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小家伙脸上的不解之色,洛西南眉心微凝,“比如说,有没有人跟着你们?”
“跟着我们?”葛思敏想了想,“每天都是春风和云来跟着,后面还跟着摄政王府的暗卫,倒是没发现别的。先生,您为什么这么问呢?”
葛思敏毕竟比豆豆年长,又因着从小体弱多病,所以对周遭事务皆比较敏感,凡事也都多留个心眼,听得洛西南这么开口,葛思敏自然是坐不住的。
“没什么,只是最近事情发生得太多,摄政王这边好似很盯着豆豆,你们进出的时候,太学堂外头都增加了一倍人手,似乎是故意的看着这里。”洛西南叹口气,“可能是因为大长公主的事儿吧?谁知道呢!”
现如今,洛西南只想好好的保护这两个小家伙。
至于其他的事情,他原就不是好管闲事的人,若不是为了豆豆,也不至于进太学堂教书育人,外头那些个事,他心里揣着明白,面上不愿多说。
“那就是说,会有危险咯?”葛思敏小声嘀咕,“大长公主很凶。”
听得这话,洛西南噗嗤笑出声来。
很凶?
小家伙的感受最直观。
还真别说,的确……很凶!
“大长公主这人呢,野心有,可惜手段不够,光懂得耍狠,不懂得收敛锋芒,所以她不是摄政王的对手。”洛西南笑道,“只要你与豆豆留心,她应该动不了你们,怕就怕她万一跟宫外联手。”
葛思敏愕然,“跟宫外联手?不是说,诸王都快要走了吗?这还联手什么?”
“是快走了,可万一临走前把你们都带走呢?”洛西南尾音拖长,“你怕吗?”m.
葛思敏:“……”
怕!
他不想离开祖父,不想离开将军府。
当然,更不想死。
落在别人的手里,总归不是好事,且容易出事,生死不过一念之间,谁知道会是什么结果呢?他不想死,也不想让豆豆死。
“那怎么办呢?”葛思敏问,“现实,这样的事情防不胜防啊!”
洛西南点点头,“你也说了,防不胜防,所以只能靠你们自己了,尽量走人多的地方,在宫里在宫外都该如此。”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
“先生……”葛思敏轻叹。
洛西南蹲下来,瞧了瞧眼前的小小少年,“和你祖父一样,是个顶天立地的汉子,有你在,想必豆豆也不会出什么大事。”
“是吗?”葛思敏还是不放心。
洛西南笑了笑,“记住我说便是。”
“对了先生,豆豆说昨天夜里摄政王府好像出了点是。”葛思敏好似忽然想起了什么。
洛西南的笑,当即凝滞在唇边,“摄政王府出了什么事?”
“不知道。”葛思敏摇摇头,“听说摄政王和绾夫人都大半夜的离开了王府,直到豆豆一觉睡醒了,都没有回来。”
洛西南犹豫了半晌,“这还真是……”
“回头问问豆豆。”葛思敏忙道,“豆豆肯定愿意说的。”
豆豆对葛思敏和洛西南的信任,自然是毋庸置疑的,想来也是愿意说的。
“嗯!”洛西南点点头。
待薄言归离开太学堂,两人便赶紧拽过了豆豆,问得那叫一个清楚明白……
…………
出了太学堂,薄言归这心里还是有点不太踏实,“务必看好豆豆,不要让陌生人近身,尤其是这段时间,诸王准备离京,若有变故,后果不堪设想。”
“是!”景山行礼。
这事,他心里明白。
若然小公子有什么事,只怕绾夫人那边得疯……
“别院那便查得怎么样了?”薄言归问。
景山摇头,“夫人和枝月她们在一处,不许外人轻易入内,是以暂时不知道最终结果如何?主上,现在去别院吗?”
“走!”薄言归点头。
别院那边,现在也算是重中之重。
倒不是薄言归有多在意燕莲儿,只是担心燕绾会真的……查出点什么,回头万一冲动起来,还不知会是什么结果。
事实证明,薄言归的担心是有缘由的。
燕绾还真的查出了点东西,毕竟这院子就这么大,施戚戚的出现,对燕莲儿他们来说,也的确是意料之外,所以留下的痕迹亦是没来得及彻底磨灭。
在燕莲儿的院子里,的确没找到什么,但是在施戚戚的屋内,却是嗅出了异样的气息。
“我说怎么不见人来看热闹,原来是不在啊?”燕绾愣了愣,“没瞧见她出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