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长明和久木里离开之后,景山面色微恙的瞧着自家主上,心下有点担虑。
“主上?”景山低唤,“此事真的只有夫人方可……”
薄言归仍是虚弱至极,自然是什么都做不了,对于景山的问题,他自己也没有答案,但如同长明所言,有些东西是有因果在其中的。
因果循环,谁能料到最后的结果呢?
“走一步看一步。”薄言归眯了眯眸子,“那边……一直没有消息传来?”
景山先是一愣,其后明白过来自家主上说的那边是指的哪一边。
说来也是奇怪,夫人那边明明知晓这边的境况,却也是没有其他动作,安静得让人心惊胆战,好似夫人知晓了什么。
不只是如此,自家主上好似也想到了什么,按照惯例,主上好不容易醒转,理该在第一时间去找夫人,免得夫人担虑,而夫人得知主上受伤,势必马不停蹄的赶来。
现在倒好,你不来,我不去,我两搁这扯大锯??
见着景山没吭声,薄言归便明白了里面的意思。
“主上?”景山也不知道该如何劝慰。
薄言归摇摇头,兀自躺回去。
伤势严重,心伤更甚……
见此情形,景山到了嘴边的话也只能生生咽回去,算了……等主上伤势痊愈再说罢!
当然,景山也可以寄希望于长明,但愿这位长明先生能知情识趣一点,将这边的状况说得惨烈惨烈更惨烈,说不定夫人就着急了。
夫人一着急,便会急急慌慌的赶来,主上见着夫人,必定会高兴坏了……
长明先生,您可一定要加把劲啊!
千万千万,不要让咱失望!
“哈欠!”长明狠狠打了个喷嚏,紧跟着身子抖三抖。
久木里:“……”
看他干嘛?
“我可没说你坏话,你莫要用这样的眼神看着我!”久木里急吼吼的解释。
可不兴这样诬赖人的!
“是吗?”长明揉了揉生疼的肩头,“许是吹了风的缘故!”
“必定是吹了风的缘故!”久木里忙道。
长明叹口气,“走吧!”
再耽搁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这种事情,理该速战速决。
“先生?”久木里开口,“您有几分把握?”
长明脚步一顿,“昨天夜里……”
“嗯!”久木里点点头。
长明面色凝重,说不出半句话来。
“你也没把握?”久木里有点心惊胆战,“实在不行,咱能放火吗?”
长明偏头看过来,“可以。”
“果真?”久木里欣喜,“那我今夜便一把火烧了那一圈便是!”
长明定定的看着他,笑得有几分嘲讽,“那就做好,催魂夺命的准备。”
久木里:“……”
“你以为阵法只是仅限于那一圈吗?”长明摇摇头,“你所见只是冰山一角,真正的东西都藏在底下,已经逐渐蔓延开来,稍有改变,会让附近这一带的人都陷入困境之中,甚至于……满燕都。”
满燕都?
久木里与六子对视一眼,“就这么一块地儿?”
“是!”长明点头,“天地玄黄,奇门遁甲,八卦五行,非三言两语就能解释清楚,有些东西你瞧着简单,但如果真的要做起来,就未必如此。”
久木里沉默,好半晌才问,“为什么非得是国师府呢?”
“因为那个地方,藏着一条暗河,水流之处,阴脉所在。”长明意味深长的解释,“借助这一条阴脉,能让尸毒成气,笼聚整个燕都的阴气,双重附加在上,这阵就成了天底下最阴毒所在。”
久木里听不太懂,但也能依稀明白其中的意思,那就是这个阵法不能随便破坏,若是要拿下必须是一击必中,否则就会反受其害。
“我现在在找,能克制尸毒的东西。”长明继续朝前走。
久木里静静的跟在身侧,寻思着那会是什么东西?
前方,是荒宅。
“没路了。”久木里说。
长明环顾四周,“跟上我便是!”
“六子,跟紧。”久木里叮嘱。
六子没敢大意,只知道这位长明先生不是寻常人,一不留神容易走丢,自然是要小心翼翼的跟紧。
荒宅。
必须得小心谨慎,否则容易迷失其中。
荒草漫天,左右无人。
六子很是诧异,那位夫人现如今住在这样的地方?
瞧着破破烂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