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的本体是炼丹炉？”
“什么炼丹炉？你才是炼丹炉，你全家都是炼丹炉！姑奶奶是补天鼎！补天鼎你明白吗？听不懂话吗？”
“可你刚才不是说，你能炼丹吗？”
“神他妈……能炼丹，就一定是炼丹炉了？姑奶奶都说了，炼丹只是姑奶奶的一个最基本的能力，知道吗？”
“所以呢？你还有什么能力？”
“……”
……
识海中，安静了片刻。
沈念的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补天鼎，等待着她的回答。
可等了很久，也没有得到回复。
“那个……你还在吗？又睡着了？”
沈念试探着问道。
器灵冷哼一声，不耐烦道：“在呢，干嘛？”
沈念问道：“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除了炼丹之外，你还有什么能力？”
沉默了片刻，器灵这才傲然道：“说出来，都怕吓死你！你可知姑奶奶为何叫做补天鼎？那是因为姑奶奶能够熔炼天地！”
沈念嘀咕道：“那干脆叫炼天鼎好了！”
“嗯？你说什么？”
器灵的声音，冷了下来。
沈念能够感觉到，一道目光锁定了自己，不出意外的话，就是补天鼎的器灵了。
他干笑一声，“没事，你继续。”
器灵轻哼一声，“你以为何为补天？何为炼天？姑奶奶能够补全天道规则，亦能熔炼天道规则！”
嘶——
沈念倒吸一口凉气。
他怎么也没有想到，自己识海中这尊看上去不怎么起眼的铜鼎，竟然有这般能耐。
不过，还不等他感慨，就听一阵弱弱的声音响起。
“只是吧，姑奶奶受损严重，现在只能炼丹。”
“……”
沈念张大了嘴巴，半天都没有说话。
刚一听器灵的前一句话，他还以为自己捡到了宝，却怎么也没有想到，还有后面一句。
“咳咳，你别多想，这只是暂时的，早晚有一天，姑奶奶会恢复往日的荣光，带着你傲视这方天地！”
器灵似是也有些不好意思，于是便画了一张饼。
沈念翻了个白眼，“也就是说，你只能炼丹？”
器灵纠正道：“暂时，是暂时的。”
沈念叹了口气，也没有再说什么，他又能说什么呢？
所幸，能够拿来炼丹，也算是代替了四象丹鼎，只是可惜了那几株灵药。
普通的灵药，他不在乎，可那株千年天山雪莲，却是炼制升灵丹的主药之一，就这么没了，他还是有些心疼的。
也罢，希望宝梦阁那里，能有收获吧！
他摇了摇头，不再考虑这件事情，随即又向器灵询问了一些有关天医一脉的事情。
不过，器灵支支吾吾的，说得也不多。
到了最后，沈念也只是知道，补天鼎的第一任主人，就是天医一脉的创始人，那位和他一样有着医神体的祖师爷。
他能感觉到，器灵有事情瞒着他，但他也没有多问。
“你刚才说，我去找慕叔叔的话，会有生命危险？为什么？”
忽然，沈念想到了之前，器灵第一次开口说的那句话。
器灵嗤笑一声，“你就没有察觉到，他身上有什么不同吗？”
沈念一怔，皱着眉头，陷入沉思。
但，没有丝毫头绪。
器灵冷哼一声，“在你靠近他的时候，姑奶奶就闻到了他身上的血腥味！”
“血腥味？”
沈念目光一凝。
经器灵这么一提醒，他有些印象了，似乎真的在慕齐天的身上，察觉到了一丝血腥味。
只不过，那个时候，他没有在意。
想到这里，他连忙问道：“这血腥味，有什么问题吗？”
器灵冷冷地说道：“那是血咒的气息！”
“血咒？”
“血咒是一门极为恶毒的功法，在修炼的过程中，需要不断地吸食人的精血。”
闻言，沈念面色大变，“什么？你会不会搞错了？慕叔叔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情？”
器灵冷笑一声，“怎么就不会了？知人知面不知心！你不也察觉到了吗？他的双腿，就是一层伪装！”
沈念愣在原地，久久都没有说话。
这个消息，于他而言，无异于一场十二级的大地震。
他在乎的，不是慕齐天。
是他的慕小姐！
可以肯定，慕小姐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
可一旦她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的手中，沾满了无数无辜的鲜血，又会怎样呢？
“小子，别怪姑奶奶没有提醒你，这件事情你就当做不知道好了，以你现在的修为，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
器灵淡淡地说道。
沈念问道：“你能探查出，他的修为吗？”
“唔……按照你们现在的说法，应该是半步武神吧！”
“半步武神？”
沈念的瞳孔，猛地一缩。
之前，他从剑无尘那里了解到，宗师并不是武道的终点，在宗师之上，还有武神之境。
不过，早在三百年前，世间就没了武神踪迹。
慕齐天竟然是半步武神？！
岂不是说，他距离武神之境，只有半步之遥了？
沉默了片刻，沈念问道：“我什么时候，才能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