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中午阳光热情地照耀着猫儿,猫儿懒洋洋地伸了个懒腰,张开眼睛,便看见这样一个妖孽样子的人,半眯着风情万种的桃花眼,微嘟着粉丹丹的唇畔,披散着柔软飘逸的发丝,支起半边手臂,半裸着细腻的肩膀,躺在自己身边,笑睨着自己。
猫儿只觉得脑袋被什么东西一劈而下,某根弦断了,整个人都呆愣住了。
直到那人用脚似挠似踢地触碰了下猫儿的小腿,慵懒地趴在床上,轻柔而充满磁性地说:“去,打水,我要洗漱。”
猫儿被温柔地踹下床,才算恍然清醒片刻,却仍旧是丈二的和尚摸不清头脑,人却已然蹬蹬蹬蹬跑下楼,打了盆水上来,站在屋子门口时,只觉得心跳得厉害,怕是跑得急了。
推开门,那人正在更衣,月牙色的衣衫退在脚下,艳桃色的衣衫正往上穿,就这么一脱一穿间,猫儿就看见了他的屁股。
在咣当一盆水跌落楼梯的瞬间,猫儿那如同杀猪般的声音惯透整座‘揽月楼’,震得副专柜一脸亢奋,将手中木棍抓紧,心里默念着:拆吧,拆房子吧,拆得片瓦后,看我怎么收拾你个野猫!
一根手指温柔地放在了猫儿唇上,那流光溢彩的眸子沁满笑意,出口的声音虽然底柔动听,犹如一根羽毛在你心口挠啊挠地,但说出得话却不是什么好词儿:“别这么叫,我可是很温柔的。”
猫儿不懂,瞪眼看他,他却神秘一笑,迅速在猫儿唇上啄了一口,飘悠悠地越过呆滞猫儿向楼下走去,边走边说:“让你打个水也打不好,还能指望你什么?去去,弄些早点,吃完了好跟我回去。”
猫儿一口气提在胸口,端起膀子,就打算扁他个爹妈不认,却因太过执着,一脚踩在水上,直接尖叫一声就往楼下哧溜去。
走在前面的人蓦然回首,直接将飞扑过来的猫儿抱入怀里,低头就又是香了个唇,颇为感慨道:“也别说完全没有优点,还是有几分热情的。”
猫儿气得毛发直立,如同受到攻击的猫儿般竖起了全身的毛,还没等出拳扁人,那人已经一阵风似的飘走了,还不忘在楼梯口给猫儿一个媚眼,示意她跟上。
猫儿的唇动了动,眼睛挤了挤,脸呈现不正常的抽搐,半晌,用手臂狠狠地擦了擦自己的唇角,却觉得唇上有些丝痛,不由得皱眉,心中气恼更胜。
这人是谁啊?怎么睡在自己房里?蹬蹬蹬蹬跑下楼,见那人已经倚靠在窗口,慵懒地晒着阳光,细品着茶水,正在等着上菜。那人的整个身子都沐浴在阳光下,就仿佛从光束中走出来的人儿,举手投足间都戴着一股子蛊惑,却是媚而不娇,端的是勾魂夺魄。
那人其实是有意勾着猫儿的眼,却见猫儿看着自己两眼发直,唇边弯起温润笑颜,亲昵地对猫儿招了招手,猫儿脚步一颠,扑入那人怀了就嚎上一声:“娘”
桃花眼里的笑容瞬间龟裂,拍在猫儿身上的手颤了又颤,一口气提起又咽下,半天,才挤出几个字,问:“怎么跟我叫娘?”
猫儿抬起小脸,又往那人怀里蹭蹭,说:“以前,娘总是冲我招手,说:‘猫儿,回来,吃饭了。’”
桃花眼摸了摸猫儿的脸蛋,逗弄道:“你还真是有奶便是娘。”
猫儿的眼扫向那人胸膛,心里寻思着,你也没奶啊,但一想到看到那人屁股,脸上竟觉得异常烧得晃。
桃花眼见猫儿红了脸,心情变得有些不一样,将猫儿16k小说网手机访问$">。16拉起,坐到自己边上,说:“子悠都给你说了吧?你从今天后,就跟着我,等会儿我们回阁里去,你做我的‘贴身’小厮,少不了你吃食。”
猫儿觉得他将‘贴身’两个字咬地比较狠,却也没觉得有什么不妥,就是不太懂贴身小厮的意思,就字面上理解,猫儿将身子往那人怀里靠了靠,问:“贴身小厮,是不是这个意思啊?”
那人一愣,却在瞬间笑开了,欢快的声音震动着胸痛,轻柔而有力。见猫儿莫名其妙看着自己,那人便忍了笑,将上来的糕点推到猫儿面前,奖励道:“猫娃做得不错,就是这个意思。”
猫儿虽然不喜欢别人称自己为猫娃,但受了褒奖,也笑眯了眼睛,拾起糕点,兴高采烈的吞下。
那人见猫儿吃得开心,脸上笑容也越发明艳,放下茶杯,也跟着猫儿吃了起来。
吃饱后,那人掏出帕子抹了猫儿的嘴巴,说:“猫娃记得了,我叫银钩,若有人问你是谁的人,你且说是我的人,明白了吗?”
猫儿一听就不乐了,想她猫爷好歹也是山中一霸,到城里来后,虽然一直干着跑堂杂活,但也不能减了威信,不是吗?眼睛一立,凶恶道:“怎么能说是你的人?要说,也得说你是我的人!若不服,就出去打过!”
银钩的中指轻轻叩击着桌面,眼波一转,媚骨天成:“好,就说我是你的人。”眼见猫儿笑露一口洋洋得意的白牙,银钩接着说道:“既然要我做你的人,你就得照顾我的情绪,我不喜欢的事情你不许做。”
猫儿见银钩轻易妥协,直感自己气势如虹,想了又想,觉得既然银钩是自己的人,那他的情绪是应该考虑的,听他的也没什么。
银钩食指沾茶水,轻点一下猫儿的小红唇,接着道:“我看你来也是有学问的人,也应该知道,好男不侍二妻,昨天你喝多了几杯,强拉我去了床上,这一夜**后,我的清白没了,自然就这么跟了你,你就不能再勾搭别人,不然是要浸猪笼的。”
猫儿被银钩一句‘有学问’灌了迷汤,在蜜罐里绕得云里雾里地,尽量表示自己懂得,点了点发懵的头颅,却有觉得不稳妥的问:“啥叫不能勾搭别人?”
银钩盯着猫儿那被茶水滋润的小嘴,心中荡漾着爱恋,俯身过去亲了一下,微哑着嗓子问:“你不懂?”
猫儿见不得别人说她不懂,是个好面子的主儿,当即点点脑袋,又摇了摇,表态:“懂得,懂得。”随即用手臂擦擦自己的嘴,嘟囔道:“你好生生地,做什么总啃我嘴巴?”
银钩笑了,笑得不见眼睛,状似作漫不经心的说:“既然你现在是我的贴身小厮,你身上的一切自然都是我的;而我又是你的人,你若不愿我啃你嘴巴,大可以啃回来,我不想占你便宜的。”
猫儿呲了呲牙,有点想啃回来的意思,却又觉得哪里不对,怪怪得说不上来,可自己又是有学问的人,不能什么都问别人。想了想,还是忍了,将那锋利的小牙齿转向桌子上的菜色,使劲咀嚼着,咬碎那心底莫名的晃乱。
每次听酒不醉说书,都说两人情投意和一夜**苦短。可能因为自己和银钩不是情投意和,所以昨晚怎么过得那么快?嗖地一下就天亮了?**,还真是春天的良宵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