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豆瞧着眼前的李锡,小手在袖子里绞了绞,其实隐约可以猜到,小皇帝要他做什么,因为皇帝哥哥提到了豆豆最讨厌的一个人,
皇姐?
可不就是那个坏女人嘛!
把他带过去,让他站在院中晒太阳,还让人拦着不许他离开,欺负他欺负云来小哥哥,若不是爹爹及时赶来,还不知会发生何事呢!
可瞧着皇帝哥哥如此神色,豆豆免不得有点心疼。
“皇帝哥哥?”豆豆抿唇,“你说这些,是想让豆豆帮你什么忙吗?”
李锡有些为难,“豆豆,朕听说你母亲会治病救人,你……会不会啊?”
“其实皇帝哥哥是觉得,那个她……是中毒了对吗?”豆豆是孩子,又不是傻子,李锡都这么说了,他还能不明白吗?
若然治病,宫里的太医就行。
除非是解毒,所以太医不好使了……
“不是窝干的。”豆豆有点生气,小嘴嘟嘟着,“皇帝哥哥怕是找错了人。”
说着,他转身就走,哼哼唧唧的小模样,瞧着像极了气鼓鼓的河豚。
“不不不,我不是这个意思。”李锡登时急了,“豆豆,我只是、只是病急乱投医,想救皇姐一命。人是七叔下令打的,我知七叔手底下的人,是有点功夫的,可能是想小惩大诫。”
豆豆站在那里,别开头不理他。
“七叔做得没错,我只是担心失去皇姐。”李锡垂着头,“豆豆,就当是我求你,好不好?七叔那边没动静,我派人去求了也没用,我知他是因为你的事情,在恼着皇姐。”
豆豆还是不吭声,冷着脸站在一旁,别看他年纪小,可是记仇得很呢!
“豆豆,我知道,皇姐欺负你是她不对,可我就这么一个皇姐了,你帮帮我好不好?”李锡红着眼,默默拭泪。
豆豆最见不得人流泪,到了嘴边的话,又生生咽了回去,终是低低的叹了口气,“那她也是活该,爹爹只是打了她板子,不会伤她性命。”
这件事因豆豆而起,薄言归不会下死手,怕这业债落在孩子头上。
人啊,有了孩子之后便有了软肋,曾经不信天地只信自己,如今恨不能求得满天神佛,庇佑孩子健康平安成长。
“我知道。”李锡点头,“可我瞧着皇姐很痛苦,所以……”
豆豆撇撇嘴,瞧一眼着急忙慌赶来的洛西南,心里的一口气登时松了。
“皇上!”洛西南行礼。
李锡一愣,“洛先生,免礼。”
“谢皇上。”洛西南直起身,瞧了一眼满脸为难的豆豆,“这是怎么了?”
豆豆瞧了李锡一眼,又看了看洛西南,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皇上忧心忡忡,是为了长公主之事吧!”洛西南用脚趾头想,都知道李锡此行的目的,他见不得旁人为难豆豆。
豆豆年岁小,但重情义,很容易被人左右……
“嗯!”李锡想着,能不能让洛西南来劝劝豆豆?
思及此处,李锡眼巴巴的望着洛西南。
洛西南叹口气,“草民昨日夜观星象,倒是瞧出了点东西,帝星左右暗淡,可见是有愁绪在身,要解也不是难事。”
“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李锡不解。
洛西南瞧了豆豆一眼,“豆豆还小,有些事情怕是不明白,长公主之劫还得看皇上自个的意思,承君意和救长公主,是两码事。”
李锡愣了愣。
豆豆一头雾水。
“皇上?”洛西南躬身揖礼,“其实草民的意思很简单,长公主受伤,是因为她嚣张跋扈,恃强凌弱,不将宫规放在眼里。”
李锡点头,“朕知道,所以七叔打她,朕也觉得……应该。”
瞧着帝王目光闪烁,洛西南继续道,“摄政王是不会对长公主,施以援手的。”
“朕也知道。”李锡垂着头。
洛西南笑了笑,将掌心落在豆豆的肩头,“那皇上可以下旨啊,让豆豆去救。”
“嗯?”李锡愕然抬头,显然脑子没转过弯来。
豆豆也懵了,以手自指,“窝?”
“皇上下旨,让豆豆去救人,摄政王自然也就收了手,长公主定然会没事,惩戒就此结束。”洛西南深吸一口气,“当父亲的,是不会驳了儿子的颜面。”
闻言,李锡意味深长的望着豆豆,“对哦,朕怎么没想到呢?”
“可是……”豆豆有些犹豫。
洛西南幽然吐出一口气,“但是呢,若皇上只是单纯的下旨,让豆豆去救人,也等于是驳了摄政王的颜面,只怕会触怒摄政王。”
李锡面色骤变,“朕不是这个意思。”
“皇上别紧张,草民的意思是,您在下旨的时候,得动点手脚。”洛西南循循善诱,转而望着豆豆,“让豆豆得点东西,令摄政王满意就成。”
这话,也让李锡听出了点东西。
“那依先生所见,要如何才能让七叔满意呢?”李锡吃不准,薄言归喜欢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