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家丁冲上来,木棍砸向王渊双腿,浑然忘了入门银子。
卖身契在李府,他们生是李府的人,不能有任何忤逆。
王渊不闪不避!
任何一个人,妹妹被人拿出去抵押,也会怒不可遏。
咔嚓!咔嚓!
千钧一发之际,二虎一个箭步窜到王渊身前,蹲出了一个马步,两根木棍砸在他腿上!
断了!
大虎若无其事,走到王渊身后,双腿稳如木桩。
两个家丁握着半截木棍吓傻了!
刘建业盯着大虎,眼光闪烁不定,不知在想什么。
“好啊,怪不得敢来李府撒野,原来带了个武夫!”
李三思轻蔑一笑,转头看向家丁:“去县衙叫差役来,让他们披甲持弓,看谁还敢放肆。”
两个家丁动身!
大虎脸色立变:赤手空拳的,他打十个八个没问题。
士兵披甲、持刀、用弓,三五个就可能围杀他。
王渊咧嘴笑道:“二舅哥,把县衙的人叫来,弄得满城风雨,李家颜面就好看一些么!”
李三思蹙眉挥手,家丁停下。
刘建业嗤笑:“你若还知道颜面,就不会把结发妻子抵押出去,自己卖身与土财主为奴。”
王渊眼神变冷。
这条毒蛇设局让前身借贷,现在又来李家添油加醋。
一而再再而三给他添堵,看来又是欠收拾了。
刘建业仰头:“王渊,你别这样看着我,刘李两家世交,我和诗涵青梅竹马,听了你对她的恶行,自然要告诉三思哥,救诗涵与水火之中,您配不上诗涵,不配做李家女婿!”
王渊还未开口,一道娇斥传来:“配不配得上,你这个外人,没资格评论。我是亲历者,我知道夫君多优秀,要说配不上,是我配不上夫君!”
李诗涵踏入内院,像一团火焰映入每个人眼帘。
她一袭束腰红裙,娇躯修长高挑,小腰盈盈一握,如同一株摇曳的青莲,杏眼桃腮略美不胜收,美眸薄怒美眸又像暗夜星辰,看的人心摇神曳。
刘建业看呆了,实在没有想到不过三年,昔日青梅竹马竟出落的如此高挑,冷艳不弱于州城名角。
“三妹!”
李三思快步上前,泪水在眼眶打转:“你又瘦了!”
大家族重男轻女,李家因三儿一女,却是例外。
不管哥哥弟弟,都宠着唯一丫头。
这也是饱读诗书的他们,要悔婚不让妹妹嫁入乡下原因。
乡下缺吃少穿、盗匪横行,很多时候生命都难有保障。
“哥哥,我知道你疼我!但我现在过得真的很好、很开心,夫君现在和以前不一样了,他对我很好了。你看这新衣服、新首饰,都是夫君挣了钱,亲自为我精挑细选的,不要在怪夫君了,不然我心里也会难受的!”
扯着哥哥衣袖,李诗涵柔声撒娇,如同一个小女孩。
“你啊……我、哎!”
小时候这丫头闯了祸,都撒娇让他背锅,每次都稀里糊涂答应,现在又来这么一出,李三思心头怒气消失,狠狠瞪了王渊一眼:“哼!”
李诗涵小手一捏如小猫握爪,对王渊摆了个拿下手势。
王渊竖起大拇指点头,一副老婆大人好厉害的样子。
刘建业看的怒火翻涌,脸上依旧笑吟吟:“诗涵妹妹,要说你优秀,我同意。但你说他优秀,我可说句公道话了。我是秀才,你哥哥举人,他一个童生在我们面前,有什么资格谈优秀!”
李三思也道:“诗涵,不要自轻自贱,你配得上他,以你的学识,若是女子可科举,考个举人不在话下,怎么配不上他一个童生!”
李诗涵不服:“哥哥,你不懂,夫君他……”
这些天,夫君成立捕鱼队、拿下里长、开村民大会、办大食堂、成立肥皂队,收拢民心手段,已有庙堂大家风范,只会科举的书呆子哪比得上!
王渊却开口打断:“诗涵,你哥说的对,他们都比我优秀!我就是一个乡下小童生,哪里能跟他们比。”
刘建业骄傲仰起头:“诗涵妹妹,你看他有自知之明!”
“亏你读了这么多年书,连‘虚怀若谷’四个字都不知道!”
李诗涵板着俏脸道:“还有,请称呼我全名,不要再叫我妹妹,我们关系没那么好。”
刘建业脸色红白,直接气血上头
王渊摇头:这年轻人心理素质太差,被怼两句就控制不住血压了。
“好了,三妹,来者是客,怎么能这样说话!”
李三思低声哄着:“快去找你嫂子,让厨房做些你爱吃的。他由我来招待,我不会再赶他走了!”
李诗涵一脸不信,见王渊点头,才一步三回头去了内院。
看着妹妹神情,李三思打量王渊,眼中带着诧异。
半年不见,这败家子仿佛换了个人,在他面前不卑不亢。
以前见了他这个举人,这个小童生战战兢兢。
现在从容淡定、渊渟岳峙。
从妹妹刚才反应看,她真正爱上了这个败家子。
以前她虽护着这败家子,却是因危难时他敢娶的感激。www.
现在不一样了,像是心交给他了,时时刻刻都想维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