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氏为着此事心情大好,即使外头天天膈应她的小妾,她也不在意了,她现在所做的事,将来便是王爷也得惧怕她几分。
死士都派出去了。
水乡村周边守护得如铁桶一般,而水乡村里却是很平静,这段时间任荣长跟着二哥四处跑腿做生意,忙得脚不沾地的,不要说入山进城了,能在水乡村停留的时间都不多。
这晚子夜时分,水乡村的人睡得正香,连狗都没了叫声。
此时山林中,突然出现一队黑衣人,这些人来得匆促,领头的人若是有水乡村的妇人瞧见,必定认出他正是先前来村里收鸡蛋的小管事。
如今收鸡蛋的小管事摇身一变成了杀手,他们一步步往祖宅的方向逼近,谁能想才进林子,就感觉到了杀机。
不愧是贵子降生的水乡村,果然有人守护着,就是不知道守护人是哪处来头,他们难道也知道水乡村出了贵子么?
转眼林中多出好几位陆家的死士,瞬间将这些黑衣人包围在内。
隔着水乡村不过十里开外,半夜三更竟在这深林中展开了生死决斗,而正主儿却在祖宅里刚吃完夜奶,睡得正香。
最后收鸡蛋的小管事负伤而逃,陆家的死士却是从容淡定的收起了带血的剑,接着守护在周围,谁也别想伤害贵子。
祖宅里,宋九带着孩子们一觉到天亮,起床后去正屋里看了一眼,她家傻夫君跟着二哥做生意,昨晚上都没能回来,看来这年底的喜宴也太多了。
宋九像往常一样一起床先教三个孩子读书识字,她就发现蓉姐儿学任何知识,只要宋九说一两遍就能记住,这好记性,宋九很欣赏,可惜是女儿身,不然这么聪明的孩子都可以去参加科举考试。
宋九疼爱的摸了摸蓉姐儿的额头,大嫂好几日没有来祖宅了,虽说是在养胎,但是不想念蓉姐儿么?
“蓉姐儿,等会儿婶娘带你去村里玩。”
蓉姐儿立即点头,还露出一个欢喜的笑容,宋九越发的心疼,若是大嫂真的生了个儿子,会不会像她娘一样只看重男丁,而轻视了女儿?
吃过早饭,宋九将自己做的油酥饼带上,带着三个孩子去大房。
家里头的活计全是刘小丫在管着,宋九省了不少事。
到了大房院外,蓉姐儿就走得更快了,头一个推开院门的。
院里头,大嫂沈秋梅靠在躺椅里闭目养神,听到声音往门口一看,立即露出笑容。
“蓉姐儿,过来。”
沈秋梅朝女儿招手,却是一脸歉意的看向宋九,叹道:“三弟媳有所不知,昨个儿晚上不舒服,你大哥帮我去请了大夫,大夫说我这一胎不稳,劝我少在村里头走动,多休养。”
院里还有浓浓的药香,这会儿大哥不知去了哪儿,但看大嫂的脸色,略显苍白,比前几日见到时的确有些不同。
沈秋梅很想抱抱女儿,只是她不敢起身,也生怕孩子压到了腹部,这会儿只能拉着蓉姐儿的手,将女儿上下打量几眼,很是满意。
三弟媳带孩子真是细心呢,蓉姐儿在祖宅里过得极好,干干净净的,又换新衣了,这衣裳上的刺绣也是三弟媳一针针绣上去的,比她做的衣裳好看太多,连着孩子也显得清雅起来。
“也不知怎么的,我最近老是做梦,梦到我生这个孩子难产大出血,心里很是不安,婆母说替我去神婆那儿求一求。”
“可是我怀蓉姐儿的时候不是这样的,我能吃能睡还能下地干活都不成问题,咋这一胎这么折腾呢,这梦不是一回了,连着做了好几回,我就有些害怕。”
“三弟媳,你说,要是我真没了,留下大小两孩子,他们的爹再娶个后娘回来,他们得多遭罪啊。”
沈秋梅还要再说,没想蓉姐儿的小手却捂住了母亲的嘴,沈秋梅惊讶的看向女儿,笑了起来。
“蓉姐儿知道心疼娘亲呢,早点懂事也好。”
宋九看着沮丧的大嫂,心情沉重,这一胎的大嫂的确有些不同,许是这梦给闹的,大嫂一定会没事的。
宋九带着孩子们陪了大嫂一天,总算将大嫂安抚住,大哥也准备年前早早向东家请假,在家里陪伴媳妇,也是被媳妇这一番话给说得吓到了。
宋九给大嫂做好吃的时候,还听到大哥在院里生气说着:“……你要是真没了,我这一辈子就打光棍,别老是想些有的没的,好好的养胎,我陪着你。”
宋九在厨房里朝外头的大哥大嫂看去一眼,心头也不好受,生孩子是女人的劫,她和大嫂生头胎的时候能这么顺利,也是烧了高香。
大房院里两妯娌待了一天了,也不见二嫂过来串门。
此时的二房院里,随着任广江的生意变好,杨冬花反而一脸愁苦,每天守着小卖铺,坐在院里望着晴空,心情却跌落谷底。
夜里,杨冬花根本没有睡意,反而好不容易能回家睡一觉的丈夫却是睡沉了过去,显然白日里很是劳累的原因。
杨冬花伏在丈夫的怀中,成婚几年了,丈夫没有再像刚成婚的那两年里这般热情,也不再动不动就想抱着她啃,夫妻之间过得平静了些。
二房没有孩子,是杨冬花的心病,自打大嫂有了孩子后,杨冬花就沉默寡言起来,心头很不好受。
随着杨冬花翻了几个身,许是将丈夫给吵醒了,任广江突然睁开眼睛,回身就将媳妇搂入怀中,原本打算接着睡的时候,杨冬花突然开了口:“广江,我给你纳个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