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一点小小的富二代震撼(1 / 1)

陈飞看见沈和的瞬间就差点掉眼泪,“哥你脸上怎么肿这么厉害,身上也有伤么?”

他翻出按嘱咐买的外伤药,语气有些愤恨,“是不是姓宁的又……”

“小飞。”沈和正冰敷着脸,打断了陈飞的话,“谢谢你帮我,但是不要说宁哥的坏话…是我的错。”

陈飞忍了忍,蔫嗒嗒地应了声好,拆开酒精棉帮沈和处理膝盖上的伤口。沈和其实并不想麻烦陈飞,但他的确力不从心,光是坐在柔软的沙发上,下半身就已经疼到眼冒金星。

陈飞手脚麻利,沉默地挑出碎瓷片,裹伤上药,又稍稍给沈和处理了脸上没消的肿痕。他重重吐了口气,“……哥,你还有其他伤么?”

沈和的唇抿得发白,刚想说点什么,电话铃声响了,是经纪人。

沈和把电话接起来,对面人的语气彬彬有礼,是格外虚浮的温和,仿佛说出的话不是辛辣的嘲讽,“你肯接电话,看来是被宁迁赶出来了。”

沈和面色微沉,“不要一副和宁哥很熟的样子。”

那头的声音似乎在笑,“今晚小祁会作为特邀嘉宾出席比昂汀斯先生举办的慈善晚宴,宁迁一定会在。”

“……”沈和闭了下眼,“你这么好心?”

“小和,”苏际中的声音和缓温柔,“我是你的舅舅,对你和小祁是一样的。”

要不是沈和深知苏家人的秉性,说不定真会被表面的温和所迷惑。他咽下冷笑,“…好,我会听你安排。”

左右不过是给苏祁做垫脚石,也不是第一次了。

他记事起就随母亲住在苏家,但从没被当成苏家人,只是一个工具罢了。

苏祁对娱乐圈心生憧憬,他就得放弃寒窗十余年的成绩陪着苏祁一块进圈;苏祁磨炼演技等好本子,他无缝进组供苏家人吸血;苏祁要树立清高自持的人设,他就得是那个上蹿下跳不安分的丑角。

……凭什么呢?

“哥?”陈飞小心翼翼地凑过来,“你没事吧?”

沈和回神,手里的电话已经挂断了,他稍稍缓和了神色,温和道:“没事,这几天给你放假,好好休息。”

他自己在泥潭里爬不出去也就罢了,不能吓着小孩。

陈飞脖子一拧,显然听到了刚刚的通话,“你要去那个晚宴是不是?我听说这种场合都要邀请函的,姓苏的不安好心,姓宁……宁先生把你弄成这个样子,哥你现在凑过去也讨不到好……别去了吧?”

“要去的。”沈和垂眼,“苏际中要体面,我是他手底下的艺人,他不会当众给我难堪。至于宁哥那里……”

他没有抬头,语气里带了点苦涩,“我知道自己不够识相,但这回不去,恐怕就没有下次了。”

陈飞不说话了,他沉默了足有一分钟,才跺了下脚,“我晚上一直开机,有事一定要打电话给我。”

***

宁迁觉得有点奇怪。

他身上穿着叶蕴早早准备好的、和这人几乎同款的西服,和叶某人携手入场——这也就罢了,顶多是两个没女伴的可怜人相依为命。

但是这个带着笑迎上来,热情地要拥抱他的外国人是谁?

“宁,你能来我真是太高兴了!”外国人的中文出乎意料地标准,对宁迁表现出极大的热情,“我对和宁家的合作更有信心了!”

这人壮得像一头熊,宁迁差点真让他抱上了,飞快地扯过一边的叶蕴挡枪。比昂汀斯倒也不挑,高高兴兴地拥抱了叶蕴,“叶,你和宁真是一对山盟海誓的好朋友!”

