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去过一次福利院后,穆乐乐对晏习帛和颜悦色了几分,但是戒备依旧未少,火气依旧在。
晏习帛出差的几天,l市变了天。
天气预报说的要升温,结果月中那日,天空突然刮起了寒风,客厅的窗户处都能听到风声呼啸,像是猿吼声,一声声的瘆人。
天空也阴沉沉的,看样子像是要下暴雨。
晏习帛人在外,却时刻操心着家中情况,他给穆乐乐打电话,“变天了,别出门玩。”
“我和朋友都约好了。”
晏习帛:“你看看天气预警,五级大风,阵风七到九级。好好在家呆着。”
穆乐乐手机上弹出的新闻,她直接都划过去了,根本就不看。
后来风速确实大了起来,庭院的树叶都四处拍打摇晃,窗户打开,她被风吹的睁不开眼,穆乐乐惜命,果断放弃这场聚会。
典典站在穆乐乐身边,眼睛中都是担忧,“穆妈妈,我妈妈一个人在医院会害怕吗?”
穆乐乐看出他害怕了。
晚上睡觉时,都回了卧室,典典一个人在客厅趴着,见客厅空旷自己又害怕的紧紧跟着穆乐乐。
“干嘛?”穆乐乐问。
典典拿着奥特曼,轻轻开口,“穆妈妈哄我睡觉。”
看出小孩子的小心翼翼,穆乐乐吐口想拒绝的话咽下,相处这么多天,和小屁孩儿也有了感情。于是,穆乐乐手推着他的后脑勺,“走吧。”
典典开心的引路去到了客房。
“先说好,我不会哄人。你如果害怕,我就坐在你房间,等你睡。”
典典躺在被窝中,听着外边的风声呼啸,因为穆乐乐在身边一点都不害怕了。
他好奇的问:“穆妈妈,你小时候害怕你妈妈是怎么哄你的?”
“我爸妈没哄过我。”穆乐乐到现在都没见过她的父母。
自己严格意义上来说,是爷爷和晏习帛拉扯大的。
“那是谁哄你的?”
穆乐乐回忆幼时,不说话了。
“西坡哥哥,害怕。”吐字不清的年纪,晏习帛过去了。
她幼时,晏习帛也是学生,穆家的主要经济体还是穆老爷子。五十多岁,还像个年轻人一样,去应酬,谈合作,支撑整个穆氏一族。
那时,家中只有她和晏习帛在,一害怕下意识的找晏习帛。
回忆立马终止,穆乐乐看着小屁孩儿威胁,“赶紧睡,不睡我走了。”
典典立马乖乖的闭上眼,穆乐乐坐在一边的转转椅上,手抵着太阳穴,边转椅子边陷入回忆。
“奇怪,最近怎么开始想晏习帛的好了?”
穆乐乐自己摇头甩脑,她脑海中的小人挑出来,对自己说道:“不行,我不能被所有人洗脑,我要记住,晏习帛是个坏人,最坏的人。我才是人间清醒。”
想过后,穆乐乐又陷入自己和晏习帛的回忆中。
好像,小时候,她都挺喜欢晏习帛的。
每次一哭,人群中她都要寻找晏习帛的影子,然后对他委屈的伸开双臂,让他抱自己。
那会儿,晏习帛明明也是小孩儿,他抱自己拖拽的难受死了,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喜欢让他抱。
念小学初中时,她也经常会欺负晏习帛,但那都是闹闹小性子。欺负完,自己又哈哈大笑,跑过去抱晏习帛。是从什么时候开始,自己彻底和晏习帛决裂的。
穆乐乐回忆,晏习帛抱了她最讨厌的同学,明明她不让晏习帛抱,那个女人是装晕的。
她第一次生气和晏习帛大闹了一场,后来她追到医务室,看到他对那个女生多加照顾,气的穆乐乐当时和晏习帛闹绝交。后来据说,那个女孩儿转学了,不知道去哪儿了。
穆乐乐猜测是爷爷见她不高兴,于是给那个女生的家庭施压,让她消失在自己眼前。
不过那只是一个起因,后来,这个因还没解释清楚,晏习帛又违背了最开始和穆乐乐之间的约定,私自学了商。
小时候外界就已经有传言,晏习帛野心勃勃想独吞穆氏集团。他那会儿也只是刚成年,因为他本人出色,因此外界私语纷纷。
穆乐乐也从同学中也听到了这样的谣传,还有家中的亲戚也都教着她提防着晏习帛,“乐乐啊,小姨对你可真没有坏心思,外边说的你不的不防,万一习帛以后抢了你的公司,你可什么都没有了。”
说一次两次,穆乐乐没反应,后来听说的多了。她就私下找到晏习帛,“帛哥,你以后不要学商好不好?我学商。反正我以后继承公司了,我也会养活你的。”
17岁的少年郎,穿着洁白的夏季校服,坐在窗户台对小姑娘笑了笑,“那我以后就留在l市学师范,专门教你这种顽童。”
以后谁在对她说晏习帛有二心,她都有底气的呛回去。
她性子骄纵,说话惯不好听,后来那些人都背对着她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