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着长明这一脸不相信的模样,豆豆满脸的“受伤”表情,转而愈发握住了小铃铛的手,好似委屈巴巴到了极点,“姐姐,你看他……”
“师父也真是的,豆豆只是个孩子,您这么大的人,怎么还跟个孩子计较呢?”小铃铛无奈的摇头,然后摸了摸豆豆的脑袋,“姐姐会站在豆豆身边,相信豆豆的,他不信就算了。”
长明:“??”
这胳膊肘往外拐,要不要拐得这么明显?
豆豆仿佛受到了奖励,旋即笑着点头,“姐姐相信豆豆,豆豆保护姐姐。”
“好!”小铃铛伸出小拇指,“那就拉钩吧!”
豆豆嘿嘿一笑,“拉钩,骗人就是小黄狗。”
“骗人就是小狗。”小铃铛眉心微皱。
这就是个奶娃娃,确定可以保护自己吗?
不过,看这云来倒是沉稳得很,宅子内外有点诡异……
大概,也许,可能吧!
从柴房出来之后,长明走到了院中站着,一双眸子左看看右看看,上看下看的……也不知是在看什么?这眼神,看得云来都起了疑心。
他们是不是好人,云来不清楚,但如果威胁到了公子的安全,那么……谁都没得商量!
“你在看什么?”云来冷着声音,小心翼翼的将自家公子护在身后。
长明先是一愣,其后便明白了云来的意思,当下扯了扯唇角,“我家小徒儿都在这里,你不必如此防着我。我只是看一看,能不能将宅子布在阵中,免得你们这些小屁孩被人盯上,彼时连逃跑的能力都没有。”
听得这话,云来眉心陡蹙,“阵中?”
“是啊是啊!”小铃铛点点头,一直牵着豆豆的手,“师父会这些,你们都放心好了!”
长明绕着院子走了一圈,其后若有所思的摸着自个的下巴,仿佛是在思忖着什么,其后便开始看向豆豆与云来,“可能需要你们帮点忙。”
闻言,云来和豆豆面面相觑。
帮忙?
也不是不可以。
只是,帮什么忙呢?
不多时,云来便明白了大概,这是得着一些能方便布阵的基础,若是没有这个条件,便创造这个条件,以便于可以布下阵法,借助地形地貌和工具,让人沉浸其中而不自知。
所谓阵法,功底为一,其后便是周围的借势,还有算计的人心。
人在情绪激动的时候,很容易陷入某种癔想中的幻境里,其后难以自拔,若不得法门,则很难全身而退,如同迷障覆眼。
“深陷其中,看不清楚自己的处境,是人之常情。”长明开口,“但若是一直看不清楚,那就真的完蛋了,所以不管什么时候,都要认清楚自身,不能为外界所扰。心之所及,以澄澈为上,若双目不为外界所蔽,这天高地阔,何处不是净土?”
豆豆挠挠后脑勺,偏头去看小铃铛。
小铃铛:“……”
师父,装太过了!
假!
长明转头,瞧着站在檐下,三脸懵逼的三个人,不由的轻咳一声,“咳咳咳,我就是这么随口一说,大概意思就是让你们心无杂念,莫要生出贪婪之心,此阵可破!”
“哦!”豆豆撇撇嘴,“原来如此,云哥哥可听懂了?”
云来张了张嘴,这些东西若是随随便便就能听懂,这天底下还有什么高人?有什么能人异士吗?可迎上豆豆的眼神,他又说不出话来。
小铃铛直摇头,“师父,咱能不装了吗?内行看门道,外行看热闹,他们看你就跟看猴一样,您还是悠着点吧!”
长明:“……”
这丫头!
无情!
果真是无情!
“就不能说点好听的?哪怕是夸一夸师父也好,这般如此,师父很没面子诶!”长明很是无奈的摇头,白了小姑娘一眼,“好歹是你师父,外人面前总要给点脸面的。”
还不得小姑娘出声,豆豆却是奶声奶气的开口,“豆豆又不是外人,姐姐是豆豆的好姐姐,豆豆是姐姐的自己人。”
云来:“??”
长明:“??”
两个男人的目光终于交汇了,其后各自沉默。
“姐姐,姐姐,你说是不是?”豆豆撅着小嘴,巴巴的望着小铃铛。
小铃铛连连点头,“是,豆豆不是外人。”
是救命恩人!
听得那贼人一番话,当时的小姑娘就已经吓出了一身冷汗,如果不是豆豆他们及时赶到,那么她现在应该已经死在了那里,成为血祭的贡品吧?
想起这个,小姑娘眼角微红,握紧了豆豆的小手。
长明默默的扶额,“女大不中留,这才多大,就留不住了?”
“先生慎言!”云来俯首。
这可不敢随便说,他家小公子乃是摄政王府的独子,至少就目前来说是独子,哪儿是随便一个人都能进府的?云来可不敢答应,也不敢让小公子答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