比昂汀斯力气不小,叶蕴感觉自己会被勒死,艰难地逃脱了那个过于热情的怀抱,扯出和某人同款的假笑,“比昂,你的成语还要继续努力啊。”

比昂汀斯显然有事要忙,招呼了两人几句就急匆匆走了。宁迁这时才悄咪咪问叶蕴,“宁家?”

叶蕴无奈地叹了口气,“宁少爷,你不会以为你卡里的钱是天上掉下来的吧?”

宁迁表示:我不是编剧界唯一的真神么,那肯定是我卖版权赚的。

叶蕴微笑,无情地戳破了宁迁美好的想象,“你觉得不合适的演员,拍到大半也要换,磨合不好的导演说撤就撤——你赚那三瓜两枣全付了违约金了。”

哦。

宁迁木然问,“我不努力就要回家继承亿万家产?”那我有病啊天天搁这写剧本,根据这些天的经验,也不像是他的爱好,更像某种……束缚?

叶蕴塞了块小蛋糕给他,和蔼道:“你亲姐已经把亿万家产继承了,乖,想做什么做什么,就是别做梦了。”

略过各种没营养的互怼语录,宁迁理清了今天来这里的任务——那就是来这里。作为宁家唯一留在国内的嫡系,他只需要露个面,向合作对象表露态度就好。

所以宁迁直奔点心桌。

刚吃两口,又看见熟人了。啧,像个珠宝人形展柜。

宁迁慢吞吞地往嘴里送了一勺巴斯克。苏祁脸上带着公式化的完美笑容,浑身上下无一不精致,倒吸引了不少女客和之攀谈。

苏祁从善如流,逗得一位贵妇人咯咯直笑,当场下单了和他同款的胸针。

宁迁看懂了,这是被邀请过来当销售的呢。他无意再理会,兴致缺缺地把目光移向拍卖厅……还有半小时开场。

宁迁百无聊赖地指挥叶蕴帮他切小羊排,目光无意间在来往侍者中逡巡,忽然一凝。

……一个还勉强算是正经被邀请的,怎么另一个还混到侍应生队伍里了?

沈和也瞧见了他,但乖觉不少,没在众目睽睽之下凑过来给宁迁添堵。只是眼神过于炽热,让人怀疑他马上要成望夫石了。

叶蕴端着刚剃下来的一小碟羊肉,狐疑地看了一眼宁迁,“你看什么呢?”

宁迁大摇大摆地消受了叶某人的劳动成果,悠然道,“没什么,有点无聊而已。”

叶蕴顺着他的目光看去,神色阴沉下去,“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下贱东西。”

比昂这场晚宴的确是正经的慈善晚宴,对宁迁叶蕴他们而言是,像苏祁这种手握邀请函的“嘉宾”,在宴会上也算个人。

……至于随处可见的容颜姣好的侍者,未必是专职的侍者。内间有无数客房,足够发生许多场夹杂着情色钱权的风流韵事。

叶蕴偏心眼,即使知道是宁迁先把人扫地出门的,也十分看不上沈和这种无缝衔接的勾当。

平心而论,沈和长得很好看,且他如今好歹是个流量,在场的人对他眼熟的不少——有个盛装打扮的小姑娘盈盈走到他跟前,笑容甜美地开始搭话。

啧,年轻人玩得真花。

宁迁不知是没想到那一层还是不在乎,漫不经心地挪开视线,“小叶子,积点口德,这可是万千少女的偶像呢。”

叶蕴轻轻哼了一声,没计较宁迁那个“小叶子”的称呼,“这种档次的没一万也有八千,勾勾手的事。”

事实上,面对“这种档次”的,宁迁都不需要勾手。

沈和绷着神经应付完追星少女,刚好瞧见宁迁淡淡地挪开视线,心下慌张。

他不是不谙世事的天真孩童,呆了这么一会已经发现苏际中包藏的祸心:他哪里是混做侍者,分明成了大家都默认的鸭子!

