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福德楼,回到摄政王府。
惠娘这厢正在门口焦灼等待,见着人回来,当即迎了上去,“如何如何?抓住那小贱人没有?她怎么说?到底说了什么?”
“姑姑这么着急作甚?”燕绾无奈的笑了笑,“走吧,进去说,总得容我们喝口水罢?”
惠娘愣了愣,当下尴尬的笑了两声,“是是是,赶紧先回去再说。”
进了衔泥小筑,入了暖阁。
惠娘赶紧给沏茶,见着燕绾和枝月都面带笑意,这才如释重负的笑了笑,“没抓住?”
“哪儿这么容易被抓住?”枝月解释,“不过,已经让人跟着了。”
惠娘想了想,“十有八九,还是得跑。”
“但凡能这么容易被抓住,王府的暗卫不至于这般小心翼翼,一直不敢动手。”燕绾喝了口水,示意二人都别站着,先坐下再说。
见状,惠娘和枝月纷纷落座。
“稍安勿躁。”燕绾开口,“成亲那天,肯定会有好戏登场,现在我们能做的,便是做好万全的准备,有心里准备。”
惠娘有些失落,“真想亲手宰了她。”
燕绾喝了口水,淡淡然瞥她一眼,“不着急,有的是机会,她呀,只要不死……都会卷土重来的。”
不着急,心急吃不了热豆腐。
眼下摄政王府风风光光的操办婚事,外头多少人盯着,不知会有多少人要在里面横插一脚呢!
如今这街上,都在议论着摄政王府之事,一个个都翘首盼着,这摄政王到底能做到哪个份上,能将这寡妇风风光光的娶进门?
百姓议论纷纷,但满京城的女子,心生艳羡。
谁说寡妇就没好日子过?
谁说生了孩子的女人就不是好女人,就没有好福气?
看,这不是有现成的例子吗?
豆豆牵着葛思敏的手,进了炒货铺,买了一包核桃,出来的时候却犹豫了一下,方才那个人……
“怎么了?”葛思敏问。
豆豆皱着眉,轻轻的嗅了嗅。
好熟悉的味道?!
不只是豆豆,连一直跟着的小娘,也察觉到了异常,几乎是很小心的靠近了豆豆,就在豆豆脚步摇了摇尾巴,一人一狼就这么对视着。
“那个,是谁?”等着那女子离开了炒货铺,豆豆才敢问。
葛思敏摇头,自然不知道那人是谁,不过可以让人问一问,“春风。”
“是!”春风赶紧去问。
云来有些紧张,“公子,出什么事了?”
环顾四周,似乎也没什么不妥。
“我和小娘都闻到了熟悉的气味。”豆豆小声的说,就是刚才那个人身上的。
熟悉的味儿?
“会不会是那个人?”云来低声询问。
豆豆蹙眉,“可这人是个女子,那个大坏蛋……”
大坏蛋,不是男子吗?
难道说,男子和女子还能随时变幻?
哎呦呦,莫不是怪物?
“公子莫要着急,先问清楚再说。”云来深吸一口气,缓步出了门,瞧了一眼马车边上的亲随,“小心点,留心周遭。”
闻言,众人旋即警惕起来。
不多时,春风便问到了消息。
“那人,是长公主府上的。”春风道,“伙计说,每隔一段时间都会来买点长公主爱吃的果脯,所以也算是熟人,平日里没什么异常。”
没什么异常?
众人面面相觑。
“也就是说,这人只是个寻常的奴婢?”葛思敏问。
春风颔首,“是!”
“看起来,也的确没什么可疑之处。”葛思敏望着豆豆,“你确定没认错?”
豆豆摇头,“没有。那个大坏蛋欺负了豆豆好多次,豆豆都记着呢!小娘也记着,那几次差点都死在他手里,窝就算错了,小娘却是错不了的。”
狼的嗅觉,那可是极为敏锐的,不可能出现差错,也就是说……
“走!”葛思敏牵着豆豆的手,缓步朝着外头走去。
那奴婢出了门,便朝着街头去了,看着这方向,应该是回大长公主府。
“跟上!”葛思敏下令。
马车徐徐跟着,其后停在了巷子里。
一帮人蹲在马车边上,瞧着那奴婢大摇大摆的进了公主府,手里的那包东西也还在,路上也没有跟人接触过,买了东西便快速回了公主府。
“难道说,人在府内?”葛思敏小声嘀咕着。
这可把春风和云来吓着了,“公子的意思是,那个穷凶极恶之人,如今住在长公主的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