邀奴的死...实在过于巧合,也太过蹊跷。
应北鹤跟着看向床上的秋子鸾,一眨不眨看着露出点倦色的青年,毫不犹豫开口:“我去找找他本来的房间将他送回去。”
“罢了,少动伤者为好。”
这荒凉抚镇,如今连个大夫都找不出来。
“那您...”
他正想再提议去收拾一张临时软塌出来供人休息,蓦然听见身后响起敲门声。
“公子,米糕快好了,可要用早膳?”
他们将昨夜买回来的米扔给掌柜做了些米糕,是以路理早早便跑去监守。
“送上来吧。”
“可恕雪台那些人刚刚突然出来了,如今都在下边呆着...我...”
段星执回眸暼一眼神色迟疑的人,干脆道:“我们下去。”
自从邀奴死后,路理似乎就变得胆小了不少。
而且在这逼仄的房间呆久了闷得慌,去宽敞的前堂坐着透透气也好。
至于虎视眈眈的恕雪台...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他一下楼梯便觉气氛有些凝滞。
八人穿着如出一辙的金饰白袍散坐在四面八方,分不清谁是谁。
察觉有人下楼,亦只是回头快速暼来一眼。
他扫视场上一圈,确认缺的正好是昨晚那位灰瞳青年,而后心安理得在这些人仿佛刻意为他们留出的正中心位置坐下。
“公子,米糕。”
热气腾腾的早点很快被端来桌上。
段星执没什么胃口,随手将其推了过去:“你们吃吧。”
选择亲自下来,无非是想看看恕雪台这些人究竟想干什么。其二,他送上门,给他们一个率先动手的机会。
路理很快关切望了过来:“可您昨晚也没吃东西,不饿吗?”
“不饿。”
更多的是没什么心情用膳。
下一步他本该通过恕雪台追踪那批半路被劫的赈灾粮,而后顺藤摸瓜找出苣州这地方的饲兽具体位置。
但昨日的意外骤然推翻他所有猜想,思索整夜仍不得头绪。心神透支下心情无端有些烦乱,一时间更懒得主动出手。
包括处理四周这几位明显目的不善的恕雪台成员。
不眠不食,坐在人身侧的应北鹤也难得地生出了一丝反对念头,刚想试图劝说吃些东西,忽的见人轻轻靠了过来。
“别乱动,让我靠着。”
他分明已经乖乖入瓮,怎么还是迟迟等不到变故。
段星执耐心耗尽,倦意不知何时卷土重来,索性干脆选择将身旁人拉来做临时靠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