的屁股,又是狠狠一顿抽,打得杨豫之哇哇惨叫。
“你以为李银环真的去杜陵剿匪了?你以为李银环被削了郡珺的名号吗?那地方现在还他妈哪来的匪患?在贞观初年,李银环就把那里的匪患给杀绝了。
“那是去对付外戚了,对付韦家了。你在看看弘农距离杜陵多近?你以为皇后娘娘为啥选择那地方剿匪,大过年的李银环都不回长安团圆?那是杨家的遗老遗少全在那!那是因为江南有杨家人叛乱,皇后娘娘去敲打杨家了!”
“你给老子说实话,是不是你们联合关陇动了盐税?是不是你们灭了贺兰僧伽满门?贺兰僧伽手里是不是有你们私吞盐税的证据?”
“爹,孩儿……”
啪啪啪!
又是一顿藤条加身,杨师道丢掉手里的藤条,取来一柄宝剑,“老夫今年四十有九,因为念你亡母,再没娶妻,不续弦不代表老夫的生育能力就没有了。今儿你不和老夫说实话,老夫就一剑砍了你。你的忌日,就是老夫纳妾之日。”
“爹!动了盐税的不是杨家,而是您儿媳妇和关陇皇族……贺兰僧伽起初不知情,但贺兰僧伽曾经出过一本《僧伽志》,这本书的页码和字行无意中有微妙的关系,也是盐商的账本。至于怎么破解,孩儿也不知道。贺兰僧伽再知道这件事之后就要去陛下那里举报……不得已才有人杀了他们全家!”
“还有谁知道这件事?”
“杜善贤!”
“李叔慎呢?”杨师道怒视杨豫之。
“李叔慎也是皇亲,肯定参与了,但孩儿没证据!”
“你,你们糊涂啊!真的是惯子如杀子,当初就该全喷在墙上,就不该让你生出来。”
杨师道深吸了一口气,“搞没了七成盐税,你们怎么敢的?哪怕你们动三成,陛下都会当做没看见,七成要灭九族的。你和寿春……自裁吧!老夫给你奔丧结束,就娶一个粟末部的女人联姻,老夫远走东北,再也不回京了!”
“爹,您怎么忍心……孩儿……”
“老夫没你这样的儿子。”
一个小盒子丢在杨豫之面前,“无色无味,放在酒里,五息之内必死,不会太痛苦!你和寿春准备一下吧,老夫给你们送丧!下辈子投胎,做个好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