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肃王!”
宫门内的侍卫、路过的宫女见到疾步行走的刘绍,纷纷停下来行礼,刘绍始终没有停留的意思,迅速地带着季瑶往御书房赶去。
令二人吃惊的是,御书房里站了不少的皇子公主,可以说整个皇宫的皇子公主都在这里了,而高坐龙椅的老皇帝却是一言不发地转着手中佛珠,也不知是何用意?
常家家境殷实,多年来任劳任怨地做着太子的库房,由其随意支钱,这样的大户人家着实少见,因隔着太子这层关系,季瑶自小便与这些皇家子弟打闹在一处,彼此很是熟悉。
但和她玩的最好的,便是解忧公主,她今日着一件水绿色流袖收腰裙,裙摆纱层间依稀可见几朵水银色玉兰,季瑶记得很清楚,解忧绣工了得,时常来了兴致在衣摆上绣些别致的东西。
看来这个习惯她到现在都没有变,只不过那秀丽脱俗的脸上不知为何生出一对凌厉的目光,往日的轻灵生脱之意荡然无存!
“儿臣参见父皇!”刘绍的声音将季瑶的思绪拉回,她忙跟着刘绍跪倒在地,对着老皇帝磕头行礼。
老皇帝沉稳的声音从头顶传来:“肃儿,父皇知道你这几年为大宋出了不少的力,但是父皇此刻没有心思为你论功行赏,你的事暂且先搁一搁吧。”
“父皇可是要处理季瑶活祭一事?”刘绍不等老皇帝回应,便着急抢口道,“儿臣敢拿性命担保,季瑶的的确确是人,并不是什么女尸或者女鬼。”
皇帝浑浊的双目一转,看向一旁的国师,国师默然朝他走了两步,用不大不小正好所有人听的到声音说道:“活祭不成,不管是人是鬼都没有留下的道理。”
常季瑶心口猛地一震,心里哀叹,果然逃不过处死的命运,正打算装疯卖傻,太子忽然冲了进来,高声大喊道:“父皇!万万不可啊!烛火不鸣,这是老天不肯收人啊,我们又怎么能拂背上苍的意思?”
皇帝原本就紧蹙的眉头皱得更紧了,正想说说太子这没规矩的行径,刘绍已经跟着开口道:“不过是几个意外凑在一起罢了,谈什么国运危殆呢?儿臣一路从南阳回来,见各州百姓衣食无忧,民乐仲仲,正是我大宋国运兴隆的太平盛世啊,也不知道是什么人胡言乱语,非要闹得满城不安生!”
国师听了这话倒是镇定,什么反应也没有,一言不驳的样子反倒让皇帝更倾向于他,挪了挪身子道:“国运是否兴隆,不是你们能看出来的,国师……多次进行八卦九宫的推算,想来是不会错的。既然这活祭不能停,又是关乎国运的大事,所以常季瑶必须死。”
“父皇!”
“好了!朕今日召你们到这来,不是听你们来为谁求情的,是想请国师为你们几个算上一卦,至于国运的事还容不得你们插嘴。”皇帝瞪了太子和刘绍一眼,直起身子正打算起身,忽然听到一掷地有声的问句,抬眸望去正是跪在殿前的常季瑶开口说话。
“皇上,民女这几日在棺中遇到一件奇怪的事,不知当讲不当讲?”季瑶稳出心神,决定豁出去试一试。
“当讲当讲,季瑶你快说来!”皇帝不应声,太子便着急地在一旁催促,季瑶跪地笔直,没有开口的意思。
皇帝见她如此知礼节,不免心中一动,抬手道:“你说吧。”
“民女在棺中昏睡之时,见到了一位坐着七香车而来的白袍道人,他告诉民女南龙入关,龙脉层层剥蜕,洛阳有座祁山当是天地骨巨中物,为灵气聚集之地。只不过山火即将席卷而来,来势汹涌,危则断根,倘若及时提防,便可免去这一劫难。”
季瑶此言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