只是运气算得上好,这回碰见的是纯粹追星的粉丝。他只怕宁迁误会,以为他是个只要有好处就能人尽可夫的下贱货色。

因此,沈和鼓足了勇气,端着杯盏走向了宁迁。

他没敢凑得太近招嫌,安静地在两步之外站定,“宁…宁先生好,您要用西瓜汁么,很甜的。”

宁迁喜欢甜的。

他扫了一眼沈和,意味不明地道,“走路挺稳当啊。”

沈和的睫毛微微颤动,掌心已经沁出冷汗,他竭力控制住表情,露出个带点狡黠的微笑,“……其实还是疼的,但总不能在您面前露了丑态。”

宁迁有点意外地挑眉。第一句话居然不是对不起,这一天时间进步不小啊。

叶蕴在一边凉凉地说了句话,一下子戳破了沈和强撑起来的轻松,“演技不错啊,学了你那个表哥七分神韵。”

沈和的表哥就是苏祁。

宁迁想到之前瞧见的,卖力开屏的苏祁,一时间有点想笑,“我现在不喜欢苏祁了,你还记得吧?”

沈和低着头,嗫嚅着应了声是,紧接着道了声对不起。他恨透自己的笨拙,想到的最不惹人厌恶的方法就是模仿——苏祁似乎天生比他容易讨人欢心。

宁迁没给他太多思考的时间,悠悠然伸手,从托盘上拿走了那杯西瓜汁,“真的很甜?”

沈和忙不迭地点头,“您…您以前说过喜欢的。”

于是宁迁抿了一口,西瓜汁这种东西很难出错,何况这显然是刚刚鲜榨的,的确清甜可口。

看在甜果汁的份上,宁迁看沈和顺眼一点了。他随心所欲地把喝了一半的果汁往沈和身上一泼,假惺惺道,“哎呀,你的衣服脏了,我陪你找个地方换衣服吧。”

叶蕴一言难尽地旁观着这出一个愿打一个愿挨的好戏,感觉自己要长针眼——宁迁这狗男人又犯病!

***

不愧是歪果仁主办的宴会,主打一个开放自由放荡…咳,总之,顶着比昂暧昧不清的笑容,宁迁被引入了提早准备好的情趣套房,和沈和孤男寡男共处一室。

然而并没有发生什么。

沈和一进门就跪了,宁迁也懒得理他,自顾自地把自己扔在床上。

看在这人帮自己脱离了即将到来的各种社交的份上,宁迁还是摆出了一点好脸色,“衣服在柜子里,你自己换。”

沈和低低应了声是。

宁迁在柔软的大床上滚了两圈,打开手机瞧了一眼时间,安详地等待着。熟悉的头疼果然准时席卷而来,这次他经验丰富,只是闷哼了一声,准备硬熬过去。

沈和看他的模样哪里还不明白,也顾不得其他,急匆匆地凑到床前,“宁哥?又头疼了是不是?”

他试探性地把手指搭上宁迁的太阳穴,语气有些急迫,“您别锤脑袋,会伤到的。”

宁迁恹恹地任由他帮忙按摩穴道,只觉得一股郁气没来由地淤积于心,最终凝结成暴戾的施虐欲望。

他懒洋洋地耷拉着眼皮,好不容易熬过了时间,也压下了无处发泄的怨气,才正眼去看沈和,“你来这干什么呢?”

沈和看他神色不再痛楚,默默收了手跪好,“…对不起,我,我经纪人说您今晚会在。”

宁迁拍了拍他的脸,姿态轻佻,“监视我?”

