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娆目光凌厉,“你用了什么办法告知魏世成?”
百里竟冷笑一声,“黄毛丫头,自不量力!”
长宁从地窖口跳了下来,“外面有人来了,咱们得赶紧走,不然就暴露了!”
百里竟讥讽的怪笑起来,“现在才想起来要走,不嫌太晚了?师侄,是你自己找死,学了点皮毛就到你师叔我面前班门弄斧,我的手段,你要学的还多着呢!”
谢娆转头冷冷看着百里竟得意的面容,很想将他就地剥皮抽筋。
李清懿倒还镇定,秦增的人手并没有那么不堪一击,只要人来的不是太多,她们安全撤离此处还是没有问题的。
只是谢娆面对着百里竟,咬牙切齿的,似乎有些犹豫。
李清懿没有催促,只是在一旁静静地陪着她,百里竟毕竟是她的师叔,恩怨纠葛想必……
她还没“想必”完,谢娆突然拔出手中的匕首,狠狠刺入了百里竟的心脏,果断狠绝!
噗的一声,百里竟口中吐出一口鲜血,似乎没有想到谢娆如此果断!
“你,你竟真对我下狠手……”
谢娆冷哼一声,拔出匕首,殷红的血线一下子从刀口处呲的窜出来,溅了她一身!
“我不过是觉得有些可惜,不能好好的折磨你一番罢了,杀你对我来说,百利而无一害,没有任何可犹豫之处!”
百里竟闻言,气的又是一口鲜血喷出,他无论如何也想象不到,自己满腔抱负竟然就夭折在了这里!
李清懿也有些目瞪口呆,对谢娆油然升起万般佩服。
这女人,办事可真是痛快!
长宁听见外面打斗声越发激烈,催促道:“大奶奶,咱们再不走,可能就会被发现身份了!”
李清懿拽着谢娆,“走吧!”
谢娆点点头,走上前试了试百里竟的鼻息,最后还是不放心的在喉咙处补了一刀,才说道:“走!”
主仆几人从地窖里钻出来,外面影影绰绰全是黑色的人影,长宁将柴房中的稻草扒开,露出后面的一个大洞,悄声道:“咱们从这走!等走远了再给大武他们发信号!”
从洞里钻出去,绕到宅院后面,几人迅速上了马车,姜顺二话不说立即驾着马车往另一条巷子里拐去。
菘蓝从马车坐榻下面的柜子里翻出一套衣裳递给谢娆:“谢姑娘,把衣裳换下来吧。”
谢娆解开染血的袍子,“这衣裳我得收藏起来,留个纪念!”
“……”
众人闻言都无语了一下。
李清懿说道:“我还以为你方才犹豫,是因为他是你师叔的关系……”
“他在我心里连坨屎都不是!”随着她们的关系愈发亲近,谢娆说话越来越彪悍随意。
李清懿朝她翻了个白眼,半晌不知道该说什么,最后只憋出一句:“你开心就好……”
谢娆说道:“咱们应该没有暴露身份,如果暴露了,你二叔的戏就白演了。”
李清懿点头,“这个百里竟是个不择手段的疯子,毫无底线,他不死,以后必定会对我们不利,留着他是给咱们自己找不痛快。而且,方才的谈话,咱们得到了不少信息,同时也透露出许多信息,决不能让他活着出去。”
谢娆闻言疑惑道:“方才你问百里竟的那几句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预言未晓之事?难不成,背后那人是个神棍?你又是怎么知道的?”
李清懿露出无奈的神色,不能说实话,就只能从侧面去解释。她说:“此事是我通过镇北王妃的种种作为推测的,具体我也说不好,方才那么问,不过是试探他,谁知真的给我问着了……”
“可这世上怎么可能人知道还没发生的事?”
李清懿两手一摊,“镇北王妃身上发生的许多事,都说明了这一点,今天咱们又从百里竟的口中间接得到了证实。所以,此事虽然奇异,但未必没有,就像持真法师……对了,持真法师!快,姜顺,加快速度,赶快回府!”
持真法师还在镇北王府的,可千万别处什么事才好!
谢娆头皮也是一阵发麻,“方才一阵忙乱,我都忘了这茬了,你说持真法师是假的是什么意思?”
李清懿浑身紧绷,“原本我也没忘这方面想,我说镇北王妃暴露了,只是想看看百里竟的反应,引着他多说几句。随后我想到下午在街上遇见的无头女尸和持真手上的念珠,怎么都觉得不对劲儿,就顺口诈一诈他,而百里竟的反应说明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