隔了许久，他才薄唇轻启淡淡问：“温晋殊在沈悠然住的地方被警方带走的时候沈悠然跟他单独说过话？”
“对，我跟您提过，不过沈小姐说了什么不太清楚，但温晋殊这边的反应很大，像是恨不得把沈小姐杀了一样。”
姚岑低声回应。
戚柏言这才微眯着眸没有了声，所以沈悠然就是在那时候告诉他的？
戚柏言拧着眉，他说：“你去医院传染科查一查沈悠然的就诊记录。”
“传染科？”
“嗯。”
“戚总，沈小姐去传染科做什么？”
姚岑有点儿不太确定的询问。
戚柏言没有回答，只是淡淡的睨了他一眼，温淡道：“现在还不确定沈悠然到底是在说谎还是真的？等你去问出结果了之后就有答案了。”
如果沈悠然只是单纯的想要击碎温晋殊的心跟他说了假话，那这件事也就只是个单纯的算计而已，可倘若，沈悠然跟温晋殊说的是实话，那又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呢？
这些疑问在戚柏言的脑海中溢出来，他无声叹息了口气，心底只是一片温漠，除此之外没有太多的情绪和波澜。
姚岑这边的动作很快，当天下午就有消息了。
姚岑说：“戚总，我查过了，传染科没有沈小姐的就诊记录，但化验科有沈小姐的就诊记录。”
戚柏言问：“什么时候？”
“沈小姐总归去了三次，最后一次是在夫人外婆去世那天，也就是第二轮比赛那天上午，根据医生这边的口述时间大概是沈小姐从比赛现场离开之后就直接来医院了，不过她没有待多久就走了，医生说沈小姐是来拿化验结果的，至于到底化验了什么医生不肯说，因为这是属于病人的隐私，所以没有办法问清楚。”
“嗯。”
戚柏言只是浅浅应了声，然后就没再说其他的了。
不过这件事不是小事情，所以他短暂犹豫了下后，就给沈悠然打了通电话。
接到他的电话，沈悠然很惊喜：“阿言？你有什么事吗？”
沈悠然现在已经开始工作了，不过她之前的代言和节目已经黄了，现在都得重头再来。
又因为她最近发生了那么多的事情，就算背后有戚氏，她的起步还是比较有局限的。
面对戚柏言主动来电，她惊喜又意外。
她问完后就安静的等待着他的回应。
可戚柏言却只是淡淡开口：“我刚刚去了一趟警局，我见到了温晋殊。”
沈悠然只是一笑：“他认了吗？”
“他告诉了我一件事情。”
戚柏言不回答，而是继续说着自己的话。
沈悠然短暂沉默了下，然后问：“什么事？”
“你在他被抓的时候，对他说了什么？”
戚柏言直白询问。
沈悠然：“没有什么，只是简单的几句话而已，因为他让我做了很多我不愿意做的事情，所以我想给他心理一个不安宁的惩罚。”
“真的只是惩罚？”
戚柏言淡漠问道。
沈悠然没有立刻回答，更没有很笃定的告诉他只是惩罚，反而短暂的沉默了几秒后才低声说：“阿言，是他跟你说了什么么？”
“悠然，他说了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说的是不是真的？”
他嗓音低沉质问。
沈悠然：“当然不是真的，阿言，他是什么人你不知道么？他说的话哪里可信？”
她的反应似乎有些激动起来了。
像是极力在否认这件事的真实性。
戚柏言只是微眯着眸没有再说话了，他沉着脸，目光滑过一抹温淡，既然她已经回答了，那么有些话就不需要再多说了。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与他无关。
只是戚柏言心底有一个属于自己的答案，这样就足够了。
这件事戚柏言不再关心了，不过他跟姚岑提了个醒：“你跟谢玖一那边联系一下，让她跟简初说不要跟沈悠然有任何往来，如果沈悠然主动找她直接拒绝不要接触，如果谢玖一问为什么？你就稍微暗示一下，不需要说的太明白，知道吗？”
之所以让姚岑告诉谢玖一是因为如果他跟简初说简初肯定不信，反而还觉得他是在偏心沈悠然。
晚上，老爷子又打电话来催促他了，不过他没有接听。
然后当下就立刻让姚岑订了去南城的机票。
在即将登机的时候，他给老爷子回了个电话，他说：“爷爷，离婚协议暂时没有办法签字了，我要去趟南城，等我处理完工作上的事情之后回来再说吧？”
他就这样离开了北城，简初也是当晚就知道了。
老爷子把戚柏言的话转告给简初，看着简初面无表情的脸，他轻声道：“小初，如果你实在是着急，不如我明天就亲自跑一趟南城，我就不信我亲自过去他还能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