“不,不是,”沈和语速极快,目露恳求,“是因为苏祁受邀,主办方给了他一份贵客名单,上面有您的名字…对不起……”

宁迁哪里是要他的解释,听见“对不起”更是倒尽了胃口,懒得维持表面上的平静,指了下房间的某个角落,“哪凉快哪待着去,别逼我抽你。”

要不是他避开众人的理由掺杂了情色暧昧,为免旁人对他的生理功能有什么揣测,宁迁都想当场把这人赶出去。

……指尖居然被含住了。

宁迁微微睁大了眼睛,垂眼瞧过去,沈和浑身紧绷着,显然紧张得不行,却还是极力做出小宠勾引人的暧昧姿态,舌尖在宁迁的食指上打了个圈。

宁迁压细眸子,顺势夹住那根舌头,毫不怜惜地作弄起来,“又上哪进修了?你今天花样倒是多。”

沈和被玩得涎水直流,含含糊糊地呜咽了一声,摸索着从之前沾湿的衣服里翻出一枚小巧的遥控器,双手捧给宁迁。

玩得真花。

宁迁也没仔细看,顺手就推到了最大档,房间里瞬间响起暧昧的嗡声。沈和浑身一震,极力收紧了牙齿,只从齿间溢出一声哀鸣。

宁迁抽出手指,扯了张餐巾纸擦拭,“准备这么周全,看来你找新金主的决心很大啊。”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沈和为什么巴巴地凑过来,但宁迁就是故意曲解,想看他怎么个说法,这幅勾引人的样子还能不能维持下去。

沈和低下脑袋,像是被这出没来由的污蔑堵住了嘴,一时间没开口说话,看着可怜极了。

宁迁此人的耐心约等于零,感觉这人似乎又要抱歉对不起我的错三连,正准备打断施法,就看见沈和抬起头来,带着刻意矫饰过的笑容。

“宁、宁先生,”沈和僵硬地勾着嘴角,脸颊温驯地贴在床榻之侧,“我只是想要您新剧的一个角色,只要您答应,今晚我随便您玩。”

宁迁挑眉,自然而然地演起来了,“我挑人很严格的,你这样的……啧,先验验货吧。”

于是沈和刚穿上的衣服又被脱下来了,这回连带着裤子一块,宁迁一打眼就瞧见了他腿间的金属器具。

带头玩角色扮演的某人演技实在僵硬,好在宁迁对他的期待值足够低,倒也勉强被引出一两分的兴致,脚尖拨弄了一下那根被细棒堵住的阴茎,“怎么不硬?你不是真心情愿啊?”

尿道棒还在持续震动,沈和此前从来没用过这玩意儿,又猝不及防被用了最大档,实在谈不上什么快感,自然硬不起来。

被宁迁这么一拨弄,那根东西倒是有抬头的趋势了。

沈和微微挺腰,把身下的物件完全暴露在宁迁眼底,“情愿的…您踩着玩玩,随意玩,它就硬了。”

“哪来这么多事,”宁迁反而挪开了脚,把玩着手里那个遥控器,“你自己玩,硬不起来可就是验货不成功了,我可不想要个残次品。”

先生想看他自慰。

沈和没时间为宁迁漫不经心的态度伤怀,微微岔开了双腿,握上了阴茎。他零零碎碎地学过一些做奴的规矩,极少碰自己身下的东西,手法自然生涩。

……这会倒是能看出沈和的演技了。

明明没什么快感,却硬生生做出个脸颊绯红的动情模样,要不是阴茎压根没抬头,宁迁都要被他迷惑过去了。

尿道棒的震动频率似乎变低了,沈和感激地看了宁迁一眼,“谢谢先生。”

宁迁勾起唇角,脚下没收力道,踩得沈和再也维持不住表情,脸色惨白地咽下痛吟,“……谢谢先生。”

宁迁拨弄着那根完全痛软下去的阴茎,这东西记吃不记打,居然颤巍巍地挺起来了,“谢我什么?”

“谢谢先生愿意玩我,”沈和苍白的唇色从中央泛起一点丹朱,鲜妍动人,“谢谢先生心疼我。”

沈和心里有数,要是宁迁不乐意碰他,他可能真硬不起来……这出勾引上位的情趣py就演不下去了。

宁迁嗤了一声,勉强算沈和过关,随手一指挂了整面墙的各种道具,“不是随我玩么,你自己去挑几件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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