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大人?”云来愣住,脑子一转,旋即明白了缘由。
为什么暗卫会轻易的放过他们,为什么他们能入得林中……
“主上有令,生死不论。”景山一声令下,所有暗卫一拥而上。
茂密的林中,生死较量。
火光缭乱之中,生死不论!
既有景山领着众人在此,云来自不必纠缠,带着豆豆和小娘,快速退到一旁的树下站着。
“豆豆,抓紧小娘,不要松手。”云来忙道,“如果待会有……”
话音未落,骤有冷箭袭来。
云来眼疾手快,当即将豆豆扑在了地上,小娘作势扑向了射箭之人。
“豆豆?”云来回过神,赶紧将豆豆从地上扶起,“没摔着吧?”
豆豆连忙摇头,“木有木有。”
即便胳膊磕在了石头上,也不能喊疼,免得连累小哥哥。
“呵!摄政王府的人?!”为首的黑衣人冷声厉喝,“一个都别放过!”
掌风凌厉,呼啸而过。
景山纵身而起,射人先射马,擒贼先擒王。
只是,这贼头不好抓,不只是功夫了得,而且狡猾至极,竟是将景山引到了陷坑聚集处。
这一带到处都是坑坑洼洼,因着平素没人过来,猛兽知晓此处地形,更是不敢轻易靠近,到处都是厚厚的枯叶覆盖,肉眼根本瞧不出来,底下是否有坑洞。
景山一脚踩空,若不是眼疾手快,一剑扎在岩壁上,踩着边上突出的石块,借力而上,只怕是要坠下坑洞。
然则,便是这一空档,给了对方可趁之机。
肩头狠狠挨了一掌,身子如同折翼一般,被重重击飞出去,狠狠撞在了树干上,落地那一瞬,景山只觉得五脏六腑如同震碎了一般,别头便是一口鲜血匍出唇。
“景大人?”
云来骇然。
“小哥哥,你快去帮忙。”豆豆紧挨着树后站着,“窝就乖乖站在这里,不跑不跑。”
云来咬咬牙,“奴才的职责是保护主子,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离开主子身边半步!”
“可是他……”豆豆着急。
小娘跑了回来,老老实实的站在了豆豆身边。
云来一抬眸,瞧着黑衣人纵身而起,直扑景山而去。
“快去!”豆豆疾呼。
说时迟那时快,云来一脚踩在树根处,借力纵起,手持短刃直扑黑衣人,便是这一挡,救下了景山性命。
“景大人!”云来慌忙将人搀起。
再回过神,对方已再次扑来。
“回去照顾豆豆!”景山快速将云来推开,挥手直迎黑衣人。
只可惜,景山方才被震得真气溃散,这会哪儿是对手,眼见着是扛不住那一掌,谁知身子骤然被人推开。
强大的掌风碰撞,伴随着气劲快速扩散,生生将景山与云来都震飞出去。
云来就地一个驴打滚,顿时卸了半数力道,紧跟着便滚到了景山身边。
“没事!”
景山体内真气乱窜,但也暗自庆幸,对方用的十足十的内劲,若不是被人推开,别说这条胳膊,怕是连这条命都得折在此处。
“是主上!”云来搀起了景山。
果然,薄言归一身寒戾,冷然伫立。
拂袖间,万丈雷霆。
旋身而出掌,招招毙命。
高手对决,不是你死,就是我死。
“薄言归!”
那声音,似有几分熟悉。
薄言归的脑子里快速搜寻着,这声音的主人,恍惚间好似想起了很多年前的燕国,想起了在那些不堪的岁月里,曾经也有人这样气急败坏的,叫过他的名字。m.
但时隔多年,还真是有点印象模糊。
“你是什么人?”薄言归厉喝。
对方黑衣蒙面,但掩不住眸底的怨毒之色,羸弱的火光之中,那双墨色的瞳仁隐隐夹杂着血色之芒,略显猩红,“我是什么人?想知道吗?在你临死之前,我会告诉你的!”
“谁死还不一定!”
冷剑在手,不知胜负。
双方胶着,打得难舍难分。
便是冲这一点,景山有些心里发虚,“能跟主上打平手之人,少之又少,这人到底是谁?蛮荒之地,竟还有这样的高手?”
“景大人,你们是故意的?”云来搀着景山,亦步亦趋的朝着豆豆的方向行去。
景山捂着胸口,“不这样,怎么能将这些居心叵测之人,一网打尽?明知道绾夫人就在附近,只有铲除了这些人,才能确保绾夫人母子平安。”
一日不除,一日难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