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贞观超市,去偷盗的人,只要证据确凿,轻则发配岭南,重则斩首。再加上贞观超市的员工都是退伍的军人和军属,百姓们都帮忙照看,有人偷盗立刻举报。”
燕敬嗣瞪大了眼睛看着周桦骢,“贞观超市能定罪,我的超级市场为何不能定罪?真是什么道理?你真当本郡公是吃素的?周桦骢,你是秦长青举荐做了京兆府尹,我是不是可以理解成这就有点趋炎附势、欺负人的嫌疑了吧?”
“洛丛郡公,就算是本官可以当做看不见,你真的敢把这群人打死吗?”
周桦骢眯起眼睛,玩味的看着燕敬嗣。
“偷我家的东西,我凭啥不能打死他?”
周桦骢无奈的摇摇头,这脑子还真有点不好使。
“寻常的惯犯,你要打死了也就打死了,就算你不打死他们,本官也不会坐视不管的。但现在的这群人则不一样,他们严格意义上讲,不是小偷,是难民。你本身是皇亲国戚,你开大市场就是服务于民的,怎么说打死就打死呢?真的被你打死了,别人会怎么看皇族?别人会怎么看你们这群皇亲国戚?”
燕敬嗣的瞳孔猛然一紧,周桦骢说的对,谁都可以打死人,唯独他们皇亲国戚不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是别人,正是秦长青。
天子犯法与庶民同罪,绝对不是说说就完了,御史台的所有人全都盯着呢,他们但凡要是抓住皇室的把柄,就会死谏,往死里骂李世民。万一要是撞柱子血溅三步,还能名留青史。
所以,一想到这点,燕敬嗣猛然打了好几个激灵。
可问题是,如果不把小偷这件事搞明白了,自己的产业不也就被偷得关门歇业了吗?
“周大人,我之问你一句,你能不能管这件事?本郡公现在就要告官!”
“可问题是,这个下官有什么关系?偷你的是残疾人,以及染病的人,难道本官要抓了养着他们?”
周桦骢顿了顿,“但我给你指条明路吧。你在大市场门口的街道上施粥,不仅能赢个好名声,也能解决偷盗的问题。归根结底,粥没几个钱的,货物更贵。如果你做的好,没准还能得到陛下的嘉奖也说不定呢。”
燕敬嗣在心中默默的拍案,其实周桦骢的提议还是不错的。
既然仗势欺人和告官都不行,也只能选择周桦骢所说的办法。
虽然心理很气,但也一点办法都没有,气呼呼的离开了京兆府衙门。
不多时,秦长青带着李嚣和卢照邻来了。
卢照邻现在彻底服了,五言七言都不是秦长青的对手,被秦长青碾压。
还是秦侯爷良心发现,永远的活在自己阴影之下,这孩子这辈子也就完了。
所以,秦长青给卢照邻指了一条明路:你也别学什么五言七言了,你去工诗歌骈文,诗以歌行体为最佳。
卢照邻豁然开朗了,立刻跪地拜师。
秦长青原本不想收徒的,但是卢照邻自己送上门来,哪有不吃下去的道理?
反正骈文与诗秦长青也不太懂,只记得大概的路数,这玩儿意就是卢照邻自己发明的,秦侯爷权当做借花献佛了。
骈文与诗一样具有鲜明的时代和个性特征,吸收“徐庾体”的重抒情部分,又摆脱徐庾大部分骈文形式凝固、文气堵塞、典事繁复和辞藻华丽的束缚,形成了其骈文的主要特点。
在相对平静、气势昂扬的时代环境下,将个人怀才不遇的牢骚心态和自傲独立、坚贞自守的高傲情怀,以及遭受的沉疴痼疾之痛,淋漓尽致、清新自然地倾泻在其骈文中。
这形成了对仗工整又不凝滞,句式丰富又恰当,典事平实飘逸且紧贴文意,辞藻清新流畅等特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