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焰像是翻涌的灼浪,正狰狞地吞噬着周围的一切——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站在熊熊大火中央,背脊挺得笔直。
无视周围令人窒息的浓烟和烧焦的气息,他淡定地弯腰,捡起被丢在地板上的女士外套。
上面似乎还残留着她身上温暖清恬的气息——
烧焦的木板在火中发出噼里啪啦的声响,眼看头顶上一块木板崩塌,坠落,快要砸到他的头上,而他却站在原地,没有躲的意思——
关键时刻,一股力量将他拽到一旁,江屿关切地看着他,“老板,你怎么样?”
谢聿礼雅黑的长睫微垂,目光凝视在他手上的外套。
而江屿第一时间是看到了他手背上猩红的烫伤,“哥,你受伤了。”www.
出了福利院,被谢家领回来后,他就没有这么称呼过谢聿礼。
他不想给他惹麻烦,所以十分恪守规矩。
现在情急之下,他自己都没意识到越矩。
“江屿。”谢聿礼轻启薄唇,嗓音糅杂着冰雪融化后冷透了的淡漠,“我好像,又被丢掉了.......”
还是用这种不择手段的方式......
她到底有多厌恶他?
江屿本来正忧心地关注他手上的伤,闻言抬起头,目光里充斥着惊诧。
......
谢聿礼派人翻遍了整个英国,都没有查到叶柠的行踪,甚至没有任何的出境记录。
他有种强烈的预感,她已经不在这个国度。
谢聿礼回国,第一件事就是去找蔡晓琳。
可这女人狡猾多端,很会装无辜,她说自己并没有见过叶柠。
他自然不信,派人日夜跟着她,报告她的行踪和密切来往对象。
而且是光明正大的。
荣家虽然家大业大,但是和谢聿礼明着对抗仍旧是实力不足。
蔡晓琳火大也只能忍着。
因为谢聿礼的监视,蔡晓琳不敢和叶柠联系,只能通过层层关系,给足叶柠基本的物质保障。
托他的福,她也快两年没有见到女儿。
不知道为什么,在某一天,谢聿礼突然撤了对她的所有监控。
也不再找人故意与她为难。
蔡晓琳以为是他对女儿已经失去了兴趣。
也对,像谢聿礼那样的男人要什么样子的女人没有,怎么会对一个人一直钟情。
看来两年时间过去,他也淡了。
......
是夜。
林淮安再次把酩酊大醉的谢聿礼从爵色里扶出来,交给等在门口的江屿。
他揉了揉酸痛的胳膊,“我忘了今天的日子,不该叫他来的。”
两年前的今天,是叶柠离开的日子。
“老板今天喝了多少?”
林淮安比了一个二。
“两瓶......”
“白兰地。”
江屿看着倒在后座上不省人事的男人,朝着林淮安微微躬身,“我先带老板回去。”
“注意安全。”