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有?”
应北鹤眨眨眼,当真从腰侧取出另外个小了一圈的玉色酒囊来。
“偶尔见您和越翎章呆在一块时命人取酒出来对饮,出城时我便备了一壶。”
段星执颇为意外接过酒囊灌了一口:“你平日都在暗中偷看些什么?”
少年略显不自在低下头:“主子恕罪,属下并非刻意窥探。只是有时无意...”
“好了...”本就存着几分逗弄的心思,眼见人被他两句随口之言逼得就要当场跪下认罪,果断将人拉来身前,“私下无需太过拘礼。”
“是。”
见人还是一副低眉垂目谨言慎行的模样,段星执摇头一笑,蓦然俯身凑近人耳边低语:“明明更过分的事都做过...怎么让你克制些的时候,不见你听话?安心,没外人在时只管放轻松些,不必太重礼节。”
耳畔夹带着一丝酒气的吐息诱得人血气上涌,好在光线足够黯淡,让人不太能轻易察觉他此时窘迫的姿态。
应北鹤耳垂几乎红透,很快回过神来,一把将说完话准备退开的人拉进怀中。
“不是...我听话...”
他只是担心太顺从自己心念行事......会惹人不快。
段星执一时不察,被拽得身形不稳跌了过去,抬眸无奈瞥人一眼:“你这胆子还真是时大时小的。”
不过温热的人躯靠着的确要更舒服些,他索性干脆找了个舒适姿势靠好,有一搭没一搭再次浅酌一口,回眸间心念一动:“喝过酒吗?”
应北鹤诚实摇头:“在聆胭楼喝过一次...此物容易令人神智昏聩刀法失准,在齐鸦阁时,一向不许我们碰。”
“竟然就那一小杯?那地方的酒淡得很,若是不加东西和水差不了多少。” 段星执眉眼微抬,顿时起了兴致,将酒囊递了过去,“来试试这个。”
少年从善如流双手接过,果断将剩下大半壶一饮而尽。
“咳...咳咳...咳咳咳...”
饶是他反应够快也没能及时截住,只能眼睁睁看着对方呛了个撕心裂肺。
“...没让你这么喝,这些不比那天喂你的清酒,” 他当即坐起身替人拍着后背顺了顺气,愣怔之余又有些好笑:“没事吧?”
眼见人总算将气喘匀,这才放下心道:“酒这种东西小酌怡情,下回记得浅尝辄止。”
“感觉如何?”
应北鹤甩了甩头,呆滞开口:“...头晕,很晕很晕。”
“为什么天在转...路在转,人也在转圈。”
他忍不住笑:“喝得这般急,不晕就怪了。先躺下别动,等这一阵缓过之后应当会好受些。”
段星执伸手正欲将人放平,冷不丁被眼神迷茫的人抱了个死紧:“都听你的。”
“...让你躺好,没让你挂我身上。”
应北鹤将头埋在人发间喃喃:“别晃...我不想转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